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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解决还真是不符合他的性格。但他现在又没有要和哪个女人做的想法,他现在首要的想法只是怎样才能让简天祺活下来,既然简天祺是因为他而死的,那他就要作出弥补。即使是尝试改变自己,即使是成全简天祺的爱恋……只是,单单这次事件就差点要了他半条命,如果再次尝试,最坏的打算是他要用自己的命去把简天祺的命换回来。而且如果他真的死了,那是否又会伤到最后活下来的简天祺?作为一个商人,封哲尽可能地想要避免进行这种自毁的交易,为此,他想要知道能够改变发生过的事且避免付出沉重代价的方法。到底有没有这种方法,知道的人除了那个道术师,仔细想来或者还有一个。只是或者。简天祺在外面等了很久,他拿起一本书看了一眼又放下去,拿起来又放下来,拿起来又放下去,最后一个字都没能看进去。不是缺乏耐心而是心乱如麻,那种情景他和别人的话还能开些荤味的玩笑,但对象是封哲的话,他就没法不胡思乱想了。越想越觉得自己龌龊,到最后简天祺干脆往床上一倒,直接拿那个被他取笑过的抱枕盖住了脸。然后他就听见了封哲叫他的名字。简天祺从床上坐了起来,又哒哒哒地奔向洗手间了。看见封哲的时候,简天祺的第一个反应是封哲的脸色表情都有些不对,然后他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脸清醒了一下,觉得自己的想法再这么龌龊是不行的。“天祺,你怎么了?”封哲问。简天祺简直要撞墙了,他甚至觉得封哲的声音都在诱惑他。“我有点事今天就先走了。”简天祺把封哲抱回床上之后找了个借口要离开。“不吃了晚饭再走?”封哲问。“不了不了,真的有事。”简天祺觉得自己要好好冷静一下,不然迟早要暴露出自己的感情来,那样就没法再好好扮演封哲的“朋友”了。然而他不知道,其实他的感情早就全都暴露出来了。看得透彻的封哲偏偏一直在假装不知道。简天祺离开之后,隐痛渐起,封哲的目光沉黯下来。虽然有打算去找那个人,却或许未是时候。第十八章夜幕吞噬着江边的风景,损友把简天祺叫出去吃烧烤,意外地发现这家伙竟然没有推搪。“今天不用陪床了?”损友十分好奇。“今天你请。”简天祺当作没听到。“哇,你长得丑却想得美。”损友虽然不缺钱,但爱好是损人。“不及你丑,”简天祺说着向前边的烧烤摊走去,“我去拿东西了。”“我也去。”损友连忙跟上。新都的江边有一家小小的烧烤摊,虽然小,海鲜rou类却都齐全,火候够足味道也好,所以生意也不错。简天祺经常到这里来吃烧烤。“老板,我又来了,”简天祺打了个招呼就拿起了碟子,“今天的rou看起来还不错。”“嗯……鸡rou都是刚拿上来的。”老板大概不常笑,所以一笑起来就有些生硬局促。烧烤档的老板是个不善言谈的中年男人,听说来到新都已经十几年,但说话的时候还是带着浓重的外地口音。明明是个怯懦到难以沟通的人,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能和简天祺聊上两句。“给,”简天祺回头递给了损友一个碟子,“自己挑。”“你……你朋友?”老板问。“我发小。”简天祺很快就挑了一盘串递给老板。“老板好!”损友装模作样地叫了一声。“哦……”老板接过了盘子,和说话时的结巴不同,动作利落地撒着香料烤起了串。损友很快也挑了满满一盘rou串递过去。他们挑了一张小桌子,东西还在滋滋地烤着,简天祺就拿了两瓶冰冻的啤酒过来。除了他们的车,周围还停着不少好车,也不管卫不卫生,很多人到这种地方吃的其实就是一个氛围。坐在江边看着水光潋滟,灯火交错,烟气弥漫,热闹熙攘。简天祺开了一瓶啤酒把杯子斟满,到最后杯子里的泡沫都漫上了杯沿,然后溢了出来。刚要开吃,简天祺就看到了一个江边下面的小路有一个稍熟悉的身影,独自一人走着显得有些落寞。简天祺把东西放下,起身要走。“要去哪里?”损友问。“见到个朋友。”简天祺说。简天祺沿着楼梯急急往下走,损友朝刚才简天祺看的方向望去,认出了那个身影。“一个人要作死真是拦都拦不住。”损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冰凉的啤酒。简天祺匆匆下到小路上,正好来到了那人的面前。那人正是顾清源。“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简天祺问。“我刚下班……”顾清源看到突然出现的简天祺,感到有点诧异。“你吃过饭了没有?我正好在这边吃宵夜。”简天祺说。顾清源没来得及说话,肚子就先替他说话了,他的脸庞在月色里隐着些微浮红:“还没。”“上去一起吃吧,我请。”简天祺拉过他的手就往上走。顾清源愣怔了一下,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却是没有挣扎地跟着简天祺走。两人很快到了原先的桌子前,简天祺又到旁边拉了一张椅子过来,对顾清源说:“快坐。”“简少都没有帮我殷勤地拉椅子,看来我是多余的人了。”损友故意阴阳怪气地嚷了一声。“去去去,多余的人还点了这么多东西呢。”简天祺说。“你管我?”损友说。“这位是?”顾清源问。“我死党,”简天祺没好气地介绍,“老不正经的,你别跟他多说。”“幸会幸会。”损友偏偏要和简天祺作对,伸手要跟顾清源握手。“你好。”顾清源握了握他的手。烧烤摊好不热闹,喷香的串串配着冰啤,既满足胃又满足心。最满足之时,简天祺将一杯啤酒整整喝下,而远处骤然传来了轰然声响。简天祺放下杯子一看,江的另一边竟然放起了烟火。“好像是哪家店开张,搞得这么隆重。”简天祺说。在这样的光里,顾清源看清了简天祺的侧脸,看清了那眼睛里倒映着的烟火。那么璀璨,那么耀眼。像触手可及的星。吃饱喝足之后,最后简单地道别。“你心可真大。”看着远去最后消失不见的身影,损友拿手肘戳了戳简天祺。“什么意思?”简天祺问。“你看不出来?他是gay。”损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