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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边盯着他,坚毅下颚肌rou紧绷,侧脸的冷漠将高鼻俊挺的线条勾勒得锐利彷如刀锋,更别提那两条皱起的眉毛,从头至尾写满了不耐与烦躁。他刚将属于自己的体液从对方甬道内清出,威廉便毫不留恋地起身,径自走到花洒下拧开龙头,随意而简单地冲了个快澡,之后拎起架子上崭新的毛巾擦干头发,瞧也不瞧马尔斯甩门走出了浴室。这五分钟内马尔斯就静坐在水里,不去招惹威廉也不出声或者动作,直到对方离开才闭眼揉了揉鼻根。实话说,威廉一沉默他就会不知所措。不开玩笑。如果威廉打他骂他,那意味着他们还有交流的空间,但一旦威廉视他作空气,马尔斯还真不太确定该用哪种方式让威廉对他做出理想的回应。格里芬莱昂、TENTH,还有这两人不断盘旋在他的大脑。他不否认自己今天的确失控,但在威廉莱昂面前,他也从没有过自控的念头。如果威廉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这想法至始至终未曾变过,只除了一开始他计划过实施,后来却因为威廉同意在一起于是就放入了搁置。为什么我不能拥有他?——完整的拥有,而他只独属于我。为什么威廉会这样抗拒结合?他甚至不再如以前那般排斥成结了。矛盾的男人。思考无果下,马尔斯起身踩进了淋浴池。我想要他。温水从莲蓬头洒下浸润了头发,马尔斯闭着眼,黑暗视野中却出现了水流滑下威廉躯体的画面。“我想要他”,脑海里兀自响起这么一个声音。想要他属于自己,那些亲吻拥抱通通成为他的专利,想要那双灰绿的眼睛只能倒映出自己的身影。马尔斯不相信这是结合后的荷尔蒙在作祟,自从第一眼看见威廉,这想法已经盘踞在他心中多年。没相识之前还能克制,但得手后还要他忍耐……不,别想了。他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水珠拍打在脸上唤起了沉浮的清明。专注在TENTH,他提醒自己,在没能设计出一套详细方案前,他不会那么快让自己成为中情局和莱昂家的追捕罪犯。*想要他成为我的有什么错?白色毛巾搭在鸦黑发丝上,马尔斯平静注视镜中的自己。——不,没有错。顺从内心让他愉悦的选择,从来不会出错。从不。他一手扣着衬衫,另一手握着手机眼眸低垂地查看,万千思绪在脑海中走马观花般闪逝。哪些药剂能加快威廉的开发、蛰伏抑或是爆发的权衡、TENTH在德国的把戏、炸毁的监狱、平面图平面图平面图、还有格里芬似笑非笑间带着深意的话语……我是军人,那又怎样?他面无情绪回忆起了遍格里芬讲话时的表情举止,试图从中分析出对方的打算。无论格里芬想做什么,他都不会惧怕。就让他来吧,马尔斯勾起嘴角,期待却又漫不经心,无机质的灰眼睛淡淡扫过手机上的所有通知。他喜欢刺激,生活要是太过平淡无趣,他会忍不住一枪结果自己。凯尔西电话过来时他正打算出浴室,想了想搭档联络他的可能原因,马尔斯止住脚步就在这儿接起了电话,“紧急任务?”“没有,即使我晓得你万分期望。”凯尔西说,“只是来确认下你今晚回不回基地。”威廉还没消气呢。马尔斯背倚着门,不知道该给出什么样的回应。“有什么事需要我处理?”踌躇了半天,最后他只能反问搭档。“多着呢。”女Alpha懒洋洋地一件件数,“德国行的报告、监视任务的常规文书……忘了那起监狱爆炸事件?上头让做的分析你还一个字没写呢。”凯尔西顿了顿,接着道,“两天了还写不出来一句话,这不像你。”又是分析。马尔斯暴躁地揉了揉头发,仍旧潮湿的黑发很快在手指糟蹋下凌乱不堪。“如果你们真希望我能跟个AI似的24小时不间断工作,至少也得喂给我足够的数据!就眼前的情报你觉得我能写出些什么狗屁?——真抱歉我不是TENTH脑浆里的寄生虫,编排不出那家伙用了什么cao蛋法子炸掉了整一座监狱?分析!分析!该死,感谢你让我体会什么叫愚蠢无知!”“你又发病了。”凯尔西冷静接下了他机关枪般不停喷洒的毒液,比起几天来马尔斯咒骂过的林林总总,这些都算小儿科了,“我以为见到威廉莱昂能让你镇静些?”“他长得像镇静剂吗?”马尔斯冷冷地问。无理取闹。凯尔西翻了个白眼,但她同时也明白了,“你们吵架了?你听上去简直一点就炸。”“我不知道。你告诉我?”马尔斯抱臂在浴室内徘徊踱步,眉头凶恶地皱起,“你到底有什么事,凯尔西?”记忆力也退步了,女探员省下翻眼睛的工夫,“看来你决定了回来。也好,我们来纽约是为了任务,可不是给你心理诊疗的度假。”威廉在生气。我想标记他究竟有什么错?不,停下,别再想。马尔斯站定,金发男人对他不理不睬的冰冷面孔浮现在脑海。威廉在生气……马尔斯压抑下一声叹息,冲电话对面说道:“我一会儿就回基地。”作者有话说:*意思就是:在没能想出来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囚禁威廉并永远不会被人找到前,马尔斯不会轻易出手?乛?乛?威廉生气-不说话-不想见他-那我就走吧by马尔斯的逻辑线☆、Chapter80威廉垂首活动着手中的枪械,他心不在焉将它拆装了一遍又一遍,双眼散漫无神,耳朵却专注于聆听浴室后的声响。到底为什么他会给自己找一个Alpha麻烦?像马尔斯这样的混蛋……马尔斯……组装器械的灵巧手指顿了顿,威廉恍惚想起就连这把枪都是那男人硬塞给他的。还是在……在那种时刻……他把零散器件往桌上一扔,抬手抹了把脸,面对马尔斯他总有种有气无处发的憋闷感。揍他骂他,那家伙要不就是不当回事的嬉皮笑脸,要不就是毫不在乎的一脸空白。随心所欲惯了的男人,从不知道“同理心(Empathy)”这个词是怎么拼的,威廉觉得自己会跟他计较也真是可笑,但马尔斯这次未免过分过头了。他知道他厌恶被掌控,一清二楚,却执意凌驾于上cao纵他的恐惧与快感。甚至连思维都被导向那男人乐见其成的方向,威廉不能接受这些,他是Alpha,Alpha不会臣服人下,更别说他父亲和格里芬是怎么教导他的。自愿为一个Alpha打开身体容纳对方,与被逼迫着趴跪承受对方的占有,这两者就算同样快意无限,但有着实质不同的天差地别。况且马尔斯还提到了那个词——结合。威廉现在还记得他说要标记自己时的强势主宰,威压让他腿软无力,同时焦灼与躁动在血液中沸腾。他能理解Alpha之间信息素的对抗,但身体的发软又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