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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说,赵瑾觉得自己太卑微,太自私,人生过得太无趣,决定效仿陈淮慎,出门游历,锻炼自己,也许还能遇到自己的如意郎君了。最后还添了一句话:勿念,勿找,老爹你自己加油减肥。陈淮慎头皮发麻,抬眼果然是赵父那张已经哭得没了五官的脸。陈淮慎将东西往后一丢,拔腿就跑。背后响起赵父痛彻心扉的呐喊:“陈淮慎!你还我小囡!”☆、夫子正月十四,两人如期赶到白云山。在山脚下找了家饭庄吃饭,就听见隔壁桌大声地议论。“想我启国,先有相爷,后有南衍北析。可现在,相爷老了,王大人和小王爷先后离世。这文坛还有谁能撑得住场面啊?”“可不是嘛,我们以前多风光啊,可现在提起来,也只能唏嘘两句了。”陈淮慎拗着筷子道:“现在就怎么了?现在还有杨济呢。”“看他中第的文章是颇有几分才气,不过现在不也辞官了吗?年少有成,而后消迹的人也是不少。”陈淮慎咬牙:这一帮酸文人,正事不干,就在这里嚼舌根,放厥词,哼!陈淮慎忿忿道:“今天会在这里小看你的人,来日必然也会为今日所羞愧。”杨济哭笑不得道:“这有什么好争辩的?”陈淮慎倔起脑袋哼了一声。陈淮慎和杨济吃过饭,来到白云山脚下,万万没想到上山还要爬老大一段路。两人本着锻炼身心,欣赏景色的初衷,远远地就把马夫遣回去了。路口的石柱上写着:“白云山北门,闲人勿登。”陈淮慎最喜欢干这种“不要不要,我偏不”的事情,当即拍板:“就是这儿了!”陈淮慎背着两个大包袱还有一个木箱子,气喘吁吁道:“我现在算是知道,底下那车夫,走的时候,看我们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了。那全是崇拜啊……”底下看的时候,山不是很高。山确实不是很高高,路却相当长。因为山路扭来扭去。两人要爬上山顶,不知道得转多少个弯。陈淮慎还好,虽然负重爬山,但是身体硬朗。杨济这么一圈圈下来,眼睛都要花了。陈淮慎指着石柱上刻着的“白云书院”四字,忍不住双膝一软,就要给跪下了。陈淮慎感慨道:“让这里的学生,每天来爬一遍,启国未来的军队就有希望了。”两人把东西往门口一丢,决定先去找院长,交付之前接到的任务。叶道知,叶飞的父亲,白云书院的院长,南方有名的大儒。陈淮慎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也没找到叶飞的那封信。不禁郁闷了:“走之前我还特意检查过呢,怎么就不见了。”一直没缓过劲的杨济抬起手,虚弱说道:“你明明放在我这里。”叶道知留着一把长胡子,说话的时候喜欢捋一捋,一双眼睛清澈有神,符合了所有陈淮慎对他的预想和猜测,觉得实在好玩。叶道知收起信件,施礼道:“二位远道而来,实在是幸苦。”陈淮慎还没报上自己的假名,叶道知就接着说:“陈将军和杨大人愿意来我白云书院执教,实在是荣幸之至。”陈淮慎一时感觉出现了幻听。叶道知:“本来年就快过完了,我还在担心学生来了夫子不够,二位来的太是时候了。”陈淮慎疑道:“白云书院也是附近有名的学府,怎么会夫子不够呢?”叶道知怅然道:“说来话长,学院的先生走了好些,人手就不够了。但是有二位在,想必会很快好起来的。”陈淮慎和杨济客气道:“哪里哪里。”叶道知:“只是不知道二位是今日前来,房间尚未准备,老夫现在让人去打扫,劳请二位先去别处逛逛,实在是失礼了。”陈淮慎和杨济还是客套,一面在思考到底是被谁阴了一把,是叶飞还是林城司,或者是这俩。杨济:“敢问院长,为何上山的路修得这般曲折?”叶道知先是愣了一会,随后说:“上山有两条路,靠南的一面有一条直达山顶的大路。靠北的那条路,本来就是为了每年的学院大会修建的,所以特别长。”叶道知疑惑道:“山下不是还立了警示牌吗?”陈淮慎深吸一口气:……去你娘的!叶道知给他们找了个夫子,让带着熟悉一下书院。陈淮慎还没来得及记住他的名字,就看见一个熟人。陈淮慎失声喊道:“赵瑾?”赵瑾头上扎着白布,挽着袖子,也是愣了:“陈淮慎?”陈淮慎咽了口唾沫:“你不会是跟着我们来的吧?”赵瑾:“呸!我是听说白云书院夫子不够,我才来的。”陈淮慎惊道:“夫子不够所以招了你?白云书院这不是完了吗?”赵瑾不满意地哼了一声。陈淮慎试探道:“你该不会是来打杂的吧?”陈淮慎在饭堂看着打菜的赵瑾,拍桌大笑:“你真是来打杂的啊?”赵瑾往他碗里一扣,怒道:“吃你的吧。”鉴于有了认识的人,那名夫子就被放回去忙自己的了。杨济和陈淮慎爬了太久,早就饿得不行,有的吃就堵上嘴了。赵瑾等着学生下课,正在忙着打菜。一阵脚步声奔驰而来,然后是几个男生大喊:“我要多rou,多菜,多饭!”赵瑾回头喊道:“两份合一起!”陈淮慎冷不防被这句狠狠呛了一口。背后一双手大力地拍了下来,他还没来得及咳出来又吸了一口气。陈淮慎觉得命运扼住了他的咽喉,整张脸都红了,眼里噙满了泪光。林城司动情道:“真是许久不见,不成想你这样思念我,哭吧!兄弟!”这是一个人端着两个餐盘过来,陈淮慎瞪大了眼睛,动了动喉结,心里暗想:“今天我莫非真要命丧与此……”杨济抬眼一看,那不是越三吗?又不大像,只有二十上下的一个嫩小哥儿。林城司咧嘴笑道:“这是我的朋友,我叫君横,他叫天下,我们两个连起来,那是天下无敌。”天下坐到他们旁边,笑呵呵道:“二位好。莫非是同窗?”陈淮慎端着架子道:“你可以叫我,陈夫子,这位是杨夫子。”天下点头:“哦,你们是新来的先生啊。”陈淮慎仗着自己现在是夫子,嘲笑林城司:“你一个老男人,凑在一帮学子里面,害不害臊啊?”林城司埋头吃饭,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学无止境,你看!”陈淮慎扭头一看,暗自一惊,白云书院确实有不少上了年纪的学生。林城司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