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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母,还有梁家刚出生的婴儿都将是他为梁家最后的赎罪。可是,梁森还是死了。而他的老娘亲,怕也……活不久了。古朝安又恨又痛,在心中囚困的野兽不断在撞击他这些年加固的心牢,就要冲牢而出!朱振梁实在不会安慰人,陪他哭了半日,见他那股急气过去整个人软了下来,才同他说道:“怕是上一次祭奠陈叔时让陛下起了疑心,他想借王琨引你出来。若是你娘落在陛下手里,我怕你……”“怕什么。”古朝安有气无力,“他能把我如何,大不了,就是一死。”他若是敢动手古朝安不怕他,那样正好,在死之前,说不定还能亲手杀了他。反正这大靖天下如今没了他也有他儿子,皇帝谁来当不一样。朱振梁只当他说气话,也不劝他,只是说道:“长生现在就在南海,我想让他想办法把你娘带走。”“一个孩子你要让他做什么呢?我已经不想再争了,多活两年又有什么意思……”“住口。”朱振梁把他手腕一绑,松开后把他按在椅子里警告他不要动,去给他拿了水喝下,这才说道:“我爹说若是有事大可托付给他,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总好过落在皇帝手里让你两厢为难得好。”见古朝安还要说,朱振梁拧着眉头道:“难道他拿你娘的命威胁你,你还能看着你娘死吗?别想了,小森虽然去世,但只要你还活着,梁老夫人就绝对不会寻短见。”古朝安眼睛又湿了一圈,埋头再不愿开口。朱定北受到战鹰传信时,十分惊讶,虽然不知道为何阿爹竟然会指名道姓要他把王琨的老母亲带走还要做出她已病逝的假象,还是尽心去办了这件事。王大娘在子孙丧生后心中过于哀痛,本就病痛连连,被大夫验了死状,也没有引起外人关注。只除了贞元皇帝。“你说什么。”贞元皇帝的声音几不可闻。暗首身体暗暗一颤,只得重复道:“陛下,昨日梁老夫人病逝了。”“死了……怎么可能,暗一去看过尸体了?确实是她?”暗首道:“暗一已亲自去看过,连同给老夫人治病的大夫,平日吃的药方药渣都一一查验过,确实是忧思太过,药石无救。”自从在广州府海上见到王琨,还在他府里探查道梁老夫人的存在,暗一便一直留守在广州府,现在经由他确认,这件事情定不可能有半点疏漏。贞元皇帝犹自不相信:“怎么可能……”自从暗一回禀王琨和梁老夫人都在世后,他心中对那人还活着便抱着一万分的信心。他原本想用王琨的死,告诉他自己已经找到了梁老夫人,却没想到没有等到他现身,梁老夫人却死了。他自幼年便时常在梁家走动,梁老夫人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只要她的儿子还活着,就算再苦,没有见到他回来,她是绝对不会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可是,她死了。也让贞元皇帝的期待破灭了。是他妄想……那人已经死了,死了二十九年了,再也回不来了。贞元皇帝心中疾痛,一时只觉头脑昏沉,若不是暗首在下面听出他呼吸有异状,怕是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昏厥过去。而在宫中为皇帝的急症手忙脚乱之时,朱定北和宁衡正在宁家主院中与“已故”的梁老夫人相谈。原本他们并不想打扰沉默的不想见旁人的老人家,但是在暗一大肆追查她的死之后,他们便知道她的身份有异,其中或许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大约和当年的栖凤之变有关,因此才冒昧前来打听。“你是朱承元阿兄的亲孙儿?”一直无动于衷的梁老夫人在得知朱定北的身份之后,终于有了反应。朱定北被他盯了半晌,还以为对方同样为他的相貌与朱家儿郎不同而怀疑,被宁衡提醒才发现原来是因为老人家的眼睛坏了,几乎看不到近在眼前的自己。他看着她苍老的脸,一时间竟有些心酸,恭敬道:“正是晚辈。是我阿爹朱振梁传信过来要我将您带走的。”“是振梁啊……那他可还说了什么吗?”朱定北不知道为何提到他阿爹,老人家眼睛霎时又流出眼泪,他有些慌乱地给他擦拭,回话道:“当时太匆忙了,阿爹只交代带走您,并没有多说其他。”梁老夫人瘦如枯槁的手握住朱定北的手,脸上露出一个哀婉的笑容,满是庆幸道:“来信了就好,有信儿来了就好。”朱定北想了想,说:“老人家,之后我们会照顾您的,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您。”“我夫家姓梁,按你阿爷的辈分,便叫我一声祖婆吧。”梁!朱定北和宁衡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惊。第143章朝安前世梁家。莫不是,那个梁家?!与梁老夫人辞别之后,两人便出门转到了隔壁房中。朱定北将自己住的客房让给了梁老夫人,现在正与宁衡住在一个屋中,宁家主院是整个宁家防护最严的地方,便是皇帝的手也伸不进这里,因此梁老夫人住在这里无疑是最安全的。一进屋中,朱定北便拉着宁衡轻声道:“是不是你曾听过的梁家?梁老夫人不是死在狱中了吗,怎么会和王琨在一起?”如今是陛下登基的第二十六年,梁家满门获罪在二十九年前,与凤栖山之变隔了整整两年,这两个人怎么会牵扯到一处,况且王琨还将梁老夫人奉为亲母,十分孝顺。这怎么想都不可能啊。宁衡想的却是另一件事。他牵着朱定北坐下,给他倒了杯清火去暑的苦丁茶,同样压低了声音道:“其实当年我阿爷查到,梁家三少被陈阁老送去京了,只是后来连陈老爷失去了他的踪迹,没想到,竟然是被你家里长辈救下了。”这件事情他虽有听闻,但当初对朱定北说起时并没有提及,一方面是不想将陈阁老点出,另一方面则是这件事情在大靖乃是绝密,朱定北不知道反而更好。只是没想到,这位梁家三少与朱家有这么深的渊源。朱定北惊呼一声,但很快又憋住了声音。一来这事情隐蔽不能声张,二来梁老夫人就在隔壁屋中吃了药静养,他们怕惊扰她老人家因此说话尽可能轻。“难道会是……”他完全不敢置信。宁衡道:“你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