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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慢慢烧好了打来,徐顺儿给皇上放了洗好的瓜儿果子和茶水就出去了。我到屏后脱了衣裳就泡进木桶,细细洗过一会儿再游水趴在桶边儿往屏上看,只见屏上皇上的身影坐去了桌边儿,便猜他又该是要看折子,直慌慌叫他一声。皇上一顿,问我怎么了,我却总不能说我是不想让他看折子,思来想去只好口不择言:“我……我想吃桃儿,桌上就有,你拿给我罢。”可屏上的影子并不动,手的部位却似翻动了折页,眼见还是看着折子说:“你起来再吃,水里吃果子像什么话。”我急得立时就把脖子梗起来赖道:“我不,我就要现在吃,就想现在吃,你不给我我就生气,今晚上也不吃饭。”屏另边儿闻说这话,果真徐徐笑起来,只见屏上清影稍晃,下刻皇上终是捏着个桃子靠来屏边儿看我,眉眼含笑道:“你说说,你光着个身子坐在水里吃桃儿,不是存心招我?”他把桃子递来我嘴边儿,我便就着他手咬下一口,慢慢嚼碎了咽下去,甘甜蜜汁便浸了满腔。如此我定了定心,这才仰头叫他:“爷……”皇上偏头挑起眉来,不语笑看着我,而我望着他,终是浮着气儿从水里伸出手,把他手里的桃子向他轻轻一推,咽沫看进他眼里道:“爷,你也吃罢……”“这桃儿熟了,挺甜。”【拾贰】皇上俯身吻住我唇时,我环着他脖子亲过他一口,他便落手把我从水里捞起身来,袖外薄纱拢在我背上沾了水,共指尖磨着我脊心来回游走,痒得我经不住地颤,更带他十指下滑揽起我腿根,将我抱出水来坐在桶沿上,一时缠吻更深我再难坐住,便只得攀拽住他衣襟盘上他腰,才可尽心索求。……我渐渐鼻酸眼热起来,死死咬唇忍耐一时再忍不住,到底还是哭起来叫他停,却只换来身下更急更深的冲撞、浅啜间只感后脑发紧,漫身热气似是蒸腾往头顶去,待终要冲至顶峰时,便直觉眼前昏光耀目一阵,下腹顿松,整人好似立时被抛去了高天云海里,已全然不知心神何在……作者有话要说:嗯“……”是打码。第94章山色有无【拾叁】少时再睁眼,皇上细咬着我后颈,正从后团抱了我,而他手指也浑不老实,竟在我下腹处轻轻划着圈儿。我没好气哼哼一声拍掉他手,惹他笑起来又亲来我耳后,痒得我转身要揍他,手却被他捏了指头圈去他后背环住。“疼么,我替你揉揉。”说着他温热手掌就往我腰腹轻轻抚弄,渐也向我身后揉按。可他这不揉还好,一揉却像是一路揉发了我身上所有的酸疼,令我直觉浑身都疲软,便圈紧他腰身将脑袋埋去他颈窝央他:“你别弄了……”皇上亲了亲我发际,手却没停下,“你不是疼么。”我挣扎着抓了他手腕,抬头瞪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想什么?”他满目深含了笑,抽出手来掐着我腰将我拉近,唇舌又欺来锁住我口,将我舌齿都细细撩拨,“是你要分桃儿给我吃,却只自个儿吃得欢,我都还没吃到呢。”我实在制不住他胡来,只好躺平了任他亲抚。抬目时忽见帐边半开的窗外,一树红枫伸出条枝叶在风中招摇,轻轻飘飘的,那颜色好似点染来路十一二年,引我长思短念中迷迷糊糊问皇上道:“爷,你当年……到底怎么瞧上我的?”皇上听我这问,从我颈间抬头看向我,又在我唇上亲了一下:“我当年是瞎了眼,岂知瞧上了你要忍这么些年。”我闭上眼睛胡乱地笑,由着他锁臂将我整个儿团紧了,听他轻叹了口气:“我从前七八岁时候,是由你爹开蒙授书的。你爹那人……你也知道他脾性严苛,那时候只把我折腾得没一天好过——”“我从前每次闯祸还听他夸你好呢。”我咧嘴打断他,“我爹总叫我瞧瞧宫里的太子爷,说人家那么金贵都可吃苦念学,我这破落小子却不知道勉力。”皇上哧声一笑,“且听他说罢,当着我他可从来没夸过我一句话。这么熬了六七年,我到了年纪去勤学馆,总算是不用他每日提训了,宫里排了日子替我选侍读,一沓子卷纸几十份儿,母后让我自个儿看着选——”“你选?”我从他臂上撑起来一些,“不该是太后娘娘选的么?”皇上摇了摇头,看向我道:“母后那时早存了涉政的心思,放给我的那些卷纸里已拣走了军权在身的功勋之后,剩的都是文官的娃娃。”说着他抬指点点我鼻头,“你就在当中。母后此举叫我自是心中不快,看着剩下的卷纸也都闷闷沉沉,正待随手捉一个好的就算了,结果却瞧见一份儿鬼画符似的卷。”“我的?”我趴去他胸上盯着他看,直觉这十来年前的事儿也确然有意思,“哎哎,我写的什么呀,我都忘了。”皇上闭上眼没好气儿地笑了声,“人家娃娃都好好儿作文写题,就你默了两句儿大鼓书,什么诸国乱纷纷、出了些贤士与能人,还满篇错字儿,那字儿丑得简直——”“哎好了好了,甭说了。”我没劲地重新躺回他肩上,只觉这人真没意思,过去多少年的事儿了也不知道哄我两句开心开心,“总之你没看上就是了。”皇上竟还真说:“是,不止没看上,爷还提着那卷问礼部的,说这娃娃是不是冒名来捣蛋的,京中高门之子怎可能写出那么丑的字儿?……结果礼部说——太子爷,这是稹太傅家的三公子。”我捂着脸就跟他一齐笑出来,渐渐笑止了叹出口气:“我爹那时候肯定不在,不然我那天就真该挨打了。”“当时还好你爹去先皇那儿禀事儿了,不然我也该要被他恨。”皇上笑着起指拨开我额前一缕发,继续道,“这还没完。我想着你爹数落我那么多年,他自己养个儿子又能怎么样,便问左右当日选考哪一个是稹清。这时候,旁边儿太监支了一声儿,说——太子爷,稹三就是方才蹲您跟前儿捡银子的。”这下我是当真大笑起来,皇上捞着我后背给我顺气儿,轻轻道:“我原知道你是个没出息的,选了你来做侍读就是一心要折腾了你来气你爹,岂知也不消我折腾你,你自个儿都能把你爹气得够呛。选考时候没瞧见你正脸,我原以为你这么个娃娃总该是个尖嘴猴腮的捣蛋鬼,结果你来了东宫里一看……”“还真是个捣蛋鬼。”我笑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