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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离当初那条路越来越远的朔望早已无法往回走,千万言万语只能深藏在心中,余留一声叹息。噔噔噔。是木屐跟地板的碰撞声,坚定而又富含一定的韵律。声音停在门前,三日月宗近的声音响起。“主殿,我是否可以进来?”朔望拉开了门,空旷的走廊只三日月宗近一人身影,然而他却能够清晰的察觉到几处隐藏起来的气息。他明白,白日里发生的事情,让刀剑们有些不安。“进来。”三日月宗近走进来,门并没有关,朔望也默认了他的行为。“主殿,本丸的大家都很担心您。”朔望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我不会离开的。”三日月宗近摇头,“不,主殿,我们……是不是我们拖累了主殿的步伐?”审神者回来之后就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这一次不同寻常,见识到到平安时期那场诡异的对立,三日月宗近仍然有些毛孔悚然。无论是审神者还是那个跟审神者有着同一张面孔的神明,那种力量上的碾压,都不是刀剑可以接触到的。而这一次,他们更加深切的感受到审神者的来历神秘莫测。他们不希望审神者离开,然而这一次却明确的感受到他们相对于审神者来说就是拖累。强者跟强者才是同伴。而他们这群刀剑付丧神,连本灵都算不上,如何能够跟得上审神者?但是,尽管有千百般问题,他内心不得不承认,他并不希望审神者离开。“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始终是现在。”朔望眼睛盯着门外,明面上是回答三日月宗近的话,实际上是说给外面隐藏的几个刀剑听。“那个人的话,你们不用放在心上,虽然同属一个灵魂,但是他跟我不同。他想要结上被斩断的缘,那段被终结的过去。但是我更看重的是现在。”他面前的路只有一条,没有回头的可能。更何况,那部分灵魂已经去执行他的执念,他没必要执着于这段记忆,只是……心里有些空旷。他终究成了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主人,请让我一直陪伴您!”压切长谷部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前,激动而又深切的大喊。原本严肃的气氛被打破,三日月宗近内心叹了口气。原本在外面躲藏的刀剑全都跑了出来,站在门前向朔望表忠心。“主公大人,我们会一直陪着您的!”只要审神者不离开,做什么他们都答应。白日里的事让他们心有余悸,他们真的真的很怕失去主人。三日月宗近眼里闪过无奈之色,这群家伙……说好了的,由他出面先稳住审神者的情绪,唉,真是太高估他们了。“哈哈哈,主殿,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这群家伙我带走了。”三日月宗近起身准备离开。朔望点头,“明日里在手入室集合,开会。”三日月宗近跟压切长谷部相视一眼,随即点头,推着其他刀剑一同离开。这一夜,刀剑们辗转反侧,在心中猜测审神者准备说什么。第二日一早,绝大多数都打着瞌睡,眼下方出现青灰色。就连吃早饭时都打着盹,脸差点埋进了碗里。吃完早饭,本丸内的本坪铃响起。在本丸全面信息化之后,有什么消息直接发布到个人终端中,本坪铃就很少再响起。属于本丸各个角落的刀剑当即明白铃声的意思,这是要开会了。分布在田地里,马厩里,河边,后果园的刀剑一起向手入室集合。近六七十振刀剑把手入室占据了大半。等刀剑们全部来齐,朔望出现在走廊,他身旁是今日近侍是一期一振。朔望面对着面,坐在刀剑前方。看着那一张张在人间分外出色的脸,有青年,有少年,还有儿童。每一个放在人世间都可以说得上是出色。他开口,“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我知道大家心里都在揣摩,甚至影响到本丸的稳定。这里我要再重复一遍,我不会离开,也不会放弃你们,过去的就过去了,大家需要注重的是未来……”对面的刀剑明显是松了一口气,连坚挺的肩都垮了下来。“不过……”刀剑紧接着又提起了神。朔望很严肃的看着他们,“这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你们再胡乱猜测,有什么事我会跟大家坦诚的说出来,也希望大家有什么想要问的直接来问我。一期一振,将本丸未来一周的任务安排发到群中。”坐在一侧这一期一振手动了动,很快输入室内,听到此起彼伏的响铃一声。刀剑们拿起各自的手机,当看到发布的任务的时候,一群刀剑均露出了一脸愕然。“主人……”有刀剑忍不住出声。只见表格中填满了任务,密密麻麻时间规划到每一次出阵要在规定时间内完成。还有各种日常任务,在未来一周内将占据每一振刀的空闲时间。朔望脸露出了笑意,“我看你们闲的很,都给你们安排了任务。”忙起来才没时间胡思乱想。作者有话要说:本章修文时和上章发一起了,作者只能锁全文,单独章节无法锁,买过的不用担心,会找时间替换成番外第104章镇静奴良组这边召开会议,城里城外一群妖怪赶过来,立即引起了江户这边神道的注意。作为除妖师家族,的场家自然也得到了消息。的场家原本只是个小家族,半途变成进入神道,嫡系旁系的资质都不高,也就最近几十年才发展起来。可惜这个家族在神道中渐渐声名鹤立,嫡系子嗣却日益减少,如今嫡系已经连续两代单传。或许什么时候嫡系断了传承权力落入旁系手中。相对于最近声名显赫台面上风光的的场舞衣,的场家原本的少主显得毫无存在感。这位少主自幼体弱,和同样体弱的的场舞衣不同,他没多少除妖师资质,在前十年却将的场家打理的井井有条,只是一直隐藏在幕后,除了家主和少数长老以外无人可知。一是顾及他那孳弱的身体,若真在幕前,绝对会引来妖怪的报复。二是他手段虽然强硬,但在除妖师一门中,资质是越不过去的一道槛,以他的资质无法服众,只能在旁系中打一个打一个,才维持现有的平衡,稍微行错就有可能引出旁系的蠢蠢欲动。的场舞衣的出现是偶然,表面上是家主将她纳为嫡系代表,私下其实是这位隐形少主的谋划,主要是转移旁系和外界的注意力,附带的意思也有几分想要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