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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身上的蛊毒,真不知道下次发作时会怎样。说不定就从此卧床不起了,肯定好可怜的,阿纸你到时候肯定会后悔没陪我逛最后一次街的,对吧?”“所以去嘛!我知道你也很久都没有逛过街了,你跟我去,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阿纸啊~我说大白天的你撑什么伞啊?要被人笑话的!”“这日头有点儿大,照在身上火辣辣的……不甚舒畅。”“唉!你天天都窝在那听雪宫里见不着日头,好容易出来一次还不晒晒太阳啊?”谢律一把拽过他的伞丢在一旁:“扔了扔了!你看整个大街上哪有旁人打伞的?人家都看猴一样看你呢!”“我不过是……很久没有逛街了,又不是专程陪你来的。你若嫌我举止奇异引人注目,大可不必与我同行……”谢律一脸无所谓地笑道:“好啦,知道啦!我没嫌弃你!好啦!那玩意扔了就好了别捡了待会儿给你买新的!”慕容纸皱眉,刚要再说什么,便被谢律一把拉住了手,拽着他往前去。“阿纸!那边变戏法好看!咱们去看!”……多年之前,那个可爱的少年也曾是这般牵着他的手,蹦蹦跳跳带着他穿过市集的大街小巷。这爱凑热闹爱看变戏法的心性还是没变。可其他的,统统全变了。当年那活泼天真惹人喜爱的模样,怕是再也回不来了。慕容纸苦笑一声,心下涩然。“阿纸阿纸,你要不要吃糖莲藕?”“哇!这家面店居然还开着呢!老板,快给我来多加一勺醋的碗阳春面!”“阿纸阿纸,你看这衣服合适我不?我看那件红的挺适合你的呀。你好歹也换一件啊!整天都穿白的本来长得就寡淡还弄得那么素净多没意思啊!”“阿纸,好像都是我在玩,你就没有什么喜欢的吗?你刚才是不是一直在盯着这个?喜欢的话拿到手里好好看啊!呐,给你!”一只金色的小铃铛被谢律递到了慕容纸手中。慕容纸将那铃铛拿到耳边,轻轻晃了晃。叮铃叮铃的音色就从铃铛中传了出来。“……很好听。”他的脸上微微露出了惊艳的神色。“你喜欢吗?那我买给你啦!老板,这个多少钱?”“这位客官真是有眼光,这个铃儿是纯金打制的。七夕特价,五两一个!”谢律抹了抹袖中口袋这才反应过来:“五、五两?!”“客官,纯金的呐!纯金的!五两真的不贵啦!这铃铛本身用的金子就值四两了,您再看看这做工,再看看这花纹!卖的可好啦!咱们这青岩镇里大户人家的小姐太太们喜欢这个的可多啦!”“阿纸,”谢律讪讪道:“你带了多少银两下来?”“……?”慕容纸两手空空,呆呆不解。“你该不会是……完全没有带银两?”慕容纸脸上一红:“我、我……因为置办东西那些事情,这些年一直都是交给阿沥他们,我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下山逛过街了。”……作者有话要说: 想撩的冰山看上了铃铛你竟买不起。世上最惨之事也莫过于此。第12章其实这篇故事呢,听雪宫里,一向除了栽种有各种名贵的药草,还存放着大量前代宫主留下的奇珍异宝和典籍珍藏。随便拿上一件,都能换出不少银两。以前慕容纸带谢律下山,就总会去库房里拿上点什么宝贝,先去当铺换了钱,然后再带谢律逛街,但凡谢律能看上,都不问价直接买下。当然今日,慕容纸又不必再像之前一样宠他,不带银两也纯属正常。更何况出门之前,还是谢律夸下海口说“你喜欢什么都给你买的”。可惜说这话的时候,大将军谢律完全忘了自己已经被抄空了家底的事实。他早就不是那个一摸口袋都是钱,而且就算不带钱,凭他那张脸也可以随意在京城任何地方随便赊账的镇远大将军了。这儿天高皇帝远的,没人认得病怏怏的半人半鬼的镇远大将军。于是在这鬼地方,你没银子就是穷,什么都买不到。“买、买不起啊。我全部家当就还剩……一两五钱。”慕容纸仍旧呆呆的,明显并没有概念多少钱是“一两五钱”。“就……除去刚才买的那些小吃,再买一只烧鹅还有几张芝麻饼刚刚够吧。”谢律欲哭无泪问老板:“这铃铛……打折一两五钱能卖吗?”“客官说笑了,本钱都不够啊!金的啊!你听!”他把铃铛又摇了摇:“纯金的呢!”谢律觉得自己一辈子攒的面子都被今日这残酷的现实给击碎了。“走啦!别看了……”只得灰头土脸,拉走频频回头看那铃铛的慕容纸。最终,那一两五钱买了烧鹅,买了十张芝麻糖饼。最后剩的零头,换成了好多萝卜大葱还有白菜等等。那些倒是便宜得很,足足装满了两个大口袋。买完这些,镇远大将军兜里空空,一文钱都不剩下。回去的路上,慕容纸路过那卖铃铛的,还是依依不舍地看。无良店主悠悠然拈起那铃铛,叮铃叮铃地晃啊晃。谢律一颗高高在上的心简直碎成渣渣。堂堂镇远大将军,穷到这种地步,连给阿纸买个小铃铛的钱都没有!情何以堪!“我以后,肯定给你弄个更好的。你记着啊!”“什么?”“比那更好的铃铛!绝世无双的那种!我肯定给你弄一个来玩!哼!这不就是个金的嘛,咱还看不上呢对吧?!”***“谢律,这些你抱着。”从市集沿着无人的山间小径往雪山走,走了一小半的时候,慕容纸忽然道。“我有些受不住,怕是得……先回去了。”“哎?等等!”谢律一把拽住慕容纸,这才发现他的手掌冰凉。拿起来一看,惊见慕容纸的手背此刻全是青紫色淤痕。拉起他的衣袖,更是随处可见淤血点点,甚至有点地方已经皮肤溃烂渗出血来。“怎么会……咱们这才逛了多久啊?你以前明明不会这样的!”慕容纸也不多说,把买的东西扔进谢律怀里,自己轻功绝尘而去。等到谢律大包小包赶回宫门口时,气势汹汹的夜璞正一脸怒气地抱着双臂守在那里等他。“你为何要骗师父跟你下山!?你明知道他的身体是不能离开这雪山的,你为何还、还偏要他那样?”“也就……也就下去了统共两个时辰而已吧,”谢律讪讪道:“我、我也没想到那么短的时间他居然就……”“短?两个时辰也叫短?!这么大的太阳,你可知道晒在师父身上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