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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对韩子高的念想已经畸形!这让陈茜,心里止不住的,慌乱。如果以后和妻妾之间的亲热中都会想起他的脸……如果以后他的每次激情都会渴望着身下的人是他……如果因为他而乱了自己私密的生活……陈茜不齿这样的自己。如果rou体的欢愉因着一人,而精神的欢愉却是因着另一人,这该是多么龌龊和不齿!高大的男子行步匆匆,可步伐突然在拐角处顿住。百米开外的孩童咯咯笑着拍着胖嘟嘟的手,迈着短腿摇摇晃晃,身边围着五六个下人小心照顾着。药儿。那是他的药儿。是他三十几年来的第一个儿子。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存在。他还记的他第一次抱着药王时,那软软的身体让他恍然间连拥抱都不敢用力。那是他的儿子,是他陈茜的长子!是他要尽心尽力去塑造成才的继承人。子曰抱孙不抱子,他却从来觉的那都是胡扯!药儿出生于吴兴,从小小的小不点到现在的一岁两月,他记不清自己抱过他多少回。但有一点陈茜清楚,每次从外归来见到药儿,他总要把他抱在怀中掂一掂重量。陈茜远远看着药王,铁青的脸色渐渐柔和,嘴角荡漾起一丝浅浅的笑。伴随着那丝笑意,陈茜眼里的犹豫和挣扎渐渐尘埃落定。是他错了,是他思虑不周。他太过自私,只想到了自己心里的绮丽念头,只想着满足自己心中的渴望和欲望。是他自私了。他竟然还在想着要把韩子高抓在身边。他是完整的个体,他是独立的个体,他马上就要成年,成为堂堂正正的男人,他会成就一番自己的事业,他从来都不会是他陈茜的附属,从来都不会,是他想要抓住就可以抓住的。韩子高不是那些个男宠不是那些个富贵人家里养着的失了人格和尊严的家奴。而他陈茜,更不能因着一个韩子高而忘了自己的家庭!他的儿子,他的妻妾,这是他一辈子的责任和担当!他怎么可以,因着一个韩子高,而做出那么多荒唐不堪的事?!陈茜眼里闪过一丝挣扎痛苦之色。他真真错的离谱。幸亏,还不算迟。幸亏,子高他,还没有因为自己的那些荒诞的举动而变得和他自己一样荒诞。幸亏,还不算晚。陈茜捏着双拳,微微退了几步,离开了药儿和下人的视野可及范围。他双拳上的青筋爆起,指甲紧紧陷在掌心。如果不是今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知事情会发展到什么地步?!从现在,他和韩子高,只是,最多是,知己。知己,仅仅知己,只是知己。不!陈茜的瞳孔闪了闪!他早该明白,那些知己的言论,不过是当初无意识间给自己找的借口!一定是这样!他已经找过那么多的借口,如今却是不能再找下去了!他为将!他为卒!他陈茜为将,韩子高为卒!本该是这样!本就是这样!他不该,再这么自我欺骗下去!为了子高,为了他自己!陈茜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是满眼的决然。他当会为他所犯下的错误负责!他对韩子高所做的所有错事!他陈茜总会在日后补偿他犯下的错!风吹起他的披风,凉意阵阵!陈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风,比起往年,似乎要冷上许多。没过几日便到了发军饷的日子。众人疑惑间都带着些兴奋,因为这月发的军饷不仅比往月要多上一些,而且发军饷时,每人还额外添置了件棉衣。“听说多出来的也将军让我们添置衣物的。”王二牛把银子朝怀中塞了塞,笑得牙不见眼。韩子高笑应了一声,也将银子收在袖中。臂上的棉衣很厚实,光是那质感也觉得暖和得紧。那刘澄的披风已穿了五六日,该是还给别人了。不想刘澄却不收。“赠与你吧!”刘澄摇着头,推辞了韩子高双手送还的棉披。“这……”韩子高微微愕然,“刘兄可是嫌弃了,小弟便把这披风买下也行。”刘澄愣了愣,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韩子高虽知刘澄所言非虚,然这棉披实属上乘,就这么赠给自己着实让他心里不安。“那刘兄……”韩子高又把那棉披朝前送了送,“小弟已把这棉披清洗过,刘兄……”他的话却被刘澄打断。“哎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啰嗦!”刘澄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送给你就送给你!说这么多干什么鸟事!”韩子高一愣。刘澄也觉得自己有些突兀了,梗了梗,又补充到:“反正我是不会收的,你随意。”他站起身,逃也似的离开了。留下韩子高站在那里,手捧着披风仍是一副欲递未递的样子。他眯着眼打量着刘澄的背影,眼神又在那件棉披上转了一转,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刘澄直到离了韩子高几百米远,才松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啊!那披风他怎么敢拿着,那可是将军的!说来真是奇怪,将军把这韩子高贬了,又让自己住在他身边暗暗照应。他这些日子以来也是将这韩子高的情况一五一十报给将军。那披风还是将军亲自让他交到这韩子高手上的。只是,三日前,将军突然下令与他不用再汇报韩子高每日的情况,只遇到什么事略略照应些许便是。而那披风的事,将军自己却是再未提起。将军不提,刘澄也不知该做何处理。再说了,一个普通士卒穿过的东西,将军怎么可以再穿。想来,将军的意思,也是将那披风赠与韩子高这人的吧。只是这韩子高忒得啰嗦,还给什么银子!还非得归还!当他的胆子大得可以包天,打将军东西的主意啊?!作者有话要说:有时候,很多事情和决定都是一念之差。陈茜其实自己都不知道,他对韩子高,到底是何感情。他歉疚愧对于家人,所以突然下了心思要结束二人之间还不算太严重的错误。只是,他真的能就此结束吗?就像他自己想的,韩子高是个独立的个体,不是他的附属,那同样,他也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