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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他发誓这一次一定会把你放在首位吗?”顾凛冬用双手捧起贺容的脸。“骗子。”贺容心头巨震,所有能解释的话被这一句控诉顷刻打散。而顾凛冬在极近的地方凝视他的眼底,好似要把他的狼狈和真实全部看透。“可即使如此你还是喜欢他,对吗?”男人一边用最残酷的方式撕毁那些伪装的平静,一边轻轻抚摸贺容泛红的眼角。“我今天……根本无法好好拍戏,满脑子都是你们会去哪里,会不会已经重归于好……作为一名演员,实在是太差劲了。”他阖上眼,梦呓般喃喃。“所以我很早就下戏了,可是这所房子里到处都有你的影子……我只能把自己灌醉,防止自己开车出去找你。”汹涌而压抑的感情像泛滥的河水般疯狂上涨,一转眼便将最后的堤坝冲垮。“我害怕你不回来。”顾凛冬睁开眼,他眼里的深情让贺容无法视若无睹。“可是我又害怕你回来。”抚摸贺容的指尖分明在发抖。“我害怕你对我说,你们已经和好了,你想回到他身边……”“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作为朋友,大概只能默默送上祝福……他比我先来一步,了解你的一切。而我知道的关于你的事,似乎大半都是谎言……”太敏锐了。贺容一阵后怕,这个男人果然什么都知道,但选择什么都不说。可是对方眼里的绝望还是让贺容于心不忍。他想告诉顾凛冬这一切都是误会,他不用为此如此难受,可是他还来不及发声。对方就像往常那样,带着亲昵和对待晚辈似的疼爱,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冬哥……”贺容一阵惭愧,他决定说出今晚的一部分实情。但是空气里仿佛骤然传来一阵裂帛声,他的后颈被宽大的手掌扣住,整个人被猝不及防地拉向对面。“——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在令人晕眩的酒精包围中,贺容感受到吹拂在自己唇上的灼热气息。而男人眼底沸腾的感情远比酒精和高温都要噬人。“晚了。”顾凛冬的手指一点点描摹着贺容的脖子,那是一种十足情色的摸法,让贺容禁不住全身颤抖。“我晚了。你也晚了……从你踏进家门的那一刻起,我就做了一个决定。”顾凛冬像个兵临城下的入侵者般淡淡宣布。“哪怕关于你的一切全部都是谎言,我也不打算放手。”贺容被推倒在沙发上,他还来不及反应,男人就覆了上来。虽然一直都知道他们之间有一定体格差距,但是贺容没想到这差距是如此令人绝望。他所有的挣动在对方的压制下都像是孩童的胡闹,而在这一过程中衣物从凌乱到一件件减少。“冬哥、你冷、冷静……”贺容不甘地憋着一口气,还在做最后的抵抗。但是男人好像打定了主意要把他的侥幸和秘密一起通通打碎。他一边细细抚摸贺容颤抖的身体,一边在他的脸上印下一个个吻。太卑鄙了……贺容仰起脖子,眼角湿润起来。明明手上的动作那么强硬,但是吻却那么轻柔,仿佛还带着一丝甜蜜的嗔怪和委屈,像雨点般铺天盖地降临到他身上,让贺容根本无力招架。在些许咸涩的气息中他们接吻了。顾凛冬的吻和他平日里的绅士作派截然不同。充满了要破开一切的热度和执着,很快打开了贺容的口腔,让两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在如雷的心跳声中,贺容像被卸掉了所有气力,只能攀附着男人的肩膀任由其攻城略池般开采。舌尖追逐勾缠的执拗,黏膜被舔舐时的舒适,用力吸吮时发出的啧啧水声……这一切顷刻间便让贺容丢盔弃甲、身心俱陷。他忍不住回应对方,那些细小的笨拙勾来了男人更深一层的进犯,把贺容搅得头昏脑热,不知今夕何夕。不多时后,贺容两眼发懵,搂着顾凛冬的脖子吁吁喘气,而男人像舍不得一般仔细舔掉了他唇角的水渍,然后让两人额头相抵,鼻息再度融合在一起。“喜欢吗?”贺容迷迷糊糊中虽然觉得现在他俩的状况很不对,可是他不能否认自己的心中确实升起了难以言喻的快感。除了身体上的,更像是心灵上迸发的强烈共鸣。仿佛内心的某个角落一直都在期待着这件事发生。他的心脏倏地刺疼。因为贺容久久没有回应,顾凛冬也停下了动作。他认真观察着身下青年抖动的羽睫和殷红的嘴唇,平日里清净无波的面貌在他的怀里化为了一滩春水。让他既欢喜又悲伤。啊啊……他还在犹豫。顾凛冬想。对方的身上怀揣着那么多秘密和谎言,可顾凛冬依旧像寻求水源的旅人那样渴求着他。他也知道现在强迫对方无非是在饮鸩止渴,但是于其眼睁睁看着他离开,不如将自己彻底放进对方的生命。看着我。不要忘了我。他的心中燃起了凶烈到令自己都吃惊的感情。曾经在梦里见过的黑色野兽在他的脑中一闪即逝。那份感情宛若一份来自上天的手谕,一道降临于天地初开时的神旨,穿越了漫长的时间和离别指引着他,让他紧紧抓住眼前的这个人,再也不愿放开。在贺容震惊的眼神中,顾凛冬解开了他的裤子,把他的物件含入口中。“不行、等等……!”对方像惊醒一样激烈反抗了起来,但是顾凛冬不为所动。他的一只手握住体毛稀疏的根部,一只手taonong对方的囊袋,轻轻揉搓起来,青年嘴里的抗拒很快化为了甜腻的呻吟。顾凛冬从没做过这种事,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要了解对方的一切。他近乎贪婪地用舌尖描摹着rou柱上的每一条经络,细细感受着对方崩溃似的颤抖。他特别爱抚了颜色粉嫩的头端,时轻时重地咂吮挑逗。顾凛冬抬起眼帘,此时对方用双手捂住脸,指隙间已是一副羞耻得哭出来的模样,让顾凛冬更加忘情地投入,甚至在对方的注视下故意响亮地亲了一口。贺容抽泣起来。这场景对他而言太刺激、太可怕了。他感到大脑都要被烧融了,耳朵里只能听见咕咚咕咚的沸水声。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仿佛彻底脱离了控制,伴随着顾凛冬的每一次拨弄,又是惊喘又是发烫,时而还不知廉耻地挺起腰部,仿佛是为了进一步融化在对方口中。顾凛冬的嘴唇颜色很淡,充满了不可亵渎的清洁感,但此时他正用最猥亵的方式取悦着自己,从那张嘴里传出的水声也yin糜不堪,让贺容真真切切地意识到是自己把他弄脏了。他又一次把这个男人拉下了神坛。贺容一边想着不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