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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见不到的时候,反而觉得无论是烦躁还是空虚,都比见不到要好。“贺夫子给尹相做过学生,这么说像是在取笑朕了。”“怎么会呢,做老师如何能比过做学生的呢。”尹沉婴突然伸手在宋映辉耳边拂了一下:“啊,这里乱了。”宋映辉向后一闪身,但尹沉婴的手还是在他脸边擦过。宋映辉慌忙用手捂住那边的脸,警惕地看着尹沉婴。“眼神真凶啊,舅父只是看你头发乱了而已,陛下要注意仪容得体。”尹沉婴笑得意味深长,一副充满了乐趣的样子:“不过只是头发乱了也不要紧呢,陛下你说,哪里乱了才最……”“真是为老不尊。”宋映辉正不知道该拿尹沉婴怎么办,门外就有人接上了这样一句话。敢跟尹沉婴这么说话的,只有贺稳,听见他的声音,宋映辉却突然更加慌乱起来了。马上就想见他,但又不想转过头去,可是还是想见他。宋映辉呆愣着盯着对面的尹沉婴,直到对方“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才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却还是在犹豫着。“贺大人不要这么大火气嘛,老夫倒是不要紧,只是别吓到陛下了。”尹沉婴先跟贺稳说起话来。“丞相大人原来还知道。”贺稳遇上尹沉婴的时候总是比平日里要暴躁很多。“唉,老夫留着这里恐怕又要讨人不高兴喽。陛下还是交给贺大人吧。”贺稳满脸都是不高兴,他走到宋映辉旁边,对着尹沉婴说:“丞相慢走。”“这就急着赶人了,老夫还有话要跟陛下说呢。”尹沉婴也全然不生气,他把拿在自己手里的册子往低着头的宋映辉面前一递,说道:“陛下可千万再伤神了,既然那喻玲嫣没有这个福分,陛下就再另外寻个人便是了。”宋映辉也不能装作没听到,只得接过册子。尹沉婴扔下册子笑呵呵地走了,宋映辉抬起头来叫了贺稳一声“夫子”,有点僵硬。手里的册子颜色亮得扎眼,宋映辉突然很不想让贺稳看见这个册子,就把手背回身后。这个小动作当然没逃过贺稳的眼睛,不过贺稳也没多问什么,他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陛下今日可还有心情读书?”“有!有的!”宋映辉猜也许贺稳有些在意他昨天的借口,可是他已经不想再见不到夫子了,所以连忙伸出手来拉住贺稳的袖子,很大声地回答他,心里也不纠结那么多。贺稳看了看宋映辉急急拉住自己的手,又叹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叹得宋映辉紧张兮兮的,不过贺稳又说道:“今日臣想带陛下认些花草,咱们往御花园去可好?”“好!”宋映辉立刻答道,只要别和夫子分开,做什么都行。虽然天气渐渐热起来了让人觉得有些讨厌,但花却开得很美。御花园里面布置得讲究,或精致或大气,总是让人心旷神怡,宋映辉和贺稳并肩走在回廊中。贺稳说他今天要教宋映辉认花草,可也不见他多看几眼庭中正繁盛的花朵,他就只是漫无目的走来走去。宋映辉走在贺稳的身边,心里又变得乱七八糟,也不敢和贺稳搭话,只能到处东张西望的。“凌霄开得真灿烂呢。”宋映辉指了指远处开满了红艳艳的花朵,对贺稳说。“嗯,生机勃勃。”“嗯……”“你有话要对我说?”贺稳停下脚步,侧过身来看着宋映辉。“那夫子没有话要对我说?”宋映辉犹豫了一下,反问道。贺稳听了这话,盯着宋映辉看了很久。本就浑身不自在的宋映辉被看得脸颊都发烫,他轻声唤到:“夫子……”“你好像长高了些。”贺稳说完,反而更认真地看着宋映辉:“但你总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眼眶在泛红。”宋映辉小声问道:“这是没出息?”贺稳想了想,回答说:“我并不这么觉得。”“可除了皇姐之外,我从未见过别人哭,更何况皇姐是女子……”宋映辉话说完才想起来,他曾经见过四皇叔哭泣的样子,只不过四皇叔一点眼泪都没有流。可四皇叔九泉之下应该不想被别人知道这件事吧,所以宋映辉没有告诉贺稳。“你觉得哭泣的男子是懦弱?”贺稳歪着头问,居然轻轻笑着。“啊……是这样……”看见贺稳笑着,宋映辉就什么都忘记了,回答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夫子之前有这样好看吗?宋映辉想不起来自己初次见到的贺稳是什么模样,他的眼睛里已经容不下别的什么了,只剩下轻轻笑着的贺稳。“你都为些什么而哭?”“觉得难过,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到。”宋映辉看着贺稳的眼睛,回答道。“有同情心,还有羞耻心,这怎么能算是懦弱呢。”“夫子总是说些好听的话,可别人都不这么想……”“嗯,或许他们都不这么想,但我觉得这不是懦弱,是善良。”贺稳说得很坚定,他总是一副无所谓的脸也变得认真极了。相似的话宋映辉不是没听别人说过,皇姐这样讲过,张福海也这样讲过,可没有一个人能像贺稳一样,把这句话说得让人心里砰砰直跳。明明知道贺稳不是对自己最好的人,可宋映辉觉得自己就是需要他、相信他,甚至想要为他变成更好的样子。“吴盛德死了,喻玲嫣也死了。我怕他们都是因为我而死的。”宋映辉又小声补充道:“喻玲嫣是我选的皇后,昨日刚选中的。”“谁说他们是为你而死的,真是自大。”贺稳听过之后,反而上下打量着宋映辉:“臣觉得陛下还不是那么贤能的君主。”“我知道我不是……”宋映辉尴尬地脸又红了起来,他很不好意思地向旁边看去。“这只是命中注定而已。想要保护更多的人,能在命定之时护他们周全,陛下只有仁慈之心是不行的。”宋映辉想想自己,除了是个善良的人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可取之处:“我也想要力量和机遇,这些自然是人人都想要的。”“可这都是只能尽人事以待天命的。”贺稳回说。“那我……”“如果还尚且做不到的话,就只能先护着自己最重要的那些人了。”最重要的人,皇姐一直是宋映辉最重要的人,小福子也很重要,他们都常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还有,宋映辉偷偷在心里说着,夫子也是重要的人。“可你说过要我好好对待她的。”“是这样,可她也许是想被别的人珍惜着吧。”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