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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理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口水、眼屎之类的残留,这才有些紧张的解开安全带道:“我们快上去吧,别让你爸妈久等了。”两人下车,傅翊川从后座拿出被包装在纸盒里体积不小的棋台递给谢旭,他自己则是只拎了装着丝巾的小袋子,就这样上了楼。傅翊川是有家中钥匙的,直接开门进去,傅国雄坐在客厅沙发上,见他们进去也没起身,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回来啦。”在厨房做菜的古赞丽听到开门声走出来,“小旭来啦?怎么还买东西,翊川你也是的,也不帮人家拿一拿。”“叔叔好,阿姨好”谢旭紧张的手都在抖,赶紧稳了稳心神喊道。“爸,介绍一下,这是谢旭,你可以叫他小旭,是我现在正在交往的恋人。”傅翊川顺势接过棋台放到地上,对谢旭使了个眼色,谢旭会意立刻接道:“叔叔,这是我在学校设计展上挑的棋台,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但我觉得设计的很有创意,您看看喜不喜欢。”傅国雄退休后没有别的什么事做,没事就爱研究研究棋谱,偶尔找几个老战友、老同事,一起来家里下下棋,所以听说盒子里头是棋台倒是缓了几分神色道:“让你费心了。”谢旭又将傅翊川手上的袋子递给古赞丽,“阿姨,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挑了条丝巾,您一会儿试试吧?”“诶,好好好,你买什么阿姨都喜欢。”古赞丽接过袋子小心的放到柜子上。那日家里闹过之后她也渐渐想通了,无论是当年迫不得已的决定,还是这些年一直照顾着傅念语,傅翊川为这个家真的已经牺牲太多,只要他找的人没什么道德上的问题,是男是女又有什么重要的,有个人在身边相互照应着,总比让他孤独终老要好的多。这段时间古赞丽和傅国雄一起查看了许多这方面的资料,网上有专门的同性恋社区,帖子也是五花八门,有幸福在一起十多年的恋人,也有被伤害被劈腿、伤害甚至传染上疾病的可怜人,有翘着兰花指妖里妖气的异类,也有五大三出平日里根本看不出异样的常人。相比起来,谢旭一米八几的个子,长得干干净净不说,整个人看起来也十分谦和有礼,古赞丽对儿子带回来的这个孩子真是越看越满意。“你们先坐到餐桌上吧,马上就能开饭了。”她说着转身又进了厨房。谢旭看了看一脸严肃的傅国雄,稍一犹豫,果断跟着古赞丽往厨房去,“阿姨,我帮您端菜吧。”留下傅翊川在客厅和傅国雄大眼对小眼,心里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这顿午饭准备的尤为丰盛,谢旭帮忙端完菜坐到傅翊川身边,对着满桌堪比年夜饭的美食咽了咽口水,小声道:“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我平时是有多亏待你?”傅翊川在他头上轻拍一下,莞尔道:“你吃吃看喜欢哪道菜,我学了回去给你做。”傅家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古赞丽在饭桌上向谢旭了解了一些他和家里的情况,谢旭吃着美食,早已经忘记了进门时的紧张,一一对答如流,古赞丽显然是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不断的往他碗里夹着菜。谢旭一直到撑的实在受不了了才停筷,他是真的特别喜欢古赞丽煮的饭,这饭并不是普通人家里吃的白米饭,而是用大米、羊rou、胡萝卜、洋葱等食材一起焖出来的一种美食。“这叫抓饭,是维族的一种特色美食,也是节庆或是有贵客时必上的主食。”见谢旭喜欢,傅翊川饭后趁着父母都在厨房,一边替他揉着吃撑的胃,一边解释道。谢旭砸了咂嘴,讨好的搂着傅翊川的腰,“好好吃啊,你会做吗?”“你确定?我倒是不介意天天做给你吃。”傅翊川满眼笑意的看着他,缓缓说道:“羊rou性热,还高蛋白质和氨基酸,可是有壮阳的功效,你要是不怕每天都下不了床...”谢旭飞快地捂着他的嘴往厨房的方向看了看,惊道:“不要随便开车好不好,万一被你爸妈听到了怎么办。”“没事,他们肯定在里头讨论你呢,没那么快出来。”以傅翊川对父母的了解,现在古赞丽八成正在念叨傅国雄对谢旭的态度呢。“那你快去帮我听听你爸妈怎么说的。”谢旭将傅翊川推开一些,在沙发上端端正正的坐好。傅翊川替他松了松肩膀,“不用那么紧张,放轻松。”“这可是你家,怎么轻松...”谢旭抓狂,“你倒是快去帮我看看你爸妈说我什么啊!”“去去去,别着急。”傅翊川拿他没辙,只得起身去厨房替他听墙角。傅翊川和父母一起再次出来的时候,谢旭仍旧在沙发上坐的笔直,古赞丽走过去和蔼道:“不用这么拘束,就当在自己家就好。”谢旭稍稍垮了些身子,但与在傅翊川那儿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的状态仍然是天差地别。古赞丽见状笑了笑,拉着傅翊川坐到谢旭旁,自己则是和傅国雄一左一右坐在两侧的沙发上,“翊川,你们吃了晚饭再回去吧。”“不用了妈,晚饭我们回去自己做吧。”傅国雄一瞪眼,“多陪我们吃顿饭都不愿意吗?”傅翊川不为所动,只是道:“我家里还有工作要处理,何况我们明天一早都还要上班,想早些回去。”谢旭见傅国雄似乎马上要生气的样子,赶紧拉了拉傅翊川,“难得来一趟,就陪叔叔阿姨吃了晚饭再回去吧。”傅翊川无奈,在他耳边小声道:“小没良心的,我是怕你太紧张消化不良,你站哪头呢。”谢旭不好意思在傅翊川父母面前这样堂而皇之的咬耳朵,干脆直接对古赞丽道:“阿姨我们吃了晚饭回去,您做的饭太好吃了。”“还是我们小旭懂事,你爱吃什么,阿姨晚上再给你做。”谢旭自然不好意思真的点菜,傅翊川便接了话头跟父母谈傅念语的事。下午一家人都没什么事,傅翊川便将带来的棋台拿到书房摆好,傅国雄很是喜欢,在竹制的台面上摸了又摸,他原本就有一对竹编的棋盒,配这张棋台正好。“要是你大哥没出事,还能陪我下几局。”傅国雄看了一会儿,忽然有些感伤的开口道:“现在啊,想找个人下棋也不容易,只能自己每天瞎捉摸。”说起傅翊山,傅翊川心里也不好受,傅翊山自幼学棋,他学画,虽然最后并没有将这作为一种职业,却也是下的一手好棋,获过的奖项不比他在绘画上的奖项少。傅翊山出事后,只能在医院依靠仪器维持性命,傅国雄却更爱一天到晚坐在书房里琢磨棋艺,又何尝不是希望有一天,大儿子能醒过来,再次坐在对面与他对弈。书房中一时间无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