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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泽看着累得满脸通红的言宇,从包中拿出一包纸巾递给他。言宇连忙接过,掏出纸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会打拳和搏击,宋哥想让我教训谁?”宋亚泽轻声笑了下:“不是让你去打人,而是跟我去吃饭。”言宇不傻,他自然知道宋亚泽口中的吃饭,绝不是一般的吃饭。他在学校曾协助警察局破获几起经济犯罪的案子,深谙中国式饭局之道。言宇眼珠转了转:“当然,只要宋哥不嫌弃就好。”宋亚泽拍拍他的肩,微笑着说:“我怎么可能嫌弃人民警察呢!你就自自然然的,穿着你最舒服的衣服,踩着最合脚的鞋,带着一张嘴去就行!”接着,他又顿了下神,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谨慎地说:“言宇,换身衣服,陪我出去买样东西,这东西……恐怕只有你知道在哪儿能搞到。”第6章饭局风云宋亚泽站在衣帽间的镜前,看着镜中严阵以待的自己。他穿着藏青色长裤,落到他脚踝上方;上身着一件亚麻色衬衫,左手腕上还戴着块细长的手表。他看起来与之前西装革履的时候完全不同,看起来自自然然,温暖无比。他弯了弯腰,靠近了落地镜,拿起木梳,不紧不慢地整理着头发。当每一根头发都服服帖帖时,他才放下梳子,朝自己笑了笑,淡红色的嘴唇抿起,上扬着向两边延伸开去。“该上场了。”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微笑着自言自语。而在楼下卧室的言宇,为了不给他的宋哥丢脸,也是费了半天功夫,还让老妈亲自上阵指点一二。俞桂梅作为一个标准的全职妇女,平时除了在家嗑瓜子看电视,其他时间全部用在和一群看似闺蜜、实则损敌的中年妇女一起逛街上。她把言宇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倒腾出来,一边嫌弃言宇选衣服没眼光,一边忙不迭地挑几件顺眼的进行熨烫。终于,在折腾了一个小时后,言宇穿着老妈现场熨烫的衣服,站在镜前,看着好好收拾过的自己。他英姿飒爽,身上每一处都彰显着力量和年轻。俞桂梅看着从小到大毛毛糙糙、大大咧咧的儿子,今天终于讲究了一把,内心欣喜有加。她眯着眼睛,看着挺拔高大的儿子,有点自豪地说:“这么打扮打扮,还是人模狗样的呢!”“那是,你儿子我将来可要做警草的!”他拿起桌上的手机,擦掉屏幕上的灰,把手机稳稳当当地揣在裤兜里。“唉,当年你要是报财大的金融系……”“妈,快打住!”言宇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说到“警”这个字。两人上了车,宋亚泽手握方向盘,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言宇,低声问道:“都准备好了吧?”“宋哥放心,这东西我都用了无数次了,绝对没问题。”言宇瞄了一眼宋亚泽腕上的小金表,又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坚定地点点头。“很好,出发!”宋亚泽说着便踩下了油门。两人是提前半个小时到酒店包间的。这间包间,是这家酒店乃至整个江州最高级的包间了,从墙纸到桌饰,采取洛可可式风格,显尽复古奢华、古典高贵。整个包间呈圆形拱顶,拱顶上装饰着讲述圣经故事的画像。两人跟着酒店侍者的指引踏入包间时,甚至产生了迈进中世纪西欧贵族宫廷的错觉。不过,他们来得不算早——方永刚已经带着女儿坐在包间里了。方永刚今年已经50岁了,可心量却没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扩大,心眼倒是长了不少。他身穿一身米白色的佛修禅服,看起来像是参禅多年的修行人一般;他面容严肃,铜铃大眼,眉毛长而浓密,耳垂又圆又大,真是福报之相;手里拿串佛珠,慢条斯理地转动着,看起来仙风道骨!坐在方永刚身旁的便是他端庄大方的女儿方佳敏。她极其淑女地将膝盖并在一起,黑直的长发用紫色丝带束起,白皙修长的脖子上绕着光泽柔美的珍珠项链;可她从刻意描得微微上翘的眼线,以及涂得火红的嘴唇中,可以察觉出一丝妩媚的气息。是的,这父女俩最是喜欢以佛皮套鬼身了!可世间人,还偏偏喜欢这一套,美其名曰“圆滑”。人是多么可怜,连真相都不了解,就去追捧了。双方寒暄一番。不一会儿,刘远航就带着女儿刘薇进了包间。刘远航年逾四十,身材高高瘦瘦,他颧骨较高,因为太瘦眼睛显得有些突出,嘴唇薄薄,肤色有些发黄,这让他看起来有些古板刻薄。他身穿中山装,每个扣子都扣得结结实实,在这炎热的季夏时节,他似乎与外界格格不入;他面色凝重,看起来比较紧张,走路速度很快,急匆匆的样子。而跟在他身后的刘薇可就和她爸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她遗传了她爸高瘦的身材,胸围却是足以傲人的,小蛮腰因为露脐装而暴露无遗,还打着脐环;她俏丽逼人,浓妆艳抹,比起坐在一旁规规矩矩的方佳敏,要引人瞩目得多。“方总、宋总,我来晚了!”刘远航看到眼前四人,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赶紧弓着身子一一握手,看起来比较激动。“不晚不晚!刘弟今天看起来很精神嘛!小薇也很漂亮!”刘薇听到方永刚的称赞,顿时心花怒放;又瞄了一眼方永刚身后打扮得密不透风的方佳敏,更是春风得意。她满脸雀跃,毫不掩饰,张着红唇用尖细的声音嘲讽道:“方叔叔说哪里的话,我看佳敏今天才是漂亮呢!”方佳敏明显教养良好,她抿嘴淡淡一笑,只说了三个字:“见笑了。”作为晚辈,宋亚泽带着言宇主动上前和刘远航父女打招呼。“刘总,久违了。”刘远航看着这个被逼到绝境的年轻人,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心虚。他有点僵硬地握住了宋亚泽的手:“……久违了,宋总。”他的语调有些不太平稳。“刘总的额头出了很多汗,想必是最近事务太繁忙,身体都有些虚弱了。要多多保重,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宋亚泽看着眼前心虚冒汗的刘远航,一语双关地试探道。“那是自然,多谢宋总关心。”刘远航拿出手帕擦了擦汗,又把手帕叠得平平整整,放进口袋,才渐渐恢复了一贯紧绷严肃的样子。六人皮笑rou不笑地问候几句,就纷纷入座。对于今晚的宴会,彼此都心知肚明,气氛便也渐渐沉默了下去。千钧一发的时刻终于来临。当镂刻花纹的金色大门被服务员弓着身子打开时,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