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4
醒白崇几句。白崇点了点头,“我明白。”说完他拧开了门把手,伸手按开房间里的灯。这是另外一间房间,要小一些,布置也更温馨。这间房间紧挨着白崇的卧室。宋文然跟着走到房间门口,看白崇走进去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吹走屋子里沉闷的空气。“其实后来我想过,那天晚上让你报警是不是会更好,可我又不确定我是不是足够狠心,不确定这件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会不会有什么更恶劣的影响,所以事后我一直努力安抚你,希望你不要产生报警的想法,甚至花钱也可以。”白崇说这些话时,就站在窗边一直盯着窗户外面。宋文然靠在门边上没有动,“我不是事情的关键,您儿子才是。”白崇回过头来看他,“他在一个叛逆的年龄,身边有一群家境优越的狐朋狗友。我曾经打过他,关过他,后来他从二楼上跳下去,摔断了一条腿。”宋文然有些诧异,他没想到白子期性格那么强硬。白崇说:“有时候我觉得错在我,我很想努力纠正,可是他成长的那些日子我已经错过了,现在想要补回来,却是怎么都不可能。”宋文然微微皱起眉,“可能我说话不太好听,您别生气。如果有一天,白子期真的在外面惹了什么事情,您到时候要怎么办?”白崇双臂抱在胸前,“所以我现在把他送去了学校住校,学校里都是一些家境普通勤奋好学的孩子,我严格限制了他的生活费用,而且清楚告诉他,他没有别的选择,要不然就在学校里认真读书,要是他有足够的勇气从学校里跑了说他不读了,我也不拦他,可是我不会让他回家,他爱在外面做什么就做什么。以后他能考上什么样的大学就读什么学校,专科也去读,毕业了能过什么样的日子就过,他不要再指望我,除非我能看到他的变化。”宋文然心想一定是酒精在作祟,他说了一句:“您不是个负责任的父亲。”白崇突然叹了口气,他苦笑一下,“我一直都不是。”宋文然没来由地觉得情绪低落起来。白崇看他低下头不说话了,便问道:“是不是困了?”宋文然说:“我也有个不负责任的爸爸。”第21章宋文然说:“我也有个不负责任的爸爸。”白崇安静地看着他,以为他想要聊一聊自己的过去,可是宋文然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心情有点不好,不知道是因为回忆起了那些糟糕的过去,还是单纯因为他觉得白崇不是个足够负责任的父亲。然而对于如何处置白子期,他又提不出什么更好的建议来。没来由地想起来在部队时,一位老指导员曾经跟他说过,有些人坏起来那是真的坏,骨子里的天性,无论如何挽回不了的。宋文然觉得自己没有遇到过那样的人,他也希望白子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也许能够如白崇所愿的,在一个单纯的环境里,人生渐渐走上正轨。白崇见宋文然说了一句便不继续说下去了,于是道:“太晚了,睡觉吧。”房间的床上没有现成的被子,白崇打开衣柜的门,取出来一床被子,摊开了放在床上。“要洗澡吗?”白崇问宋文然。宋文然想了想。白崇很快便说道:“那么晚了将就睡吧,明天早上再洗。”宋文然说:“好。”白崇朝着房间外面走去,站在房门口时,对宋文然说:“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可以叫我。”宋文然看着他,说:“晚安,白先生。”白崇微笑着回应道:“晚安。”说完他退了出去,轻轻关上房门。宋文然独自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躺下来,他闭上眼睛,让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直到后来逐渐睡着。第二天早上,宋文然醒得很早,他起床之后去洗了个澡,从浴室出来,看白崇的房门还紧闭着,便独自去了楼下。白家的保姆阿姨已经开始忙碌了,她见到宋文然态度很热情,“小宋,早啊。早饭想要吃些什么?”宋文然走进厨房,说:“白先生吃什么我就吃什么。”保姆说:“他都喜欢喝白粥的,你一个年轻小伙子,怕吃不习惯。”宋文然看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退到了门边,说:“什么都可以,我不挑食。”保姆转过身来看到他,说:“你去坐你去坐。”宋文然离开厨房,走到客厅里拿起自己挂在门边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掏出来自己昨天给白崇买的礼物。他觉得这个礼物恐怕是送不出去了。“在看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白崇的声音。宋文然愕然回头,发现白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楼了,他正一边扣袖口的扣子,一边朝宋文然这边走过来。宋文然立即便把小盒子想要塞回上衣口袋里,结果越是心急反而出错,小盒子从他手里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两圈刚好落到白崇的脚边。白崇弯下腰把那个盒子捡起来,看宋文然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打开来看了。“是什么?”白崇看着里面的一对雪花问道,“耳钉吗?”“不是,是袖扣,”宋文然见事已至此,干脆直接说道,“我昨天给您买的圣诞礼物。”白崇闻言,视线从小盒子上面挪到了宋文然的脸上,他盯着宋文然看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宋文然被他那么看着,突然抑制不住耳朵微微红了起来,说:“不值钱,就是一点小心意。”白崇把盒子关上,握在手里对宋文然说:“谢谢你。”“叮咚!叮咚!”温文耀第二天早上是被门铃吵醒的,他抓起被子盖过了脑袋想要继续睡,结果拉扯到头顶的纱布,顿时伤口一痛,整个人清醒了一半。温文耀从床上爬起来,裹上睡袍黑着脸出去开门,见到又是白阳羽提着早饭站在房门口。在温文耀发作之前,白阳羽说:“老师您继续去睡,等会儿您睡够了我给您热早饭。”对方态度太诚恳,把温文耀一肚子气憋了回去,没有大力摔门,而是丢下白阳羽不管,回去了自己房间躺下来继续睡觉。再次睡下来之后,温文耀觉得头皮上缝合的伤口一跳一跳的痛,睡意变得越发浅淡了。他听到白阳羽去了厨房,一会儿打开水龙头放水,一会儿又走来走去弄得外面到处响,顿时有些生气地喊道:“你在干嘛?”白阳羽大声回答道:“老师,我帮您收拾一下屋子。”温文耀睁开眼睛,沉默地盯了一会儿天花板,又闭上眼睛,心想:随便他去吧。白阳羽似乎心情还挺欢快,又是扫地又是拖地,时不时还哼两首歌。温文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睡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