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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天花板的墙皮脱落,跛足踩碎了胭脂味的梦。丁洋:我不好这一口。=w=大耳刮子已就位。早上好呀~第五章让他出声,又吞咽他的声音。邹延再次见到丁洋时,夏天已经快要结束。丁洋没在店里,确切地说,他的店一整天都没开门。隔壁花圈店的老板说,看到丁拐儿大清早拎了一打啤酒,脸色很差,像拎着一桶炸药要去杀人似的。他劝邹延不要去招惹丁拐儿。可是邹延不听劝,老板觉得这个哑巴大约是脑子有点毛病,也懒得管。邹延照他描述的路线找到了丁洋租住的屋子,站在门口敲门敲了很久。木门发出沉闷的声响,才刚打开细细的一条缝,一股浓重的酒味就扑面而来。门外的邹延看见丁洋烂泥似的靠在墙上,不成人样。惊诧之余,他咬着牙地挤进门,抢在丁洋将他拒之门外以前。屋子里一股酒气,丁洋一整天粒米未进,胸口发闷,堵得想吐,想把满肚子的贼心烂肺都吐出来,渣子都不剩。因此屋外响起敲门声,他隔了很久才听到。入目是瓷白的旗袍,裙摆上开满石青的碎花,小巧的蝴蝶扣自脖颈盘旋而下。邹延扶住他,便利店的购物袋从手臂上滑落,丁洋低头看了一眼。“灯影……牛rou丝?”他说着就笑了,“你怎么还惦记着我呢?”邹延把他往床边推,可丁洋纹丝不动,反而回身扳住他的下巴,定定地盯着他:“你到底是哑巴还是傻子?”他的眼神带着威慑力,邹延不敢看他,只能对他比手势:“躺下睡觉。”丁洋没理他,自顾自地接着说:“小哑巴,你是我见过的,最……”他话没说完,胃里一阵翻滚,弯着腰就吐了。邹延没有躲开,手放在他背后不时地拍着,等他吐完了,邹延趁他此时虚弱得没力气,扶着他躺到了床上。丁洋并不安稳,他挣动着要爬起来,邹延隔着被子压在他身上,死死地压着,愣是没让丁洋挪一下。过了很久,底下的丁洋渐渐不挣扎了,邹延喘了会儿气,确定他是真的睡过去了,才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屋子里一片狼藉,他靠墙站了一会儿,才有了收拾的力气。丁洋这一场宿醉,睡得几乎不省人事,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他是被水声吵醒的,醒来时看见外面风吹雨打,窗子里好似水帘洞。隔着嘈杂的雨点声,他还听见屋子里细细的水声。漏水了?丁洋爬起来,却在洗手间撞见一个人。邹延当时正关上水龙头,手里拿着湿哒哒的衣服——是丁洋醉酒时身上穿的那件。他一夜都没走。“你……”才开口,丁洋就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丁洋闻到自己身上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浑身上下哪里都不舒服,于是咽下了不知所云的话,转身进了浴室。浴室的门是木板的,用的年头久了,板上有一条长而明显的缝。丁洋冲了会儿澡,门缝里透过的光忽然暗了,他隐约看见有人走过来。而且那个人站在门口,一直没走。他不愿去想邹延蹲在浴室门口是怀着怎样的心思。可他比谁都明白。正如他也产生过同样的念头。卑鄙又可耻。同时又狂热得仿佛走火入魔。他应该赶他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邹延把怀里的干衣服放在板凳上,没有来得及思考是走是留,一抬头就撞入一个湿热的怀抱。他被丁洋抱起来,下意识地勾住对方的脖颈,两个人身体相贴处湿漉漉的,丁洋洗完澡没擦水,身上的水珠滚落,打湿了邹延的衣服。他又闻到邹延身上的脂粉香——这味道上头,轻易就能教人沉湎于温柔乡。丁洋走到卧室,把他压在床上,动作几乎粗暴。“我知道你不是真的喜欢我,你就是觉得我特厉害,想让我当你靠山,”丁洋说着顿了顿,“我也不喜欢你,我就是鬼迷心窍了想上你。你介意吗?”邹延怔了怔,对他摇了摇头,随后他搂住丁洋的脖颈,吻了上去。丁洋没有像之前两回拒绝他一样,他摁着邹延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就像一头压抑了许久的野兽,他咬住邹延的下唇,舌尖勾着他缠绵而犹嫌不够,还要舔吻他的上颚,邹延轻而难耐地喘出声时,丁洋吮咬他的舌尖,让声音消弭于唇齿间。让他出声,又吞咽他的声音。丁洋吐息间含着guntang的酒味,唇舌都是火辣的,邹延从未尝过这么凶猛的亲吻,眼角淌下泪,可他却紧攥着衣角,不但没有推开丁洋,反而把他拉得更紧。丁洋不懂什么是温柔,他是畜生,畜生只会发疯,而邹延甘愿承受他的疯狂。他的旗袍裙摆被撩到一边,丁洋粗糙的指腹摸过小腿,勾着他的膝窝一路触过白嫩的大腿,带着一股狠劲深入腿根,最后没入尾椎骨,一把扯下他的内裤。邹延在这一刻心慌意乱,他夹紧了腿,抓着丁洋的手不停地摇头。丁洋盯着他似笑非笑:“到这儿就不行了?”他说着停顿了一下,想起小阁楼里的男人,还有嘎吱了一夜的床板,语气渐冷:“床上的事一旦起了头,谁喊停都不作数。”邹延发不出声音,只是摇头,可丁洋并不明白他的意思。没有任何预兆,甚至没有润滑,他的手指猛地没入邹延的后xue。“唔!”被他粗糙的指节野蛮地侵入,邹延疼得出了声。丁洋的指尖发烫,眉头皱起来。他抽出手指,仿佛抽出一把匕首。“算了。”他说。邹延却还是摇头。他找不到手机,只能伸出食指,颤颤地在丁洋手臂上写了一个字。“你写了什么?”丁洋不知道他想说什么。邹延抿了抿嘴,重新写了三个字母,丁洋拼了一下,在那一瞬间看懂了。tao。套。邹延想让他戴套。“不戴。”丁洋说。“你不怕我有病吗?”邹延怔了怔。“烂命一条,我怕个屁,”丁洋嗤笑一声,言语里不无讥讽,“况且我栽在你身上,你不高兴?”邹延眼睛有点红,几乎是固执地,他比划道:“我去买。”咸鱼尾巴甩在了油门上,跃跃欲试=w=第六章他俯身咬开邹延领口的蝴蝶扣,一颗一颗,把人性一一剥落。丁洋看着他的背影,有片刻失神,随后自嘲地笑了。大约是害怕了,不会回来了。没什么不对的。他是杀人犯,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