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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看法吗?”“这件事很难办。”若惊鸿老实的回答:“我们又不是当事人,山暮说这件事除了你们自己,没有人能帮你们,这是心结,不是物理攻击能奏效的。”“可是徐山暮他真的让岳承恩来参加这个期中考试了,虽然他死不承认,但我知道是他做的。”眼中流露出几分羡慕:“天才真是了不起,我想了几年的事情,他瞬间就能办好。各方面才能简直就是鬼一般,想考试就考试,想耍性子就耍性子。”他仰头冷笑,笑的是自己:“还真是不公平啊。”“人家也有人家苦楚。”若惊鸿直言不讳:“没什么好羡慕的。”“当然了。”他转头看去:“你当然不会羡慕。”若惊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莫名低落起来,双手无处安放,有些坐立不安。那边的何之看他这个样子却笑了,他眉眼带着几分不甘与妥协:“惊鸿,你和山暮不一样,和我们都不一样,你们是自愿来的分校,只要想回去,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你们如今的成就可能是我们一辈子都努力不到的事情,我们虽然平时一起打闹,但是天赋上的差距不是视而不见就不存在了。”若惊鸿只是浅笑,他想起很多从前的事情,默默的站起身,撑起一个笑容:“你等吧,我回去练舞了。”有些话不能说的太明,有些话也不能说的太深。总是彼此的伤害。坐在那边等着万里游的徐山暮将那一幕幕收入眼中,他看着那些人的背影陷入自己的世界,连万里游靠近都没有发现。少年在他眼前蹲下,一笑明朗:“你看什么呢?”“天赋高是罪吗?”他突然这么一问,万里游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在他身边坐下仰头看着绵延的绿影,一阵风过似是绿意成海,叶声如浪,他心中也亦有不甘:“天赋高的人不会说那是一种罪,但是在我们这种没有天赋的人眼底。”诚实的回答便是真心所想,他的眸色那样冰冷,不甘:“是,是一种罪。”“可惊鸿每天练舞的时间,是你们的好几倍呢。你们为什么从来不去想这个。”“所以只能可怜的妒忌。”万里游在徐山暮面前可以无尽的暴露自己的缺点和不满,因为他知道自己及不上这个人,哪怕他用二十四个小时去对抗徐山暮,也抵不过天才的一分钟。所以他放弃,对现实妥协,安心的承认他们之间的差距。他在天才的身边找到最安逸的存在法,便是暴露一切缺憾,毫不隐藏。不是放弃,只是妥协。“因为知道天赋及不上,所以选择视而不见那些努力,平凡的人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从前有你和惊鸿,如今就有许轻舟。你们这些有天赋的人,怎么会理解我们平凡人是怎么想的?”“可怜的妒忌。平凡的人,有天赋的人。”他一一重复着,最后笑了:“为什么会这么想?”“因为现实。”他不再苦笑,而是认真的举例:“你看许轻舟一来就敢靠近惊鸿,直面他的天赋,因为他在面对天赋这两个字的时候不会心虚,可是我们会,所以不敢去看惊鸿跳舞。怕被刺激到。”“逃避。”万里游拿过他手里的书,看着那本书的名字,细细的用指尖摸着,随后背出一段一直盘旋在脑海中的话:“有人说灾难不幸可以使人性高贵,这句话并不对;叫人做出高尚行动的有时候反而是幸福得意,灾难不幸在大多数情况下只能使人们变得心胸狭小,报复心更强。”(选段徐山暮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愕然的表情,万里游有些惊慌的颤着手捂住他的双眸,后又放下,自己转了脑袋,只能无奈的看着远处的风景:“你别那么看我,弄的我好像犯罪了一样。”“你是童星出道,那么多童星只剩下你一个,你就没有想过你自己也有过人的天赋吗?”“有啊。”他对着他眨巴着眼睛,装出帅气的模样:“我这张脸呗,多少童星都长残了?只有我独领风sao越来越好看。”他笑了。万里游也笑了:“所以啊。幸福的人会越发的幸福,不幸福的人会越发的不幸福,这才是常态。我不喜欢平凡,也不想要感谢平凡。”岳承恩出现在校门口。神色有些谨慎,似是突然暴露在阳光下的鬼魅。正在等待的人瞧见他,立刻起身,却因为坐了太久,腿脚发麻,直接一个趔趄跪在他面前。“靠!”免不得一声咒骂。那边的人缓缓走近,扶他起身,乌黑的帽子下一双明亮却莫名暗淡的眸子露出些许亲近,替他拍着身上土:“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听到玩笑话,到底还是心安一些,他拉着少年的手往宿舍楼走:“他们都在练习呢,咱们也决定一下主题和形式,快要考试了,时间不等人。”他期盼着和他在一处唱跳。过去的事情带着现实的恐怖,他想要将他从深渊里拉出,却怎么都握住那人的手。宿舍楼道里扬着空调吹出的低温,一身的汗意渐渐的消下去,转角就瞧见郑南冠站在宿舍门口等着楚云端,他们两个正要出门,见何之和岳承恩过来,都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像是每天都能见到的熟悉场景,每个人都端着平常心去面对岳承恩,好像他从一开始就在这个学校。为他保留一份自在,即使如履薄冰。两个人坐在一处讨论主题,何之给他拿了一瓶酸奶,习惯性的在对面坐下,取出平板:“你看看吧,我选了三个主题,你看看咱们唱哪一个合适?”喜欢的情绪是本能,哪怕他再抗拒,在喜欢二字面前都必须承认从前的点点滴滴都未曾忘记。“像雾一样离开?”岳承恩盯着那行注解:“这是什么意思?”何之简单的解释:“雾和风一样看不见,可是雾和雪一样看的着,所以……”他还未说完,那边的少年就点头:“镜花水月的意思?”“嗯,差不多。”何之瞧着他和从前一样扣着酸奶的盖子,总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窗外的阳光通过绿叶的缝隙落了数点进入屋中,他们的屋子位置为好,冬暖夏凉,夏日中午的阳光在空调房中显得格外轻柔,窗外的树枝被吹的哗哗作响,叶随风动,那点子阳光便如碎钻一般随意的晃动着,一会儿落在手臂上,一会儿落在二人的眉眼之间,一会儿又从他们的指尖跑到桌面上,没有一刻是安生的。“我觉得这个主题不错。”少年捏着自己的下巴,习惯性的捏着,不自觉的露出一抹纯良的笑意:“你歌唱的好,这个比较适合你,我补你的缺漏,你看怎么样?”他点头,答应下来。像是时光的一缕宽容或者说这是时光的一寸故障,叫他们侥幸二人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