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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着嘴看起来很不愉快。盯着楚文乐的单秋泽微微抬起下巴,好像十分赞许这样自信的楚文乐。林晨看着两人默契的交换着眼神,有些不甘心的问着:“为什么不能。”单秋泽还没回答,楚文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开口道:“蛋老师,我都困死了,你不困吗,昨天我们睡那么晚…”林晨偏过头看着慵懒依着门楚文乐,这种话暗示着什么他太清楚。“下次不会让你那么辛苦。”单秋泽倒是很配合的回答道,似笑非笑的神情是暧昧的暗示。林晨几乎愣住,这样温柔的单秋泽…“还有你。”单秋泽皱眉看向林晨,“你叫什么来着。”林晨不可置信的看向单秋泽,脸几乎烧一样,这是莫大的羞辱,羞辱着自己刚才的亲昵和对楚文乐不自量力的挑衅。“你问为什么。”单秋泽起身,靠近林晨的耳边,说到:“配吗。”林晨听到的同时死死的攥紧了拳头,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屈辱。一直以为单秋泽是冷漠到连讽刺人都懒得。没想到,他讽刺起来可以这样伤人。单秋泽说完后,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还不走吗。”林晨霍然站起身,走向门口,看到楚文乐,站在他的面前,开口道;“你以为你赢了?”楚文乐无奈的笑了笑,摇摇头,对他说:“我都没有和你比。”而且,也不想和你比,没有必要和你比。“是吗。”林晨轻笑出声,“我一定会还给你。”愤怒的眼神中妒火中烧。林晨走后,楚文乐关上了门,重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吃早饭。“楚文乐。”“怎么了,蛋老师。”楚文乐嘴里嚼着馒头,口齿不清的回答着。“你穿的是我的外套。”“我知道啊。”单秋泽早已吃完,走到阳台上,坐在小桌子边随意的拿起桌上的书看了起来。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单秋泽身上,他没戴眼镜,光中琥珀色的眼眸藏匿着情绪。楚文乐想到昨晚被折着的那一页,单秋泽划了一句话。“蛋老师。”“恩?”“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句子。”单秋泽看向楚文乐,对着他说到:“昨天没看到吗。”单秋泽看着那个明显加重的折痕,折痕的纹路盘曲蜿蜒。“没看到就算了。”单秋泽的神情有些微微的失落。楚文乐转过头,究竟是怎样话,他会不介意让我看到,甚至想让我看到。昨晚自己包扎的地方被袖子盖住,即使总是打死结他好像也不介意。楚文乐知道,帮他包扎的时候,他一直在看自己。摸上自己额头的伤痕,他给自己那样冰凉的触感但却细细摩擦的温柔。而怎么会注意到自己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自己今天,怎么又会搀和了林晨这件事,他又怎么会,配合着自己。好像一切都偏离了轨道。作者有话要说:☆、第三十一章“而惟有感情,以及对于感情的记忆——即使如同我们手腕内侧的时间不可靠——也是我们年华老去之时的唯一安慰。”布满阴霾的天空中死气沉沉,偶尔一片枯黄的树叶被卷起飘散在凝着寒冷气息的空气中,单秋泽静静地坐在阳台的沙发椅上斟酌着这句话。单秋泽放下手中的书打开了一旁的柜子,偌大的抽屉里端正着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旁边还附着一张卡片。卡片上的薄膜已经沉积了一些灰尘,似乎很久没有开启了。打开盒子,一块泛着银黑光泽的手表安静地躺在盒子里,指腹拂过冰凉的表带,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戴过这块表了。抽出卡片,小心地打开,熟悉清晰的字体映入眼帘。“单秋泽:生日快乐。”这是潘越在自己二十岁生日的时候送给自己的礼物。“生有何欢,死有何惧,得一知己,死而无憾。”以文绉绉的笔锋开始,卡片上写了很多很多的话,初中时的相识,高中时的厮混,大学时的默契,许许多多的回忆涌向了单秋泽被感伤侵蚀的内心。卡片的反面写着一行缩小的字:“如果一切都不会变,你说多好呢。”潘越或许会认为自己没有看到吧,他故意写的这么小,写在卡片的反面,写在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地方,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一行字。难过这种事情显然与这个年纪的单秋泽不匹配,可是再次翻开这张卡片时,怎么又会被萦绕着一股淡淡的伤感呢。合上卡片,小心翼翼地放入抽屉里,单秋泽看见收拾完碗筷的楚文乐走来,他的手上拿着一件外套。“蛋老师,穿上吧,小心着凉。”楚文乐笑着递过外套,可是单秋泽却迟迟没有接过,眼睛似乎因为没有戴着那架黑色眼镜而显得有些憔悴无神,淡褐色的眸子掠过自己手上的外套。楚文乐无奈地笑了笑,想把外套披在单秋泽身上。手腕倏然被握住,楚文乐顺着那股力量跌坐在单秋泽的沙发椅上。一种男士护肤乳令人舒心的香气窜入楚文乐的鼻腔,他有些手足无措地蜷曲在单秋泽身旁。单秋泽的一只手环住身旁楚文乐的腰,另一只手从正面搂住了楚文乐微微发凉的脖颈。觉得被疲倦感抽离力气的单秋泽埋在楚文乐的肩窝处,他的睫毛扫过楚文乐变得敏感的脖子,楚文乐不禁一阵轻颤。“蛋……老师?”“嗯。”低沉的回答中似乎夹杂着疲倦的意味,楚文乐没有挣扎,低垂眼眸的他看着拥住自己的单秋泽,忽然觉得心间最柔软的地方正在被侵蚀。他靠在自己身上,均匀的呼吸声缠绕在自己的肩窝处,温热的气息使自己快要沉溺在这样的温存之中。“啊!我忽然忘记了!家里没有菜了!”楚文乐一声惊呼驱散了单秋泽所有的困意,顺势推开自己的楚文乐急忙穿好拖鞋。“蛋老师,我去下超市!”这个家伙真是。单秋泽的唇角勾起一丝浅浅的弧度。一边走着一边胡乱套着外套,楚文乐觉得自己仍然心有余悸。因为阴天的缘故而变得昏暗的楼道口站着靠在惨白墙上的男人。黑暗中的耳垂上的那枚耳钉闪烁着鬼魅般的光泽,其实楚文乐一直觉得,如果林晨没有这枚耳钉,应该看起来没有那股邪气。“你怎么还在这里?”讥讽的口气让沉思的林晨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抬头一看原来是刚刚那个不给自己留任何脸面的男人。不得不承认,没有任何表情的他被阴沉的气息笼罩着,透露出令人猜不透的神秘感。见林晨不说话,楚文乐慢条斯理道:“难道这栋楼里还有你的老相好?”“怎么,你被赶出来?”林晨也毫不示弱地冷笑着问道,显然他被激怒了。“我才不会像你一样被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