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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柯一眼,正对上他蕴了一团黑气的双眼,见何修看了过来,目光瞬间柔和了一些,瞧着宛如一只落寞的大型犬。“看什么看,天天直播早就看烦了,越看他越嘚瑟。”何清文嘭地一声合上门,无所谓道,“他俩爱solo就让他们solo个够。”何修听他说这话不由笑了起来,估计那痞子模样的男人也就何清文能治得了了。“对了,清文,”何修想到外头那招牌上写的‘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奇道:“你那症状就是他治好的?”“嗯,”何清文点头,随手抽出书架上的一本翻阅起来,“他爸挺有名的老中医,教了他这一手,这儿本来是个医馆,后来他迷上lol直接给改成了网吧。”何修被他手里那本书吸引了注意,指了指封面‘风水学’三个大字:“你……对这个感兴趣?”“之前体质原因,一直过得迷迷糊糊的,现在精神好了,感觉自己要学的东西很多。”何清文谦虚地表示。何修扫了一眼他满书架的风格诡异的书籍:……何修:……“我觉得你……可以不用这么拼,毕竟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何修嘴角抽了抽,“身体会吃不消。”何清文:???何修指了指他的发青的眼底。“这个……这个不是,”何清文难得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严刹玩儿得比较疯,我这两天稍微有点纵欲过度。”何修:……“其实,拉你进来是因为有件事儿不方便在外面说。”何清文合上书,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咳了一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泛起了红晕。何修眨了眨眼:“你说?”“中医那一套有点讲究,光有药还不行,”何清文脸上的红晕更深了,漂亮凤眼四处乱瞟,没个焦点,“还需要药引。”何修:“……药,药引?”——————何修跟何清文从房间里出来的那一刻,那边solo的两个男人视线齐刷刷地转向这个方向。“比完了么?”何清文走过去问。何修也挪动步子,踌躇地站在了季柯旁边。他看上去有些古怪,一双眼飘忽躲闪,就是不敢看季柯,似乎想说什么,却偏偏听不见他吱声,嘴唇无声地张张合合,像只吐泡泡的金鱼一样有趣得紧。人来了,原本在野区躲猫猫的季柯和严刹也不磨叽了,对视一眼,见面就是干。尤其严刹,凶得不得了。季柯拿的盲僧,严刹则是奥拉夫。各有优劣,盲僧灵活机动,奥拉夫则是版本强势打野英雄。小龙刷新,两人做视野的时候碰了面,双方都想拿这条龙,事态一触即发。盲僧血条这会儿并不多,前期被奥拉夫的斧头q中几次有点伤,季柯有点难办,他如果选择不打回城的话,小龙肯定得让了;但打的话,奥拉夫伤害高,血条又比他厚,更亏。于是他玩儿了个心机,躲草丛假装回城。严刹不疑有诈,毕竟现在这个局面显然回城补血补装备才是明智之举,哪儿料到就在自己打龙打了还剩几百血的时候,龙圈外某个心机僧以单身20年的手速摸眼下来把这条火龙给惩戒了。火龙属性不错,能够增加英雄击杀能力,提高伤害。被抢龙是打野最不能忍的,严刹气得冒火,开大冲上去狂砍季柯。季柯走位不错,躲了他的q技能,又迅速摸真眼拉开了那段致命距离,等计算严刹免疫一切控制技能的大招过了之后,回头一个r闪将严刹踢回了龙圈,自己则堵在龙圈外放他风筝。严刹有闪,但怎么也抹不开那面子在何清文眼皮底下用闪现来逃命,干脆就用了一命换一命的打法。他躲了季柯的q,交闪近了他的身,挂点燃,一命换一命。严刹先死,一血诞生。但随后,残血的季柯也被身上的引燃给烧死了。1-1其实应该算是平局,但到底严刹先死,何清文还是判了季柯赢。严刹坐在电竞椅上,满脸不高兴,何清文无奈地笑了笑,走过去弯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这样行了么?”何清文哄道。严刹的脸色这才放晴。这边,仰在椅背上的季柯也冲何修摊开了手,何修茫然地看着他掌心。“奖励啊,”季柯逗他,“他输了还有奖励,我的呢?”何修见他视线黏在自己的嘴唇上,一张脸红红白白,讷讷地说不出话来。“行了,跟我来拿药吧。”严刹从座位上起身,招呼季柯随他过去,他配的药都在负一楼的冷藏室,严刹将药取出来,却在季柯想要去接的时候,犹豫地攥紧了一阵,没放手。季柯看他神色不对劲,猜他有话要说,抱臂倚着墙好整以暇地听着。严刹瞧了瞧他身后,确定何清文没跟过来,这才开了口。“哥们儿,这药我不说有多稀罕,但这世上能治上头那俩人渴睡症的,我可以打包票,只有它。”季柯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这份人情我欠下了,你有什么话直说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严刹虽这么说,神色还是有些迟疑,“我和清文的关系你也看到了,说实话,当初追他挺不容易的。”“知道我为什么被禁赛吗?”严刹点了一根烟,“那是14年lspl积分赛最重要的一轮,但在赛前我和清文失去了联系,我根本不知道他会来找我。当时我爸还没搞出这味药,你也知道这种体质是很危险的,我记挂着他根本没心思打那场比赛,后来因为态度消极被取消了资格。”季柯皱着眉,沉默不语。严刹叼着烟屁股,脸在白烟氤氲下变得模糊,“不过,我这辈子做得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这个。那轮比赛,我只打了bo5的第一局就跟教练闹翻了,着急地跑去场馆外到处找他。清文长得漂亮,我一问就问出来了……”季柯听到这里,忍不住出了声,“他,没事吧。”“你说这世上人渣怎么这么多呢?”严刹将烟屁股扔到地上碾熄,阴郁的眼神跟淬了毒似的,“一个该死的男人抱走了他,我调出监控画面的时候,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季柯注意到他提到这个事儿的时候,手还有点抖。“如果再晚到一步,我简直没法儿想象那个后果。”严刹深吸一口气道。“所以,你到底想让我帮什么忙?”既然有惊无险,季柯也就没再多问,直接将话头拐到了正题上。“我看你对那个小家伙挺伤心,我求你的这事儿其实对你也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