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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棠棠和阮溪云都将会成为较为重要的存在,一般情况下,BL文里和男主们沾边的,较重要的女性角色都会比较尴尬,她们的事情都会在以后一一叙述,我希望我能处理得好~其实这文里所有有点戏份的人,都是比较苦B的存在,比如袁永心,以后还会有诺秀,吴梓衣,孟青遥,萧澜,俩主角更是不会例外~第56章康沐和卢鸿煊两人一左一右分坐两边,却静默无语。卢鸿煊望了眼漆黑的窗外,又望着身旁的康沐,他正端着一盏茶,轻轻吹着,用杯盖拂着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神态从容,偶尔小抿一口。最后又望着他的那杯茶,从进屋到此刻,他碰都没有碰过。“康将军,如果一会取来的东西,无法让我满意,可休怪我责难。”烛光下,卢鸿煊刀刻般的脸更加棱角分明。康沐放下茶盏,嘴角一勾:“卢将军,你怎如此急躁,像将军这样主持大局的人,急躁可是要坏大事的。”“我没这闲工夫和你啰嗦。”卢鸿煊起身在屋内踱了几步,“一个时辰前你就让我在这等着,现在眼看天都黑了,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自然不会让将军失望。”话音刚落,屋外已出现一个人影,叩响了房门。“来了。”康沐的语气中流露出一丝紧张,他扬声道,“进来。”陆十七推门而入,跑急了的他,尚喘着气,将一本厚厚的账簿交给康沐。康沐接过账簿翻看,他先是翻到一处仔细查看,又连翻几页再看,随着账簿被他翻了大半,他脸上紧绷的线条也松懈了,露出果不其然的笑容。他折了一页,递给卢鸿煊:“请将军过目。”卢鸿煊没有去接:“这东西我看不懂。”“那我便解释给将军听,这本是回春堂的账簿。”康沐修长的手指指着帐页上的一行字,“他们每月都会购入一味叫做落地花的药草,此药主要在一剂医治头疼的药方内用作药引,用量极少,寻常铺子几年都进不了一斤,可回春堂每月就有两斤入账。”卢鸿煊听出了端倪:“这药还有什么用处?”“若身体康健之人大量误服,会导致气虚体弱,终日昏沉嗜睡,乃至昏迷不醒。”“这不是与……”卢鸿煊心底一惊,剩下半句话没有说出口。康沐点头道:“正是与闾王的症状相同。”卢鸿煊死死盯着康沐,等着他后面的话。康沐没有吊他胃口的打算,缓缓道:“每月初五,回春堂的掌柜都会去见一次眀公子。”卢鸿煊面色苍白,更显阴冷:“你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没点底子,怎么敢跟卢将军打交道?”康沐合上账簿,轻轻拍打着,“那么接下来的事就交给将军了。”卢鸿煊伸手去拿账簿,康沐却扣着账簿,护在手中:“诶,卢将军,那么前些日子我与你说的事情,你考虑得如何?”“康将军出手相助,我自是铭记在心。”康沐笑道:“怕就怕卢将军除掉眀公子后,就一脚把我给踹了。”卢鸿煊冷笑:“信不信全在你一念之间。”康沐了然一笑,起身将账簿双手递上:“先预祝卢将军马到功成。”陆十七亲眼看着卢鸿煊离开,又仔细在屋外查看了一圈,才进屋关上房门。他的脚步轻得像猫一样,看着他悄无声息地进进出出,连康沐都忍不住赞叹。“这次干得不错,辛苦你了,坐吧。”康沐一口喝干了杯中的茶。“将军,我看卢鸿煊不可信。”“也没指望能信他。”康沐冷冷道,“话说回来,他做事也聪明不到哪去。”他说着突然气息一短,没缓过来,止不住地咳嗽。陆十七忙上前拂着他的背,替他顺气,忧心道:“将军,你这几天可是不舒服?怎么动不动就咳嗽?”康沐咳得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才止住:“可能是染了风寒,不碍事。”陆十七手忙脚乱地给他倒茶。“我嘱咐你的另外一件事,办好了没?”康沐接过杯子问道。“已经与吴公子说好了。”他在怀里摸索着,摸出一只沉甸甸的金锭,神情略显古怪,“这是吴公子让我带回来的。”“这不是我给他的定金吗?怎么退回来了?”康沐疑惑。“吴公子说……”陆十七的表情挣扎着,“开张大吉,一律五折,这是多余的钱。”康沐目瞪口呆,手里捏着金锭直发愣。陆十七又在袖子里摸啊摸,摸出一枚水滴形玉坠,那玉碧绿通透,在烛光下晶莹发亮,好似清晨山间翠竹上滴落凝聚而成的水之精华。“这又是什么?”虽然知道吴梓衣此类小玩意儿多,可康沐还是觉得奇怪。“吴公子说,这是将军成为他第一位客户的纪念品。”陆十七极力忍住笑。“这家伙……”康沐苦笑,“别看这玩意儿小,可比那一半的定金贵多了。”他脑中已经构筑出一幅画面,吴梓衣一袭华服坐北朝南,怡然自得地摇着低调奢华的扇子,他师父水月先生坐在长者的尊位,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一溜黑衣人分列两旁。他摇了摇头,把这景象抛至脑后,无奈道:“你去休息吧,今天也跑了一天了。”这边康沐已睡下,那边华尧处还灯火辉煌。但他不在自己的屋里,而是在阮溪云处。屋内,几位侍女有的端着水盆,有的手捧香炉,安静地守在角落。阮溪云半躺在床上,秀眉微蹙,脸上略显愁容,一只胳膊搭在床沿,一位大夫正在给她把脉。华尧微侧着身子,视线始终停留在琴桌上的那张琴上。阮溪云自幼学琴,据说堪称一流,刚嫁过来时听她给自己弹奏过一曲,可印象不深,似乎的确不错。后来偶尔在风和日暖的午后经过她院落,会有流水呜咽般的琴声入耳,但也没怎么在意过。那是张老琴了,色如乌木,典雅古朴,琴上断纹形似梅花,漆色尽退,是她从祁国带来的。忙都忙不过来,哪有兴致闲下来听琴啊?华尧暗想,淡漠地收回视线,看着阮溪云和大夫。大夫诊完脉,整了整衣袖,向华尧长身一拜:“恭喜,国主和夫人,是喜脉。”华尧付之一笑,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但下一瞬间笑容在脸上扩大,连语气中带着喜意:“太好了,从今天开始你每天负责给夫人诊脉,不得有误。”又对阮溪云柔声道,“溪云,这回你可要乖乖听话,好好呆在屋里养身体,不要到处乱跑了。”阮溪云含笑应道:“知道了。”脸上倦容更甚。屋里的侍女顿时忙开了,里里外外地伺候,华尧反复地叮嘱她们要上心,还特意调了一队士兵加强了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