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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变了变,只是,夜黑之下倒也难以看出。她闻言立刻委屈地咬了咬唇瓣,一双星眸带上了水渍,“哥哥,是我的错,我本想着这是家里,无需太过注意……可是哥哥,要是在家中,小妹还需如此,那,那,小妹以后,便干脆不出门了。”这话是委屈,是抱怨,还是一点撒娇。柳晨醒若是从前的柳晨醒,恐怕只会道:你已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还要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怕闷出病来,还是多在外头走走。可惜,这话,现在的柳晨醒是绝对不会说的。否则的话,也不会说出让对方注意的话。“不出门啊,也好,千金小姐吗?总是应该待在自己的闺阁里的,抛头露面的像什么样子。”柳思颖顿时脸颊一白,只是在自己的家中走走,怎么能算是抛头露面?自己的大哥今天是傻了吗?从早上开始就不对劲,晚上回来依然很不对劲。若非确定这就是柳晨醒,恐怕都要以为此人换了一张脸皮!“哥哥。”柳思颖已然泫然若泣,“meimei,meimei只是在家中,怎能说是抛头露面?哥哥,这要让别人听了去,可要meimei怎么活啊!”说着,这柳思颖好像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一般,人都往前栽倒了去。只是对方的前面就是叙焕奕,她这一栽如果真的被他栽结实了,那么就是跌倒在了叙焕奕的身上!柳晨醒眼中冷光闪烁,正要一把将柳思颖推出去。只见前方,叙焕奕身形微微一动就避了开。顿时柳思颖整个人栽在了地上,落在了叙焕奕的脚边。柳思颖一声痛呼,她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叙焕奕一眼,随后又飞快地垂下了眼睑,只是身侧的拳头握得死紧,指甲都陷进了rou里,丝丝血丝渗透而出。柳晨醒冷冷扬声:“来人,将二小姐带下去,送回房。既然二小姐身体不适,那就让她多休息休息,没好之前就别出来了。”“是!”比起柳思颖,自然是柳晨醒在府中的地位更高,更别说一旁,还有一个叙焕奕。于是,家丁立刻听命,将柳思颖带了下去。柳思颖并没有挣扎,只是一直低垂着眼睑,于是,众人看不见她眼中的愤恨与冰冷。将自己的庶妹打发了之后,柳晨醒推着叙焕奕往自己的院落走了去。进入院落回到房间之后,柳晨醒才对叙焕奕道:“我那连庶妹都算不上的meimei,有些拎不清,你别介意。”叙焕奕抬了抬头,看了一眼柳晨醒,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无妨。”柳晨醒微微笑了笑,也不再说什么。倒是叙焕奕将白日里对方的话放在了心中,于是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柳国公说改名之事?”柳晨醒想了想,“不急,两日之后,我们要进宫面圣,谢圣上赐婚。等那日之后再说吧!”叙焕奕有些不解,“为何?”柳晨醒微微笑了笑,却没详细的回答。为何?自然是因为那一天帝王必定龙颜大悦,会赏赐许多东西给他们,更会问他有何要求,届时,自己只要稍稍暗示一番,帝王肯定会赐名。帝王所赐之名,即便自己祖父有些不愿,或者其他族中旁支长老心中不喜也无法说什么。只要不累的自己祖父落得埋怨,那便足够。虽然他从始至终就没在乎过那些所谓的旁知族老!他所认的柳家姓氏,只有从太祖爷爷那一代起。其余之人,硬是靠追溯历史族谱,在柳家发达之后靠过来,还很不自觉地屡次想要指手画脚。这样的人,他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的。但是,奈何自己爷爷年纪越发大了之后,便有些顾念手足亲情。即便是往上追溯八辈子才能扯上关系的亲缘,也非常在意。所以,改名可以,却不能让自己的爷爷做决定,否则会落得埋怨!这种事情交给那心机深沉的帝王就好!叙焕奕看柳晨醒不回答,只是高深莫测的笑,不由得眯了眯眼睛。不过他很快将缘由放下,转而在意起了另外一个问题。昨夜大婚柳晨醒喝醉,他们同床行房。可今日,对方还会在这里吗?难道他不想去云烟那里?柳晨醒用事实行动告诉了叙焕奕,他不想去云烟那里。沐浴的时候,柳晨醒并没有和叙焕奕一起。事实上他也怕彼此尴尬,昨天虽然抱着对方去洗浴,可那毕竟情况特殊。而今天的话,他们彼此都清醒着,若是再那样味道便有些不对了。更何况,他知道,他对叙焕奕更多的只是感激和怜惜,如此强行将两人绑在一起是对彼此的不尊重。而且他现在一心报仇,情感只是暂时不愿碰触,可如果这辈子他会和谁在一起,那么那个人只会是叙焕奕。哪怕以任何形式!叙焕奕率先沐浴,一个人躺在红色鸳鸯大床之上时,看着身旁的空位,叙焕奕心情有些复杂。不久之后,柳晨醒也出了来。上床之后,柳晨醒倒是也没有跟叙焕奕多交谈,他只是转向对方。“时候不早了,睡吧!”叙焕奕微微点头。这一夜,同床的鸳鸯大被之上,柳晨醒和叙焕奕之间隔着一点距离,可看起来也是和谐的。又是一日之后,两人一大早就起来。今日需要进宫面圣!柳晨醒第一次看到叙焕奕穿正装,那是真正属于王爷的服饰,锦红色的连衣大袍,红色的镶嵌着宝石的头冠,发丝也是一丝不苟,整个人气势更显凌厉。透过黄色的铜镜,柳晨醒看到叙焕奕正低头整理腰带。他走了过去,“怎么没叫侍女?”从刚才到现在,对方从头到脚都是自己打理的,小厮只在一开始的时候放拿了两盆水进来。叙焕奕稍稍沉默了一下,道:“我不太习惯,旁人近身,这些事情我既然会,就多都做了。”柳晨醒点了点头,“好吧。”一起出门之时,柳国公过了来,他对着柳晨醒叮嘱了几句,柳晨醒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爷爷。从上辈子开始,对方活着的时候对自己就照料颇多,对方死后自己却那样凄惨。还连累了从来不曾喜欢过叙焕奕,其实仔细想想他做人可真够失败的。“我知道,爷爷。”柳晨醒认真的看向对面的老人,“我会各方面都仔细注意的。”柳国公忽然觉得自己的孙子好像真正的长大了,若是从前,对方可能会插科打诨,甚至不甚在意。现在对方是真的将自己的话放在了心中,想到这里,柳国公又叮嘱了一句,这一句话他将声音压得非常低。“圣上有四子,大皇子心性多疑,二皇子母妃位份太低,三皇子为大皇子亲弟,与他一母同胞,兄弟俩感情却不深厚,四皇子嗷嗷待哺稚儿,无权无势,母家更是身份不显。你定要多注意,二皇子和三皇子应当都有意拉拢你。可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