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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好吧,那我们还是等成年之后再发生点什么吧。”……程岫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了一圈:“你们刚才还打得你死我活,是属于家暴?”“我打不过他,所以我希望他能训练我变得耐打一点儿。”青春期的少年对谈感情的先锋军总是有着谜样的好奇,小弱鸡兴奋起来,“余先生不喜欢一事无成的人。他是因为你们很能谈恋爱才允许你们的吗?”曹琋毫不犹豫地说:“是的。”程岫一边回味着牛排的味道,一边瞪他:“是的?”曹琋说:“你觉得哪方面不是,我再改进。”小弱鸡说:“你们在一起会接吻吗?”程岫说:“不会,我们都借位。”曹琋:“……”小弱鸡说:“你们会在一起睡觉吗?”程岫说:“不会,我们都打坐。”曹琋:“……”小弱鸡说:“你们会结婚吗?”程岫说:“不会,这项技能没人教过。”曹琋忍无可忍地将人一把拉起来,拽着往外走。小弱鸡和小肌rou男像小跟屁虫一样跟在后面。曹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让小跟屁虫去外面守着。小跟屁虫不解地说:“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曹琋说:“为什么不听呢?”两人也想不出不听的理由,乖乖地去了。曹琋让程岫在墙边站着,然后壁咚,低头看程岫:“我们接吻靠借位?”程岫说:“那部分少儿不宜。”曹琋说:“我们晚上都打坐?”程岫认真地说:“坐姿也可以很精彩。”曹琋绷不住嘴角翘了翘:“不会结婚?”程岫仰头:“你教我啊?”曹琋眼里的温柔抑制不住地往外溢:“乐意之至。”程岫伸出手指,挡住曹琋慢慢靠近的脸:“气氛这么好,谈点正事吧。”曹琋看了看四周。“不用看了,到处都是监控,男厕所都有。下次解决生理需求,最好插根吸管在裤裆里。”程岫嘲弄地说。曹琋说:“已经到破罐子破摔的地步了吗?”“你觉得副官还有药可救?”“……”曹琋不置可否,脸又往前凑了凑,“我们还是加强一下谈恋爱的技能,让余先生多挖掘我们的存在价值。”程岫说:“从讲故事开始……”他把自己和蒋向岚的经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不过在故事里,蒋向岚依旧是宋昱,没有点破身份。曹琋还假惺惺地问:“宋昱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程岫跟着瞎扯:“谁知道呢,说不定是余先生某个疯狂的爱慕者。”气氛渐渐凝重。曹琋不悦地皱眉:“在听你讲故事之前应该先‘借位’一下。或者我们现在‘打坐’改善一下心情?”“比起打坐,打架更适合。”程岫问,“你有什么故事要分享的吗?”他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将经历说出来是因为这些事情余先生都知道,就算被监控录下来,也不过是将知道的事情再知道一遍。但是曹琋视角发生的故事是余先生的盲区,他不确定哪些能说。曹琋说:“在宋昱当道期间,我是阶下囚,后来副官揭竿起义,我就跟着鸡犬升天,被奉为座上宾了。”程岫说:“揭竿起义?”曹琋说:“在船上抓了几个人。”程岫用眼神提问:小辫子和老五?曹琋眨了眨眼睛。程岫想起了付晨曦的下场,小辫子和老五身为余先生前亲信,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待遇。他摸了摸曹琋的胳膊:“你有没有怎么样?”曹琋说:“吃牛排算不算?”“算了。”程岫翻了个白眼。两人累了一天,又待在言论自由有限的地方,实在没什么心情谈风花雪月,由小弱鸡他们带路,去了宿舍。宿舍用古地球的话说,就是大通铺。像柜子抽屉一样,拉开来,躺进去,一人一格,连坐起来都困难。抽屉一关上,就像被关在笼子里。曹琋和程岫都很排斥。小弱鸡上下打量程岫的身材:“你不用担心,你的身材进去之后,空间绰绰有余。”程岫说:“我就喜欢没事瞎cao心。”小弱鸡和小肌rou男上蹿下跳地劝了半天,又自己上场演示,始终给没有说动他们,最后还是曹琋说了一句:“不然没地方睡了”才算让程岫点头。为了促膝长谈,程岫主动邀请曹琋入屉。进去之后,程岫发现自己低估了抽屉的大小,以他的身高,竟然还能半坐起来。曹琋的腿太长,不得不屈膝侧躺。程岫抓住他的手,在他的掌心轻轻地敲了两下,曹琋又挠他,两人闹了会儿,才消停下来,关了灯。陷入黑暗之后,程岫的手指在他的掌心里动起来,问他副官到底是什么角色。曹琋说现在还没法判断,但不像是余先生一伙的,小辫子和老五还被他扣在手里,没有给出去。程岫问小辫子和老五的反应。曹琋说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没有太用力。这就很微妙了,副官的立场还没有尘埃落定啊。曹琋抓着他的手,又悄悄地写:余先生发现你身份的可能性有多大?程岫说不好说。的确不好说,如果知道他是谁或是知道复活实验室的事,那他和宋昱在厕所里的对话已经将他的身份暴露得不能再暴露了。反过来,不知道他身份的人,或许会有猜疑,却不能肯定。毕竟,复活、返老还童这样的事除非亲眼看到,一般人很难相信。关于宋昱提到的“他的身份”,只要一口咬定是因为长得像林赢,自认为是林赢转世,就能糊弄过去。当然,这些都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最要紧的是余先生想相信哪些了。他问曹琋,觉得余先生留下自己的目的是什么。曹琋觉得有两方面,一是因为他像林赢,想要利用这点,或是因为这一点而产生了特殊的好感,想要留在身边。二是认为他是可造之材,想要栽培他。程岫想起小肌rou男等人,表示后一种可能性很大。第89章交流(中)在手心里写字就像猜谜,太耗费精神,说完正事后,程岫就缩回手,闭上眼睛睡了。这一天过得跌宕起伏,身心俱疲,的确需要养精蓄锐。曹琋也累,不过难得两人同出一屉,难免心猿意马,身体躺着,精神飘着,有些亢奋难眠。程岫感觉到两道热辣辣的目光追随着自己,不耐烦地抬手罩在他的脸上。曹琋握住他的手腕,轻轻地吻了吻手心,闭上了眼睛:“晚安。”“……晚安。”一百多年前,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还能躺在一起说晚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