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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再抬头看的时候,李无虑早跑出去了。想了一下,无忧整理了一下衣服,躺下,翻过身,继续对着墙壁,只不过这一次,眼睛没有闭上而已。跑出去的李无虑直奔村后的那潭湖水,也不管脱没脱衣服便将自己泡在了里面,脑子里,那一吻的感觉反反复复,这一吻对于他的刺激,可远远大于他帮无忧用嘴做。当然,这一吻并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他的欲望,那久未燃起的欲望。不知道泡了多久,他才冷静下来。上岸时候还哆哆嗦嗦的,毕竟就算是夏日,这深夜中的湖水也不会暖和到哪里去。待李无虑回屋子的时候,无忧已经睡着了,那无邪的睡颜,让李无虑怎样都无法与刚才的事情联系起来,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床边。换掉了湿衣服,那布巾擦着身上的水痕,转身拿干衣服的瞬间,突然觉得面向他这个方向躺着的李无忧在盯着他,手上一抖,衣服掉在了地上。向前跨出一步,见那黑漆漆的眼睛正看着自己,吓得李无虑不敢再靠近,可不过眨了下眼睛,又发现那眼睛是阖着的,刚才的一切都仿佛幻觉。不过这床,他是不敢睡了,只得趴在桌上,将这后半夜对付过去。临睡着之前,总是想着明天定要赶快将屋子盖起来,这样就不用和无忧一间屋子了,也就不会再发生今日这般事情了,而他们的关系,也能回到最单纯的兄弟关系。李无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阳光自窗外透进来,都快晒到他身上了。眨了眨眼,这房梁看得很是眼熟啊——不对,他不是趴在桌上睡的吗?猛然起来,眼前免不得一黑,李无虑只得又倒回床上去,待缓过劲儿来,来慢慢爬起来。桌上摆着白粥咸菜和一个鸭蛋,粥已经凉了。但李无虑还是坐在桌旁,安安静静的在快中午的时间里,把早饭吃完了。然后,李无虑发了很久的呆。其实,他并不是单纯的在发呆,他在想事情,不过想一会,忘一会,到最后都忘了。他还回忆了好多事情,甚至有一些他几乎快忘却的记忆,居然会突然的涌现。记得那是个冬天,他才从南方回来,被召到宫里。第一次进宫,路也不识得,明明前面有领路的小太监,他却迷了路。走进了一个园子,不过几步,就跑出来个小rou团子,一头撞到了他腿上。被撞了个屁墩儿,那小团子也没哭,反而是眨巴着眼睛看了他几眼,然后小嘴唇儿一抿,偷偷笑了起来,眼睛弯着,里面黑亮的眼睛闪着光,让冉业移不开眼。冉业虽不知这小团子是谁,但见其衣着,也知非富即贵,只得蹲下来,将他抱了起来,这次倒是笑出了声,捏着他那rourou的小腰身,惹得咯咯一阵笑。那笑极甜,让冉业都有点把持不住,伸手捏了捏那rou呼呼的脸蛋,“这是谁家的小姑娘,长得这样漂亮啊?”小rou团子也不说话,就被他抱着怀里,咯咯地笑。小rou手摸到冉业的脸上,似乎是有点好奇,为什么这个眼睛和自己的不一样,点了点鼻梁侧的眼窝,眨巴着大眼睛仔细看着,咿咿呀呀的,“眼……喜欢……”冉业同那孩子玩闹了好一会儿,直到后来有人来寻,才知道那个像小姑娘的小rou团子,竟是当朝太子,未来的掌权人。琴风久很喜欢冉业,一直很喜欢,他平时很听话,也少拿架子,和父皇母后撒娇的次数也少,若有那么几次,大多是缠着要冉业进宫来给他讲故事。每次冉业一来,他就会笑,笑的非常开心。可惜,冉业始终没能把那些事讲完,不过半年时间,北边又起战乱,冉业一走,便是三年。那三年里,他和琴笙发生了很多事情。而三年后,再见得琴风久一面后,却造下了那些业障。清醒过来的时候,李无虑发现正他捧着粥碗在哭,碗里的粥还没有喝完,泪水滴在里面,再喝到嘴里,冰凉的,带着咸与苦,一如他的人生,和所剩下的人生。最后,李无虑擦干了泪水,洗好了碗筷,出门喊了人,继续盖那件新屋子。晚上李无忧回来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就好似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过依旧不怎么同李无虑说话而已。但此时,李无虑似乎没什么心思去担心无忧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此时此刻他自己就精神不济,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待躺在床上的时候,脑子里也是一片浆糊,见李无忧站在床侧看他,李无虑却只能眨着眼睛,想要思考,却发现脑袋锈住似的,什么都懒得想。然后,无忧的手就贴在了他的额头上,冰凉的,让他觉得很舒服。难得能听到无忧的叹息声,他转身打了盆水,沁了毛巾,然后放在李无虑的额上。李无虑的手刚抬起来,就被按下去了,不让他抬手去摸那毛巾,“你发烧了,好好躺着。”李无虑看着坐在床侧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李无忧,眼皮慢慢阖上,怎样都睁不开,他困了。第8章帝王出游梦中身影恍惚见夜里,李无虑醒过好几次。但不论哪一次,他都被无忧紧紧的抱在怀中。要知道,这孩子打小就对着墙壁睡,从来不对着他这边,而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对着墙壁睡觉。李无虑想睁开眼看一看的,但眼皮实在太过沉重,没挣扎一会儿,又沉沉睡去了。李无虑就这样一会醒,一会睡的,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也不知白天黑夜,他一直觉得很难受,嗓子里像塞了棉花,梗着难受,脑袋疼的快炸了,但好在比他战场上受的那些伤要好得多,还是可以忍耐的。终于,李无虑睁开了眼睛,但身边的,却不是李无忧。“李大哥!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江寄汝攥着他的手,高兴的握着,喜悦的眼泪滴在他的手背上。“寄汝……你怎么在这儿……无忧呢……”许是烧的,嗓子很沙哑,说这么两句,都觉得像是让人扼住一般疼痛。江寄汝赶忙将一旁是水碗递给李无虑,擦了擦眼泪,略微担心道,“李大哥,你烧了四天了……无忧他急得不行,可是你这样又不方便去城里,他便说要去城里把大夫请回来,但是……他却一直未回来……我爹不放心,上城里找了一圈,也没找见他,只得先把大夫带了回来。你迷迷糊糊的吃了些药,这才刚醒……”“什么?!无忧……无忧没回来……无忧他怎么了……我要去找他!”拂开江寄汝的手,李无虑想下地去寻人,可是烧了那么久,只在迷迷糊糊中喝些粥和药,哪有什么体力。江则来的时候,李无虑正在闹腾,可却被江寄汝按回了床上。“行了!你现在的力气还不如个女人,闹什么!明日,我再去城里寻一圈,许是错过了。”江则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