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耽美小说 - 魔王和魔王的幸福生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3

分卷阅读163

    回头得涂点药才好——”视线下沉,沿着他身侧飞快扫视一遍,伸手在他右胯上又是一按,再次皱起了眉头。

“陛下……”

“嗯?”

“臣伺候陛下更衣?”陛下您先把衣服穿好再关心这些有的没的可以么!不过是一点淤青,又不是摔断胳膊扭断腿之类的,至于光着身子就拉拉扯扯么!

听凌玉城声音已经像是从牙齿缝里磨出来的一样,元绍只好住嘴,自己从架子上扯了布巾擦身。直到两个人各自穿戴整齐,在寝殿相对而坐准备用餐,凌玉城都一直垂眉敛目,把羊腿切成薄片一片片往元绍盘里放的时候,也从头到尾不曾抬头看他一眼。

哎呀,似乎逗得过分了……看起来,凌玉城虽然没有起疑心,却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呢。元绍肚里暗笑,却端整了脸色,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从容不迫地戳起rou片送进嘴里。

要不要跟他说,其实烤羊腿这种东西,抓在手里啃味道是最美的呢?像凌玉城这样拿着小刀一片片削,十分的暴殄天物。当然,也说不定凌玉城是拿羊腿当成别的东西削来出气,所以削得这么欢乐……

嗯嗯,这手艺越来越精到了,再削下去,半透明的薄片都能给他切出来了也不一定。只是那样就不好吃了啊喂!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您确定一定而且肯定是在调戏小凌……这是不对的……

ps:你们这些YD的家伙!

平时不留爪印,今天一下子炸出来这么多!

第95章待晓堂前拜舅姑(前两天大修)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皇子成婚,历来没有什么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之类的花样,元绍也不可能出宫去参加婚礼受新人叩拜。而是元绍高坐宫中,等待刚刚成婚的康王元泓带着新任王妃,进宫朝见父皇,顺便叩拜祖宗牌位再认个亲戚。

虽说怀了孕不能伺候夫君,为讨个吉利起见,刚进门的康王妃苏台臻还是和丈夫在同一个屋檐下度过了兵荒马乱的新婚之夜。第二天早朝以后,经历了昨儿一天婚礼折腾的康王妃拖着六个多月的身孕,第二次跟随丈夫踏进了九重宫阙。小夫妻双双叩见父皇,领训领赏之后,在奉先殿槛外遥拜列祖列宗,再随着礼官的引导去了另一座偏殿,拜过已逝的元后和康王生母,以及曾经抚养过康王的云贵妃的牌位。

苏台臻在心底默默记着。虽然和苏台礼制不同,但是把男女双方的角色反转一下,对照着之前宫中女官的教导还是可以理解。先是祖宗,而后嫡母、生母、养母,而后……咦?总觉得少了谁的样子……

再回到昭信殿时,新婚夫妇在两对女官内侍的引导下,直接进了后面的寝殿。苏台臻低眉垂首跟在康王身边,一边依着长幼顺序规规矩矩行礼,一边偷眼四下打量。端坐正中的元绍依然是记忆中的威严肃重,不怒自威,太子魁梧英伟,太子妃温柔娴雅,让人感叹不愧是这个国家未来的统治者。

拜过太子和太子妃,清河公主夫妇微笑着转了上来,齐齐给哥哥嫂子行礼。苏台臻含笑敛衽回礼,心中暗暗感叹,和那个左脸写着端庄,右脸写着高贵的太子妃比起来,清河公主光看笑容就显得很温暖,和驸马站在一起更是一对璧人,怪不得康王总是说他和meimei妹夫感情好呢——啊,还有依在公主手边的小十一也很可爱……

亲戚认完,御宴领过,某个本来今天应该在场的人还没出现。在宫门外上了马车,苏台臻左看右看,确认身边留下的只剩下自己人,终于忍不住戳了康王两下:“咦,皇后呢?”

“皇后怎么了?”

“皇后今天怎么没来?

“出城练兵去了吧,应该。”反正那一位碰到有什么活动不想参加,不是冒充生病就是出城练兵,他带兵的人cao练勤快一点谁也说不出不是来的……

“不是说认亲吗?”

“你在他面前可千万别提这茬——算了,你也见不到他,那一位逢年过节的家宴从来不见人的……”

被小夫妻私下念叨并科普着的凌玉城,此刻正慢慢点马上前,看着和自家下属对峙的一帮年轻人,面沉似水。

“你们是什么人?”看了自家主将一眼,丁柏示意下属两旁分开,上前喝问。面前二三十名家丁模样的骑士围成半月形,在半月的中央,五个锦衣华服,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男子满不在乎地大笑着,甚至轻佻地向堵住他们的玄甲卫吹着口哨。

远远地,男人愤怒的骂声和女人的哭喊声追了过来。

“大人——”靠着两条腿赶路的农夫,自然不能和骑手比速度。堵了半晌,才有一个身上带血的中年汉子气喘吁吁地绕了过来,一头扑在地上,“大人,替我们做主啊!他们打伤了村里十几个小伙子,还糟蹋了翠玉!”

丁柏的眉头轻轻地跳了一跳。没有回头,他直接沉下了脸喝问:“是你们做的?”

“爷看上她是给她面子!脏不兮兮的小丫头,连少爷院子里的三等丫头都不如!”

“那么,是谁给你胆子,在玄甲卫的庄子上撒野?”

立刻,除了最年幼的那个少年还没什么反应,余下所有人,从主子到家丁全都变了脸色。

除了城内占地十亩的大宅子和城外的军营,凌玉城初入北凉时,元绍还在京郊赏了一个庄子。五十顷田地,几百家佃户,一年到头的租米加上种瓜种菜,养些鸡鸭猪羊,差不多够玄甲卫驻扎京城的士卒在买不到米粮菜rou时不至于断档。一千五百号光棍天天训练得汗流浃背,换下大堆大堆的军装,也正好方便佃户家的女人接一些洗衣缝补的活贴补家里。

快两年下来,常驻京城的那五百人,已经和村里的佃户混得熟了。个别性子机灵讨喜,格外受欢迎的,还成功地和庄子上的姑娘订了亲,今年秋收后就准备过门。丁柏用余光一瞥,就看见队伍里那两个幸运儿,其中一个脸色已经铁青,担忧地探头望向庄子的方向。

“这位大人,”被拱卫在中央的五人当中,年纪最长的那个青年越众而出,在马背上拱了拱手:“在下元冉,神武将军元牧是我叔父。适才我们不知这是贵军的庄子,行动多有失礼,还请恕罪,回头在下一定上门赔礼……”

“下马。放下所有的兵刃,跟我们走。”

礼节性的微笑僵住了。

贵胄子弟出来跑马打猎,在沿途的庄子上歇脚差不多是惯例,兴之所至拉几个农家女伺候也不是没有过。可是动别人的奴仆或佃户就太失礼了——也仅仅就是失礼而已。奴仆婢女律同畜产,而佃户,虽然他们是良民,也经常被视为地主的私产。

一般而言,这是一份礼物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这位大人,”元冉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