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耽美小说 - 警卫连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上,排长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

他一抬头,也看到了我跟焦阳。

我僵在那儿,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他盯着我们,我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这饭馆警备区的人常来,可是杨东辉很少会在私人时间出营区,他一向很自律。

我僵硬地喊了一声“排长”,杨东辉脸色铁沉,焦阳看到他,说:“这么巧,杨排长一个人在这喝酒啊,兴致挺高啊?”

杨东辉把酒倒杯里,他看了焦阳一眼:“你俩的兴致也不低。”

焦阳干笑了笑:“行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你慢慢喝,云伟,我们走。”

焦阳带着我往门外走,杨东辉忽然喊了一声:“高云伟!”

“到!”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完全是条件反射,忘了我们现在是在军区外面,饭店里的人被我吓了一跳,都抬起头看我。

“过来!陪我喝酒。”杨东辉拿了一个杯子顿在桌上,语气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我还来不及反应,焦阳抢先说:“不了,今天他是跟我出来的,不按时销假,不合规定吧。”

“规定?”杨东辉说,“规定战士非节假不出营区,他这不也出来了吗?都是违规,不差这一时半刻。”

焦阳被堵得哑口无言,脸色也不好看起来。杨东辉站起来,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一带,我整个人都被他揽过去箍在手臂里,他盯着焦阳的眼睛说:“副教导员,我叫我的兵陪我喝两杯,你没意见吧。”

焦阳毕竟是个校官,他感到下不了台,不高兴地说:“既然这样,就问问云伟的意见,让他自己做主吧,是想留下还是跟我走,他自己决定。”

杨东辉笑了笑,他那既霸气又强硬的笑,像雄鹰飞过雪山带起的疾风,多少年后我都没忘。他说:“这儿没他做主的份,我这人带兵霸道,是我的人就得听我的,从这小子到了警卫连,他的事都是我说了算。副教,得罪了!改天请你喝酒向你赔罪!”

说完,杨东辉把我往桌旁一按,他的手像有千斤重,我就算想站起来也根本就无法动弹。

眼前这局面,我心里急,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怕排长的态度得罪了焦阳,他一怒之下不办答应我的事。我对焦阳说:“副教,对不起,我们排长喝多了,我照顾一下,你先回吧。”看到焦阳失望的眼神,我强调:“我向你保证的任务一定圆满完成,请放心!”我用眼神提醒他。

焦阳走了,我坐在桌边,我留下了,杨东辉却不再说话,一言不发,只管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连眼角都不扫我一眼,好像我根本不存在。

我按住他去拿的酒瓶:“排长,别再喝了,你昨天才喝伤了,这么喝伤身。”

他胳膊一抬就把我的手震开,完全无视我,自顾自地喝。

我知道劝了也没用,我也不再劝了,周围是一片喧闹,只有我俩的桌子一片死寂。

我看着面前的酒杯,抬手倒满了,端起来就是一仰脖。火辣辣的酒液流进肚里,嘴里的味道都是苦的。

上次和他在小酒馆喝酒,我认他当哥,他和我推心置腹,我们的心靠得是那么近,我们喝了那么多,像有说不完的话。现在,同样是我们两人在面面相对地喝酒,却无话可说,我的心也仿佛老了十岁。

天若有情天亦老,才刚刚十八岁的我,就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无奈!

从饭馆出来,已经不知道是几点,深夜的街道上没有车也没有人。杨东辉喝了很多,他喝得又快又猛,我一直把他送到宿舍,他浑身的酒气。熄灯时间早过了,我丢下包,摸黑把他扶到床边坐下,他就那么坐着,我去打开了暖气,给他铺好了被子,倒了水,回头看到他在黑暗中盯着我。

我低声说:“排长,你休息吧,我回班了。”

我转身要走,他说:“过来!”

他站起身来,不耐烦地扯了一把领口,紧扣的风纪扣让他很不舒服。

“给我把扣子解了!”他又粗又沉地命令。

我听从命令,走了过去,伸手替他解军装纽扣。我松开他的领口,他一直盯着我,我能感觉到他带着酒精的呼吸拂过我的脸畔,我的心跳加速奔跑,极力忍耐着这种致命的诱惑,匆忙地动作着,他的军装在我手下解开,露出他的毛衣,宽阔有力的胸膛,我解开最后一颗纽扣,他突然抓住我,把我顶在门后,我的背重重地撞在门上,他的身体随后压了上来,牢牢地压住我,把我挤在门和他之间。

他充满酒气的眼睛瞪着我,在黑暗中我们混乱的呼吸交织成一团。

他紧紧盯着我,忽然头一低,吻了下来。

脑中像有什么炸开,轰的一声,眼前一片空白!

心脏如受重击,意识抽离出了大脑,一秒,两秒,直到浓郁的酒味冲击了我的大脑,让我清醒过来,我脑中充血,猛然推开他。

“排长!你看清楚,是我!”

他喝多了,喝得人都不认,我不能相信他刚才在吻我,更受不了他醉了把我当成别人!

杨东辉一用力,把我顶回门后。

“我清楚得很!”

他死死瞪着我,眼神像要吃了我。

“高云伟,你是老子的兵,就是老子的人。你说喜欢别人?你给我再说一遍。”

他真的喝醉了,醉酒中的人的举动清醒以后就像一阵烟,散了什么都不剩下,他清醒后甚至连记都不会记得。

“排长,你醉了。”

“你他妈说!”

他的手用力卡在我的肩膀里,像要捏碎我的肩膀。

“说这有意思吗?我喜欢别人,不喜欢你行了吧!你别再耍酒疯寻我开心了成吗?”

委屈,憋闷,伤痛,还有知道我们很快就将天各一方的结局,全都爆发顺着我的每一根血管每一个毛孔向外喷发,我受不了他一次次地让我抱有希望,抱有幻想,最后仍是一场空,我已经不敢去奢望,不敢去做梦,我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排长,我怕了,真的怕了,别再耍我了,别再给我一丝丝的念想,我真的怕再次失望后漫长的时间里再重复这样的煎熬!

“你再说一遍?”他逼近我。

“说多少遍都一样!”我咬碎牙往肚里吞。

“扯淡!”

他的手一下按在我胸口的口袋上。那里有一个东西,我还来不及阻止他就将它掏了出来。

“那你为什么带着它?”他举着那东西质问我,那个打火机,手枪形状的打火机,上面有我贴身的热度,距离我心脏最近的地方。“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