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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两星期。”“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时间。”门口已经听到脚步声。“五天,不,三天……”萧默晨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兔子。文怡简直担心他随时会从窗户蹦下去。门被强硬地打开:“萧默晨!你就为了这个家伙推掉我的预约?你和他什么关系?这种小白脸有哪里好?”一个身高超过190眉飞入鬓的男人恶狠狠地撞进来——占满整个门框,仿若一座山。萧医生顿时断电。场面一触即发。文怡在心底叹了口气:“抱歉,我、对不起,”他垂下头,眼睛里很快就染上雾,泫然欲泣的样子,“不是故意,要占用您的预约,只是,我,我有点撑不下去,萧医生是好心,我……如果不是他,我现在已经……”他咬着下唇,像是不知怎么说下去,扭扭捏捏地伸出左手,手上还有横七竖八的新鲜伤痕,充满无声地说服力。那个被女秘书称作“汪昊”的闯入者身上几乎具象化的嚣张气焰瞬间被扑灭了:“啊,是这样,不,没什么……”文怡向萧默晨轻轻一鞠躬,弱弱地仿佛压抑着哽咽:“那,萧医生,我先走,等您电话。”“哦,好,”萧默晨这才从这仿佛直接从赤道窜进极圈的变化中回过神来,起身说,“我送你出去。”两人把汪昊甩在身后。走出十几步,萧默晨开口问:“苏先生的心理学是在哪里修的?我没看到你履历上有相关学位。”“我说自学成才你信吗?”文怡反问。萧默晨摇摇头:“你的程度比我绝大多数同学都好。”“我演技不好吗?”文怡又反问。萧默晨哽了一下:“也好。”“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表演课是在哪儿上的?——我也没有相关学位呢。”“……”文怡笑起来:“萧医生,你知道人在什么情况下,掌握技能最快吗?”“嗯?”萧默晨一副“我不自作聪明我愿闻其详”的表情。“在两种情况下,一是事关生死,一是融入生活;”文怡摁下电梯,耐心地解释,“对于您和您的同行来说,这些事是兴趣和工作;可对于我来说,是每天悬在我头顶上,尖锐的关乎生存的日常。”“……苏先生。”“嗯?”“说这种话的时候可以不要笑。”“我看上去快要哭了?”文怡摸了摸自己眼底下的小痣。“是的。”电梯到了,萧默晨帮他挡住门,“你和厉先生描述中,还是……挺不一样。”文怡走进电梯,转回身,对他笑了一下:“每个人在自己所爱的人面前,都会不一样的。”说着,示意萧默晨回头:汪昊正从后面急匆匆地赶过来,站在两三步之遥的地方,不知该不该上前,左右为难。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文怡听到门外响起萧默晨的声音,音量不大,也没什么语气:“你跟过来干嘛?你看他看得眼都直了,想让我帮你介绍吗?”被问的人慌得嗓音都变了:“不,默晨你听我……”电梯下行。声音远去。文怡忍不住笑得软在墙上。第38章在文怡和萧医生你来我往刀光剑影的时候,厉向东正留在许嘉音身边陪床。私人电脑被留在办公室,于是他连远程办公干脆都省略了,只拿着pad插着耳机看电影。看着看着就迷糊过去。于是许嘉音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厉向东靠在陪床的躺椅上,偏着头,闭着眼,身上盖着护理人员为他披上的薄毯。夕阳的微光散落在他的侧脸和肩头。他的鼻梁高而坚毅,劈开光与影,整个人一半浸在暖光中,一半沉在黑暗里。没有表情。安静的。放松的。最大限度地展露着面容本身的魅力。面部、下颌和脖颈的线条完美精细,仿佛古希腊的雕塑。睫毛黑而且长,像能刺穿人心。嘴唇薄而润,棱角分明,上唇正中有一颗微微凸起的小巧的唇珠,说话的时候不太显,可沉默时总像需要人亲吻。带着撒娇的意味。和向东本人的气质极不相称。却又因为反差而格外令人心悸无法拒绝。许嘉音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还被向东握在手里。向东的掌心温暖而干燥。点滴中本该冰冷的手被他捂得暖暖的。心也跟着酸软起来。嘉音忍不住撑起身凑上前轻吻向东的唇珠。脑内一会想起青蛙王子,一会想起睡美人,很快又笑自己太幼稚,鼓足勇气,伸出舌尖……“嗯?”向东醒了。嘉音一咬牙,舌尖抵开他的双唇舔上门齿——这是在向东唇舌间前进得最远的一次,几乎一次性用光他人生中所有的蛮勇和不理智,他知道自己的技巧很差,只希望好感,不,只希望药物的作用能让向东注意不到他的生涩,尽可能削弱向东的理智,让这个吻得到回应。然而并没有。向东飞快而果断地后撤——就像每一次他妄图借着药物的力量,把两个人的关系向前推进时那样。“小音,”向东笑着,捏着他的肩,力度很轻但很坚决,“我说过了,你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你喜欢谁我知道,我只需要你让我陪在你身边就好。”说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又把他散落的额发别到耳后,“不要想多。”以往听到这话,嘉音总觉得松一口气。连带向东帮他顺毛的动作也让他安心。毕竟他是直男。以后还打算娶老婆生孩子给老许家传宗接代的。唐毅那边总是希望他能更深地绑住向东。但唐毅的药物和暗示也并不成熟。对人的影响力是有限的——越是成熟和心理坚毅的人越是如此。超越极限的事,他无法完成,唐毅也只能捶胸顿足望洋兴叹。他便得以继续“什么都不做”地从唐毅那边支取丰厚的酬金,并且收取向东的礼物。但今天…………他想起自己的发型与文怡高中时代一模一样,向东的动作,也是对文怡习惯的动作。事实上,药物的作用就是让向东透过自己看到另外一个人,从而被虚像迷惑。他想起乐正阳那句“替身”。忽然内心出现了一个巨大而黑暗的洞。他忽然想起前女友。一个比他年长五岁,美丽又有活力的女士。是她追的他。她的热情像火。他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享受她带来的一切。心安理得。他受的教育就是如此。父亲和母亲都是忠实的践行者。他从小被浸染,理所当然地认为先爱的人应该付出更多,男人应该端着,给她点阳光就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