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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如果那个血月之夜,动手的不是带土,那么就很有可能是自己,但即使是这样,也不妨碍他在看到对方的刀捅进母亲的身体时心头涌上的本能的痛苦和恨意。他不得已地舍去过很多东西,但并不代表他不曾珍惜。每个深夜回家永远为他准备的那一份温热的食物,他未曾有一刻敢忘怀。如果杀死母亲的人真的是自己,那么他最不肯原谅最憎恨的必然也将是自己的存在,在那种情况下,他可以预见自己在今后的行为中会表现出来的自毁倾向。然而,那个晚上,是银时阻止了他,免了他的罪。而他后来也终于懂得,守护一个人,不光是守护他的生命,更要守护他的灵魂。他曾以为自己最善于看透人心,可以轻易地欺骗他人,预测和掌控别人的行动。然而他却从未有一次成功的骗到那个人。即使是自己也曾迷失的真实,却在那个人的眼中一直存在,让他最终承认自己一个人的无力,承认人与人之间需要的相互扶持。他压抑过许多感情,却第一次放任了自己的恨意。当“复仇”这个行为由他做出来时,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不可否认的是,心中那一瞬间涌起的快意。人会拥有很多情绪,仇恨、爱意、轻蔑、高傲、嫉妒、憧憬。有正面的,也有负面的。如果不肯承认自己心灵的弱点,只一味的压抑负面的情绪,最后不过是个失败者罢了。他从不曾认为仇恨的锁链可以被延续,但当他在甜忍村接受审判的时候看着那些孩子的眼睛,突然想到,宽恕应该在惩罚和忏悔之后。如果杀人者犯下罪行,却得不到应有的惩罚,那么受害者即使忍着血泪的宽容也只会让对方变本加厉,很少有人会去深刻地反省。正是因为缺乏制裁者,才让复仇的戏码不断上演。其实他本该将带土带回甜忍村面对被害者的控诉,但他却完全放纵了心中的恨意擅自处决了他,虽然他本是最没权利制裁别人的那一个。第一次凭自己的喜好和意志杀了一个人,但他的心却感到了自由和轻松。鼬捂着还流着血的右眼,不由轻笑了起来。察觉到这只眼睛的视力已经完全不行后,他就干脆利用它发动了“伊邪那美”。付出这样的代价只图一时爽快,也许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任性。他从来都压抑自己而活,用理智控制自己,放纵和意外令他感到脱离掌控,令他不安,但或许有那么一刻,他也曾向往过风的肆意。最后,鼬心情轻松地同长门告别,并少有地问了对方今后的打算,然而长门只是表情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仿佛就这样失去了目标。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查克拉力量向他们袭来,二人立马警觉地躲过,顺势望去,只见被黑绝通知的宇智波斑终于赶到。两个人又摆出了战斗的姿态。第49章在与敌军交战的最前线战场,银时带领着近距离战斗分队奋力地厮杀着。虽然白绝数量众多,但战斗能力并不是很强,除了要注意不要被围攻、不要被对手捕获而被吸取查克拉之外,一般的中忍甚至下忍小队都能砍杀白绝。为了防备白绝可以吸收别人的查克拉伪装成友军搞敌后破坏的能力,整个联军提前准备了一套非常完备的暗号机制和互查机制。每到夜间,所有忍者都会与身边的同伴互对暗号甚至让熟人核对以前的一些记忆。暗号每天都会改变,头天会约定好第二天要对的暗号,有的人甚至会将过去的一些小事作为暗号。一个人的暗号会告诉小队中的十个人,十个人中有三个活下来的人确认暗号的正确性便可以确认身份。每一个忍者都可以随时随地地choucha身边同伴的暗号,被确定为jian细者当场就会被格杀。通过这样的方法,不仅筛出了白绝伪装的jian细,更是让队伍中各国的忍者很快地熟悉了起来,队伍的凝聚力也有所增强。战斗一直进行得非常顺利,对银时这种级别的强者来说,砍杀白绝简直如同砍瓜切菜,不过过于顺利的战场还是让银时心中浮起了一丝疑惑和不安。同漫画原著不同,这场大战中兜转生出来的强者似乎并不多,比起战争的胜利,对方更像是在拖延时间。看到兜并非催动战争以耗尽忍者有生力量为目的,银时基本已经确定他是想要十尾复活甚至会试图控制十尾。这个野心勃勃的目标真是让银时哭笑不得。另一方面,表面上作为忍者联盟盟军的水之国军队却一直按兵不动,联盟总部气急败坏地催了几次得到的都是时机未到的回复。但以联盟现在的兵力实在不适合两面作战,不得已只有一边提防着水之国的虎视眈眈,一边容忍对方的隔岸观火。比起联盟总部,银时对水之国的力量更为忧心。作为曾经的同伴的他,清楚地知道高杉的练兵作战的能力和对战局的掌控能力,可以说比起宇智波斑,高杉的暧昧不明的立场更让银时忌惮。这天夜里,银时在结束了一天的战斗,清点战场并下令原地休整之后,自己也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帐中准备休息。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战时特别建立的情报传达系统,总部会通过山中一族独有的“通心之术”直接向战场的作战将士传达总部最新的指令。脑海中响起的声音来自纲手,那声音里有种难得的沉重。“听着,银时,虽然我非常不赞同把这个消息告诉正在前线作战的你,但你们宇智波一族的孩子们却坚持不能对你隐瞒这个消息。我希望你能在听到后保持冷静并记住你的职责——叛忍宇智波鼬在与宇智波斑正面接触后失去联络。”银时呼吸一紧,眼中立马爆出了血丝。没等银时回话,那边仿佛只是单纯为了通传这么一个情报般说完了就单方面地切除了通讯。银时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握着洞爷湖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显然正在进行剧烈的心理挣扎。突然,银时一时冲动地红着眼冲出了帐外,却又生生地刹住了脚步。这时,一个意料之外却又是情理之中的人拦在了他的面前。“停下,银时。不管你是否真的有这个打算,你只需要记得阵前脱逃是重罪,和一支没有大将的军队会是什么下场就好了。”桂的声音里有一种凝重和严肃。银时红着眼睛抬头看他,哑着嗓子说道,“我当然知道。怎么?现在已经过了可以出来小便的时间了么?”桂没有理会银时刻意的玩笑,而是认真地看着他说道,“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就安心的在前线作战,我会去战场附近查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