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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摆弄摆弄。”这话就更难听了,一面嘲笑他财力单薄,一面骂他不识货贱卖宝贝。其实华尧何尝不知道梁威鹏的东西好,只是现实所迫,祁国国力之雄厚又岂是他郦国可比的?虽然郦国一路征战也所获不少,可远跟不上其领土和军队的扩张,捉襟见肘也是在所难免。阮渡天句句话压过他一头,华尧怒不可遏,但又不能翻脸,还是笑道:“祁王喜欢的难走便是了,还说什么买呢?”他笑容里的寒意,十步之外都能感觉到。阮渡天双眼薄眯,把他隐忍的怒火看在眼里,口角含笑,视线投向了韩彦卿,略一思量,说道:“这位是韩彦卿韩将军吧?的确是器宇轩昂,使人印象深刻。听说此次讨伐闾国,韩将军战功显赫,不愧为一代名将。”韩彦卿躬身一拜:“祁王过奖,臣只是尽忠职守,不敢懈怠。”“久闻韩将军忠诚不二,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早些时候,溪云代我转送给将军的那柄大剑,可还喜欢?”当年阮溪云嫁过来时,送给韩彦卿的是一柄双手长剑,那柄剑古朴厚重,削铁如泥,极合他的气度作风,握在手上,尽显大将之风,简直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祁王厚爱,韩彦卿受之有愧。”“若韩将军当不起,世间还有谁能当得起这把剑呢。不过后来我思前想后仍觉不妥,韩将军善用枪,应当送一杆枪给将军才对,待我回去在武库中仔细挑选,定要挑一把配得上将军的神枪。”华尧神色一变,韩彦卿忙道:“谢祁王,但是臣如今用的枪十分顺手,不敢再多奢求。”这般当众笼络他国重臣的话,阮渡天说得理所当然,全然不顾华尧脸面,但韩彦卿的回答也全在意料之中。阮渡天不以为意,又转向了汤燕清:“这位可是镜花先生的爱徒汤燕清?”虽然知道他肯定要提自己,但却是顺着镜花先生的名号提到的,汤燕清不禁意外,但仍自若道:“正是。祁王也认识师父?”“镜花先生与我相识已久,我向来仰慕他的才学,此趟出征前我还与他深谈过一次,获益匪浅。只是他的徒儿未能替我做事,实在令我抱憾无穷。倒还是郦王识人善用,我倒要好好向郦王讨教讨教。”阮渡天说着冲华尧微微一笑,华尧虽冷着脸,可还是回了个笑容。汤燕清当初之所以来到郦国其实也是有一段渊源的,也不知阮渡天号称与师父相识是真是假,他不敢大意,顺着回了一句:“祁王有左相可谓如虎添翼,臣这等微末伎俩恐怕入不了祁王的法眼。”阮渡天笑笑,不再与他说话,又望向卢鸿煊李古海那桌:“哪位是李将军?”李古海起身道:“臣是李古海。”“我听闻李将军旗下的天枪营守势如山,尤其经将军改进的拒后阵和策后阵是攻不可破。”他说着对华尧道,“不知我是否有幸,能得郦王准许,见识一下李将军的无敌阵法?”他□裸的霸道要求,让华尧如鲠在喉,答应了等于是泄露军事机密,不答应,又驳了祁王面子。面对祁国的强势,华尧不得不软:“能得祁王指点才是他的荣幸。”有对李古海道,“李古海,你尽快安排下去,好好把阵法演给祁王看。”最让阮渡天舒心的,莫过于华尧的表情,他饮干了杯中酒,几乎毫不停歇地又把目标指向了卢鸿煊:“那旁边这位应该就是卢将军了吧?”卢鸿煊阴沉地拱了拱手。“卢将军威名远播,我早有耳闻,如今弃暗投明真是明智之举。难得郦王能够宽宏大量,既往不咎,在郦国封将,也是众望所归,卢将军可以大展宏图了。”这挑拨离间的话说得一旁李古海当即面色一沉。华尧静静地看在眼里,神情凝重,沉默不语。阮渡天的话句句夺人声势,逼得人喘不过气,可他实力摆在那里,五万军队正驻扎在乐丘,虎视眈眈,又岂容他人轻慢?“康将军的伤势情况如何了?”阮渡天突然话题一转,落到康沐身上。原以为都已经说到卢鸿煊了,该是把自己跳过了,没想到绕了一圈还是绕回来了。康沐正嚼着一块rou,他不紧不慢地把rou吞下,起身拜道:“多谢祁王关心,已经好多了。”“康将军以骑射闻名天下,如今真是可惜了。”阮渡天满是遗憾之色,“不过……”“康沐有一事想求祁王。”阮渡天话还没说完,康沐就先抢白道。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但是与其他出招自己接招,为何不先采取主动呢?“哦?”阮渡天不禁诧异,好奇道:“康将军有何事?”“臣的手虽然已无大碍,可还总时不时觉得酸痛,苦恼得很。祁王也知道,我们向来缺医少药的,我也不好意思向国主开口。但是一直听说祁国盛产药材,各种珍贵药物别处找不到的,祁王那儿必定有。我也不要什么太过名贵的,如果能有虎骨之类的健骨药材就感激不尽了。”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康沐身上,先前韩彦卿刚回绝了阮渡天赠枪的好意,这会康沐却张嘴问他要东西,而且要得大大咧咧,毫不避嫌。阮渡天露出笑容,凝神注视着康沐,眼神凌厉迫人心扉:“只是虎骨而已,好说,我立刻派人取来送给将军。”“那康沐再次谢过祁王。”康沐又是一拜。阮渡天来了兴致,收起了慵懒之态:“不过,我还是为康将军担心。你的手伤得如此之重,需要精心调养,单是虎骨又怎么能医治得好?我祁国的确各类药材一应俱全,要是将军能祁国疗养一段日子,说不定,对伤势能有好处,将来能更好地为郦王效力,你意下如何?”华尧脸黑如炭,阮渡天这话简直露骨万分,众人屏气敛息,惊恐地望着华尧、阮渡天和康沐三人。康沐却露出大合我心意的表情:“祁王真是宅心仁厚,我也曾有此打算,三番五次向国主请示去祁国暂住。可均被国主责备,不可贸然提出非分要求,失了礼数。”阮渡天笑容更深,康沐秘密出使闾国搅乱了局势,这件事在场所有的人心知肚明,他话中隐含的谋划算计之意,阮渡天自然听得明白,更觉有趣。康沐继续道:“而且国主还斥责我,说我脾气太大,一不小心就会得罪祁王,我想了想也是,就怕别处的庙太小,容不下我。”一句话说完,神情骤冷,斜睨着阮渡天。阮渡天在上面滔滔不绝了半天,康沐一字不漏得听在耳中,早就不耐烦了,正想找个机会刺刺他,压他一头。华尧责备道:“康沐,休要胡言乱语,还不快向祁王赔罪。”康沐斟满一杯酒,向阮渡天敬道:“臣酒醉失言,祁王勿怪。”阮渡天深深望着康沐,骨子里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