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6
信爱情了☆、CHAPTER40坎大哈是阿富汗第二大城市,位于阿富汗南部,北通首都喀布尔,距离巴基斯坦边境只有不到一百公里。这里也是塔利班的起家之地,由于2010年奥巴马宣布伊拉克战争结束,将美军从伊拉克撤走,并将在阿富汗的撤军提上正式议程,所以这一带的抵抗势力又有了些死灰复燃之势,治安相当糟糕。DXZ的巴尔带丁当去了城里他相熟的私人医院,维罗妮卡像头母兽一样寸步不离的守在丁当身边,手中的枪口随时指向任何不打招呼便靠近的人,包括巴尔。医生检查过丁当的伤口,表示需要立即做手术,他头上的伤口问题不大,问题在于右腰被狙】击枪轰的那一下,那一发子弹最起码带走了他半斤血rou,而且严重震伤了内脏,造成体内大量出血。失去了吗啡的镇痛效果,丁当已经真正陷入半昏厥状态。他的意识依然有一部分是清醒的,比如他能感觉到身边维罗妮卡的存在,但绝大部分却已经陷入黑暗,迷离在混沌之中。整个手术的过程持续了将近四个小时,医生从他体内取出了破碎的弹片,吸出淤血,切除腐rou,校正骨骼,接续血管,缝合伤口……这是一个相当浩大的工程。丁当一直昏迷到第二天下午五点,当他虚弱的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握着他的手紧皱着眉坐在床边的维罗妮卡。他尝试着张了张嘴,发现发不出声音,便努力的指挥着手指在对方掌心里动了动。维罗妮卡缓缓抬起头,不可置信的对上他的视线,怔怔的张开嘴。“……你醒了?”丁当虚弱的冲她眨了下眼睛。然后她就哭了。她啜泣着亲吻他的手心,无比虔诚的感谢上帝,然后将头伏在病床上,抱着丁当的手臂,心满意足的哭泣着闭上眼。丁当感受着胳膊上传来的湿意,和她柔软的饱满的胸脯带来的挤压感,脑子中不由回现出多年以前,那个穿着一件肮脏的男士衬衫,光着脚蹲在被炸毁的房子废墟里恸哭的干瘦女孩。维罗妮卡是战争制造出的孤儿,她的养父母也在伊拉克战争中死去,这个女孩的人生彻底被战争毁掉,到最后她自己也变成了手持武器的战士,变成了战争的一部分。丁当很少去思考战争的对与错,因为他本身就是其中一员,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去评价什么。但见多了像维罗妮卡这样的惨剧,他多少也会有些感慨:至少在绝大多数时候,选择用战争解决问题,本身就是个最大的错误。他吃力的抽出手臂,抚摸她的头顶,用沙哑到几乎不成声的嗓子开口道:“我想喝水,还有,帮我叫巴尔过来。”维罗妮卡听话的点点头,去给他倒了杯水过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扶他坐起,端着水杯凑到他唇边,一点点喂进去。在丁当用眼神示意已经足够了之后,她放下杯子,并没有立刻去找巴尔。“我知道你想跟他谈什么。”她说道,“其实你可以直接问我,大部分的事情我都清楚。”丁当静静的注视着她,缓缓摇了摇头。“不,这不关你的事,我的女孩。”喝过水,他的嗓子明显好了很多,“这是我和巴尔之间的问题。”维罗妮卡愤怒的瞪大眼,发泄似得站起来走了几步,又回到座位上,露出执拗的表情道:“好吧,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自己想说,你听着,昨天早上巴尔接了个电话,然后告诉我们有新生意上门,目标是三辆……”“够了,维罗妮卡。”丁当打断她,语气并不激烈,但却不容置喙,“我不需要你跟我说这些,去叫巴尔来,现在,马上。”被打断的维罗妮卡狠狠的瞪着他,见状,丁当冲她伸出手,费力的探起身摸了摸她的面颊。“你为我做的已经足够多了。”他道,“这些就已经足够了。”维罗妮卡贴近身让他更方便触碰到自己,覆住丁当贴在脸颊上的手掌,合上眼,微不可闻的呢喃:“我真害怕这只是一场梦,害怕你会从我眼前突然消失……还记得你曾经答应过我,狂犬永远不死,你永远都不会死,哪怕是死神也无法夺走你的性命……你永远都是我的英雄,我的superman……”丁当忍不住笑出声,道:“我得说,那都是哄小孩的玩笑话……”维罗妮卡打断他,睁开眼冷冷道:“你可以安静的闭上嘴了。”接着,她用力甩开丁当的手,站起身,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重重的哐一声关上门。丁当坐在床上目送她离开,被关门声吓了一跳,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很快,大概是五分钟后,灰头土脸的巴尔就走了进来。巴尔是个典型的北欧大汉,有一张看上去相当严肃的面孔,实际上性格也确实很认真。他一边抓着头发上的土屑,一边冲丁当抱怨:“你跟维罗妮卡说了什么?她见了我,就拿着花盆就往我头上砸……我的天,我刚刚才洗过澡,这下全白费了。”“我只想说她干得漂亮。”丁当毫无怜悯心的道,“如果换了我,砸上去的一定不是花盆,而是□□。”巴尔摊开手臂冲天翻了个白眼,走上来轻轻与他拥抱了一下。“一个人干爆了一辆M1A1,两辆MRAP,我必须得说,你可真是个让人觉得恐怖的家伙。”巴尔在病床边坐下,将双手放在膝上,注视着丁当道。丁当扯嘴笑笑,道:“结果就是半死不活的坐在这,险些去见安拉。”巴尔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警告道:“你最好别在这提那个词,拿别人的宗教开玩笑,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丁当接受了他的劝告,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问:“你想好了吗?关于我之前那个问题。”这句话一出口,病房里温暖的假象瞬间被撕裂,两个人又不得不回到各自的立场上,来面对就发生在昨晚的那场冲突。巴尔仅剩的右眼耷拉下来,阴郁的注视着地面,另一只眼睛则被漆黑的眼罩牢牢蒙住,那是他们之间更久远的恩怨的证明。“我很难回答你。”巴尔闷声道,“这不仅仅是我的原则,更关系到我的信誉……如果将他出卖给你,将来还有谁会找我做生意呢?”“在你眼中,生意比性命还重要?”丁当问。巴尔被激怒,挥起右手大声道:“够了!你不要再用这种话来吓唬我!它对我压根没有用!”丁当抬起手,疲惫的搓了搓脑门,用手指按压住太阳xue,用力的揉动。他用手撑起头,侧过脸看向巴尔,轻声道:“你有时候顽固的让我头疼,吓唬你?巴尔,摸摸你的左眼,然后再摸摸你的心脏,我真的是在吓唬你吗?”“我受了伤,半死不活的躺在这里,想要讨一个说法……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