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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他真的是“碰”,像在触摸什么危险品一般,战战兢兢地,在齐骁的唇上一触即离,齐骁不满道:“搞什么?这纯情游戏你连中学生的时候都不玩。”常宇的手这才大胆起来,微微发着抖,依然只是在齐骁的脸上游移,他闭着眼,像是在感受齐骁这年近三十的老脸皮,嘴唇微张着,显出不合年龄的脆弱来。齐骁不由自主地联想到“盲人摸象”,实在难以忍受,将常宇的手拿开,亲上他的唇,笑道:“够了。直接来。”常宇莫名,语气小心翼翼的:“什么直接来?”“少来这套,”齐骁讥笑,他拉开外套,脱掉毛衣,把衬衫解开,抓起常宇的手,抚摸上温热的胸口,“同学会那天你就想干了不是吗?想试试我是不是和从前一样,干起来又省事又省心?”他知道他这些话其实是在撕裂着自己的伤口,痛的伤的全是自己,可齐骁忍不住脱口而出,带着笑的,“跟你在一起那些年,咱们解锁了多少姿势来着?这些我都没忘,要不要一一再复习一遍?”常宇惊骇的目光让齐骁更觉气闷难平,他冷笑着,索性起身,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除去,不多时便呈新生儿状昂首挺胸在常宇面前。“要不要打个电话,把‘脆皮鸭’他们喊来?可以提前一天搞个跨年派对,你说呢常宇?”说话间,齐骁弯腰,从丢到地上的裤子口袋里翻出手机,作势要拨号,万万想不到,病弱的常宇不知从何处借来一股气力,猛然跃起,扑向齐骁,一拳砸到齐骁脸上。齐骁吃痛,本能地抓住常宇的手腕,咬牙把他往前重重一推,常宇复倒向沙发,挣扎着起身,齐骁火起,哪里还容他反抗,也化身作泰山,把常宇紧紧压在身下。常宇身子起不来,头还是能往上抬的,这时候毫不客气地抻长脖子,往前一探,啄住了齐骁的嘴唇。齐骁没有躲开,一时也发了狠,狂风暴雨般对着常宇的唇舌肆虐开去,完全将对伤病号的“怜香惜玉”之心甩到了一边,仗着位置的优势,逼得常宇“唔唔啊啊”起来。常宇的大幅度喘气和流泻出口的呻1吟对齐骁都不是个太小的刺激,再加上他自作孽脱得光溜溜在常宇身上,来回摩擦,明知道这是一场争斗主导权的rou搏,齐骁依然可耻地硬了,这种时候自我安慰男人的反应不受意志的控制已经有点于事无补。“我也硬了,”常宇抓住时机,在疾风骤雨中觅得一线空隙,气喘吁吁地说,“能不能……齐骁,干!”心灵不能互通的哀愁文艺片冷不丁调频成联合rou身的劲爆颜色剧,唯一的观众还是犹未成年也未来得及去势的幼猫,两位演员却身心沦陷,入戏极深,齐骁甚至还暗暗侥幸,亏得这沙发买得够宽够长,才不至于颠鸾倒凤到半途,发生惨剧。缠斗半个小时,两人精疲力尽,不约而同地留意到吃饱喝足的常猫就趴伏在脚端处,睁着一双圆滚滚的猫眼审视他们,齐骁和常宇对视一眼,各自笑出声来。“还好小真不在……”齐骁喃喃。常宇沉默了一会,紧紧挨着齐骁:“我爱你。”“……这种话不适合在完事之后,之前跟之中也不是好时机。”齐骁叹了口气,有些意兴阑珊,他想起身,但却被常宇的手臂挡在了胸前。“是真的。”常宇低低地道,“我很迟钝,齐骁。你把我打进医院,我才知道自己伤害了你,前些时候同学会上,你喝醉了,边哭边说恨我,我……我到那个时候才真的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我跟你说过的,都,都不是假的。”太阳,齐骁本能地想,老子酒品有那么差吗?他实在想像不出自己因为醉酒而爆哭成孟姜女的画面——“少鬼扯,我没在你面前哭过。”对齐骁的反驳,常宇没坚持,继续自我忏悔:“我以为你不会在意,以为你也喜欢被……被我们几个闹着,你……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从来没有……当,当然,也没哭过,嗯……”“所以你现在知道了?又发现你爱我?”齐骁好笑,懒洋洋地应话,“能说说,怎么了悟的?”隔了很久,常宇才回答:“看到你跟别人在一起,我以为我会死在那。”齐骁没再笑下去,他僵了一会,推开常宇的手臂爬起身来,拾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边对常宇说:“你烧还没全退,擦擦身子,别洗澡了。先进去睡吧。”常宇呆了呆,反应过来齐骁的确没有提上裤子不认账,恍神地起来,摇摇晃晃进了浴室。齐骁弯腰捡拾常宇的衣裤,手机从衣袋里滑出来,屏幕上的信息内容吸引了齐骁的注意力:“小宇,真真很乖,已经睡了。你自己保重,有健康才有精力,感情这事也不能勉强,看开些,对方不乐意更不要强拧。”语气像是亲近长辈或好友的疏导,但来信者的身份却让齐骁惊讶咋舌,上边标着:爷爷。哪来的爷爷?秦冉今天才提到常家老先生出海失事。这是又要换台成鬼片吗?作者有话要说:=。=胃痛,太阳的!第21章常云的过往21、“你们的爷爷,不是据说早就仙逝了吗?”这个问题困扰齐骁到过子夜,他窝在沙发上看完最新的英文畅销,意犹未尽,颇有将书中的层层悬疑搬到生活中套套的热血,索性发了条短信给常云。他仍是谢绝与常宇同床共枕,尽管常宇无法理解这种执着:干都干了,睡一起还是个事?但对齐晓来说,这就是个事,交换生1殖1器可以解释作寻欢作乐,跟人在家里的床上一觉睡到天亮又是另一码,如果换作是宾馆是的豪华大床,齐晓倒不会介意。这其中纠结,说不清楚。常宇到底算自己的什么,齐晓没钻研清楚,以其昏昏,当然不能使人昭昭,含糊地以“照顾病号”的名义推常宇进了卧室,齐晓自在沙发上独眠。常云似乎也是只夜行动物,很快便回了消息:“是啊,你见着他了?”这刁钻的人……齐晓心中暗骂一声,索性将电话拨过去,常云隔了好久才接起,安静地听齐晓把前夜迄今的事情汇报完毕,才开口,话题却是风牛马不相干:“喝酒,来不来?”“现在?”“来不?还是只有常宇才能请动你的大驾?”齐晓并不是个迟钝的人,他听得出常云口气中的不同寻常处,从沙发上坐起,也不二话:“哪里?”常云报了个地址,又添了句:“外面下雪,你开车慢点。”接着便把电话挂了,齐晓不敢怠慢,很快穿戴厚实,出门开车。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