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耽美小说 - 杀叛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8

分卷阅读98

    之时,江简的身影出现在三人面前,招呼道,“月姑娘,我们上路吧。”

林初月勉强止住泪水,便随着江大哥飘然而去。

白惊羽默然的望着他们的身影,一种淡淡的忧伤笼上心头,真的就要这样永远告别这里,告别望江村,不再来了吗?

那些悲伤,欢快,哀戚的日子如图像一般从自己眼前一幅一幅的走过,画里有纯洁无暇的童男童女,娇憨可人的小丫,阳光朴实的小枝,柔如春水的初月,以及笑容郎朗的林青碧。。。。

白惊羽一时木化在林青碧的新塚前。

。。。。。。。。。。

月色悠悠的映照着小院,树影婆娑,偶尔一阵凉风拂过,便又翩翩落下飞叶来。

白定安目光落在石桌上那满桌的黄叶,自己不过在客栈里转了一圈,这张桌子便又铺满了失去活力的残叶。

秋叶残老的可真快呀。

他顺手拾起一片叶子,心不在焉的把弄玩着,脑海中却浮现出下午的场景:

他和秤先生正在房内对弈,一名黑衣使者匆匆进来向秤先生传达情报。

“望江村已成废墟一片,现场只有几十具烧焦的尸体,甄无尽等人全军覆没。”

“那白惊羽可死了?”

“还不确定,但是在现场中发现一具跟白惊羽的身材差不多的尸体,”

“差不多,天下身材相似的人还是很多的?”秤先生重重落下一子,冷冷道。

“这,”黑衣使者支吾着,猛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连忙呈上一物,道,“这是从那具尸体手里寻来的,我们发现时,他的手里紧紧攥着这块玉。”

秤先生接过一看,那时一块晶莹的青玉,上面刻着一个羽字,白定安骤然间仿佛心跳顿停,再也听不进去面前两人所说的任何话。

没错,那是小弟从小随身携带的玉佩,从不离身,可是,现在竟这样经过外人的手,又辗转回到自己的眼前。

小弟,小弟,他的眼一黑,几欲昏迷,恰在这时,一双温热的大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那热气徐徐温暖着他的肌肤,他缓缓睁开双眼,强自镇定的注视着秤先生那双带着神光的眸子,笑道,“不错,这正是白惊羽的随身玉佩。”

第67章第六十七章

秤先生沉声道,“玉佩人人可以携带?”

白定安道,“但是这块玉佩是他娘传给他的,自小他视之为宝物从不舍得离身。”

秤先生道,“你真的可以确定?”

“不错,”白定安道,“这块玉佩因为他自小常被父亲训斥而使得他更加怀恋他的母亲,因而对此珍爱不已,玉不离身,如今寻到此玉,又兼之死者身材跟小弟相似,那么,必是小弟了。”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你的担心已经没有了,”秤先生道,“因为白惊羽死了,就不会有人来撼动你在白家的地位,是吧?”

白定安强笑道,“确实,小弟死了,白家的一切也只能归于我的名下了。”

秤先生笑道,“那么,是不是说,该值得让我们好好庆祝一下呢。”

白定安站起身来,抱歉道,“先生,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秤先生意味深长的说道,“要记得好好调整心态,我不希望明天看见一个病恹恹的白定安。”

白定安没有理他,一把推开棋盘,飞快的回到自己的房间佯躺在床上,黑衣使者的声音不时的在脑海之中响起。

小弟,小弟,曾经熟悉的面容一点一点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真的就这么去了吗?“砰”的一声,他一拳头狠狠的砸在床上。

心中一阵钝痛。

心潮起伏,无法平静,小弟真的就这样远去了,甚至自己都没有见过他的一面,或者以前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的错了。

但是,即使错了,自己也没有办法弥补。

白定安大睁着眼,脑子里胡思乱想着,浮想联翩,最后忍不住起身,在后院里疯狂的舞起剑来,直到秤先生一剑将他长剑震飞。

秤先生厉声道,“你在想什么,莫要忘了尊主对你的精心培养和心血。”

白定安望着那柄落在地上的长剑,冷冷道,“不敢忘记。”

秤先生凑近他,低声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其实对白惊羽有着非分之想,对不对,但是,你不要忘了,他喜欢的始终是乔玉莲,不会是你,他始终是白家的真正家主而你只是他父亲从外面捡来的一个弃儿,你想要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将白家完全掌控在你的手中,只有他死。”

“何况,你第一次已经放过他了,是他自己不知好歹,非要自己回来找你复仇,你还需要难过,悲伤吗?如果他自己知趣,他就会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过得开开心心,或者哪天你心情不错,还会赏给他一大堆金银珠宝,听着,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不甘心,是他自己造成的,你何必要为他难过。”

“他不死,他始终会是你的仇人,你们永远不会和解。”

白定安睁大双眼,用力挣脱了秤先生的桎梏,冷声道,“我的事不需要你来讲大道理。”

秤先生冷笑,“如果不是尊主的吩咐,谁会费这么多心思来开导你,白定安,你。”他上前一步,低头在他耳边低语,“你始终不过是被我压在身下的人。”

“住嘴,”白定安怒吼一声,举起手来,就要扇他一个耳光,但是,秤先生早已一跃,远远的留下一句话,“别忘了你我的身份。”

白定安心中一寒,噪乱不定,却又无法可使,只得像无头苍蝇一般在小院里飞来撞去,掌柜等人见了,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离他远远的,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他,引火上身。

此时夜风骤起,拂乱了白定安的鬓发,他望着刚从浮云之中出来的圆月,霎时心痛不已,一股强烈的难以忍受的情感支配着他,使他情不自禁的向马槽奔去,牵出一批白色的健马,跃上马身,一扬鞭,健马绝尘而去。

掌柜惊讶的瞧着白定安远去的身影,急得直跺脚,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这回人自己走了,再说我也不敢拦啊,秤先生又要问罪了。”

且说白定安驾驭着白马冲出了滨州城,连夜赶路,累了就随便找个乡民的房子借宿一宿,便又起来继续赶路,如此几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连人带马出现在杏花谷外。

他瞧了一眼谷外密密麻麻的杏林,高喊一声“白定安求见谷主。”

片刻,一个粉妆玉琢的小童出现在白定安的面前,一见是他,红润的小嘴一撇,道,“对不起,杏花谷不欢迎你。”

白定安笑道,“在下有紧要之事需要面见你家谷主,希望小公子进去传达一下。”

这个小童正是云无言,他偏着头,斜睨着白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