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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率领的,浩浩荡荡的军队,朝身边黑衣男子轻笑,他的发丝随着寒冬的冽风扬起,那笑容是这霜白天地间,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是,主人。”惊鸿垂眸,眼中的爱意满的几乎要溢出来。二人的身影于城楼上倏忽消失,下方坐于骏马上缓缓前行的褐发青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抬头看去,却只见到了寒冷寂寥的浅蓝色天空。他呼出一口白气,将心底那些纷乱的思绪压下,看向远方。*****“大人,他们的军队正向这里进发,我们要做些什么吗?”吉尔王国的南方,某座宏伟却能看出衰败痕迹的庞大建筑里,灰衣男子负手立在窗边,听着身后属下的禀告,神色淡淡,“不必了,让他们来就是。”“…是,”那人迟疑了下,很快应了下来,“那需要安排教廷中人转移吗?”“谁想走,那便让他走吧,”他眉间带着几分倦怠,语气却冷厉异常,“只要,他有那个命走出去。”这是阿幽想要的一切,谁也不能违抗。听着身后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灰衣男子的表情逐渐痛苦起来,肩膀抖了抖,最后伸手捂住了嘴,撕心裂肺般的咳嗽声在空旷的建筑内回响,听起来竟有几分凄凉。“咳咳咳…咳……”好半晌后,他将手放下,看着手心里沾满的刺目鲜红,苦涩一笑。还能坚持多久呢…阿幽一定很想他早些去死吧,可他实在是贪心,忍不住想将时间延长一些,再延长一些,等他将少年的身影牢牢铭记在心里,等他为少年安排好今后的一切,再安心前往那条轮回路。今天阿幽用的剂量,有些大呢…就连那个吻里都带上了些苦涩的药味,可于他而言却宛如蜜糖。“是了,还没给阿幽做午饭,他一定饿坏了……”男子喃喃自语着,死寂的眼中陡然亮起了光,他迈着有些颤抖的步伐,向不远处的高楼走去。****“阿幽,该吃午饭了,你看,新鲜出炉的荷叶鸡哦,很香的,”半个时辰后,他端着木质餐盘推开房门,看着房间里懒洋洋趴在桌边的少年,带着温柔的笑容的走上前,将餐盘放到桌上,轻轻推了推少年,“阿幽,醒一醒,该吃午饭了。”“唔…你怎么才来啊,我都快饿死了……”少年睡眼惺忪的样子看的洵渊心都化了,他亲亲对方的脸颊,“今天有些事情耽误了,对不起。”“哼,勉强原谅你啦,”绝幽白了他一眼,伸头看了看旁边餐盘上的食物,闻到荷叶鸡nongnong的香气,他咽了咽口水,“开饭开饭,饿死我了。”“好好好~”洵渊压下口中涌上来的血腥气,为对方摆好碗筷,眷恋充满爱意的眼神直直看着眼前的爱人,仿佛要将他深深映入灵魂里。感觉到对面灼热的目光,绝幽垂眸安静的吃饭,心中却疑虑渐生。毒素应该已经逐渐渗透进洵渊的身体了……怎么可能会一点作用也看不出来?难道是他已经发现了?一想到这个可能,少年的眼神顿时冷冽了起来,他压抑住内心滋生的杀意,一边品尝着口中美味的佳肴,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神态和平常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副温柔的恶心嘴脸;面色…稍稍有些苍白,不过也不能确定是毒素的原因,还需要仔细观察。不过不知道是否是他的错觉,这人身上,似乎有淡淡的血腥味?看似温馨的气氛下是心思各异的两人,窗外树枝上停驻的灰雀悠闲梳理着羽毛,小小的眼睛却将目睹的所有景象都传递给了远方的男子。“看起来绝幽应该没有危险,不过他们的相处模式……”听着惊鸿的描述,君和微微皱起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惊鸿轻声道:“如果属下没有猜错的话,大概是洵渊后悔了吧,可惜已经太迟了。”在曾经的仙界,他与洵渊同为主人的下属,自然少不了接触,而对方在看到绝幽时流露出的温柔爱意,即便是他也挑不出漏洞,原本他只以为是这人演技太好,如今想来,大概从那时候起,这感情就已经半真半假,分辨不清了吧。“是啊,太迟了。”想到绝幽传来的几份消息里,寥寥几句话中隐含的滔天愤恨与杀意,君和轻叹一声,其中却并没有遗憾。这样的孽缘,又何须遗憾?*****艾尔大陆的西南方,某处荒凉之地。这是一片寸草不生的无垠沙漠,烈阳高悬,沙浪随着热风一层又一层的翻滚,热浪袭人,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眨眼间,浅紫色的细小花朵在沙漠中悄然绽放,黑发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她凝视着面前灼热的沙丘,指尖轻轻一点,接着朝旁边挥去,那沙丘便仿佛被莫名的力量搬移到了一边,竟在这流动的沙漠中构成了一块空洞。那里面是一处巨大的黑色法阵,线条玄奥繁复,足以让这世界大部分阵法师望而却步,可对她来讲,这法阵的每一条纹路却皆烂熟于心。“果然是这个吗。”紫阳低声喃喃着,将一道灵力打入其中,那道灵力却在转瞬间消失不见,再也寻不到踪影。吸收能量的法阵……“道无终始,物有死生,不恃其成。一虚一满,不位乎其形。”“仙王在你们看来,已经是极高的地位了吧。”“可我不甘心。”“我的路途,怎么可以就此止步?”曾经男子冰冷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紫阳紧咬着唇,心中说不清是怨恨抑或悲伤。寒溯,力量,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作者有话要说: 逐渐开始揭露并没有什么卵用的伏笔(喂)和渣渣已经认识一周年啦!开心ヽ(○^?^)??永远爱你么么么么么么么么么啾!!!!☆、第四十九章君和今夜做了个离奇的梦。他已经很久没有入睡了,对于修真者来讲,打坐修炼才是他们应当做的事情,可今日他不但莫名其妙的睡着了,还做了这样一个奇怪的梦。梦中的他站在望不到边际的云端,脚下云团合拢又离散,露出万丈高空下的陆地,他能清楚的看到那里的每一户人家,仿佛按下了快进一般,生老病死,转世投胎,循环往复。带着懵懂的啼哭来到人世,几十年后伴随着儿女的哀泣逝去。“是不是很无趣?”身后突然传来莫名熟悉的冰冷声音,君和转身望去,身体不可见的微微一顿。“你是…”眼前的男子身穿月白长袍,眉目俊秀如画,长发于身后严谨的束起,明明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长相,却因为那份冷冽的气质而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