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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掉了个馅饼砸到自己,聂岩很是欣喜。中午和白夜翔一起在校食堂吃了饭后,两人买了花和一些保健品便往四院去了。到达白允天病房时,对方正坐在病床上,戴着花镜看着什么资料。白夜飞在旁边不断催促对方吃午饭。看到推门而入的两人,坐在病床上的白允天表情爬上一抹鲜明的意外。尤其是看到白夜翔拿着一束花面色平静地放在自己床头,他更有种撞鬼的感觉。虽然脸色很苍白,但白允天那双犀利的眼仍然没什么改变。伸手取下花镜,看着聂岩和白夜翔走进来,他毫不客气地开口:“你们怎么来了?”白夜飞在旁边听着父亲这种硬邦邦的话,不禁一阵无奈闭眼。“来看看你是不是要挂了。”白夜翔耸肩。“……”白夜飞在旁边快跪了。“……”白允天脸色变得很臭。他侧眸望向站在白夜翔身后的聂岩,一双麻绳般粗糙的浓眉拧巴起来:“为什么他也跟着来了?”“来看你是给你面子。”白夜翔双手插入口袋。“你就不能少说两句?”白夜飞在旁边用胳膊肘撞了下自己弟弟身体,虚起声音。这小子再说两句话,就算白允天不发心脏病,估计也得气死。“我那天说的话你们是哪句没听明白?”白允天捏着眼镜腿,一脸严肃,“如果你们继续交往,我——”“你就怎么,逼死聂岩么。”毫不客气地开口,白夜翔凌然。“……”白允天表情一僵。“你是怎么回事?”白夜飞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恼火地看着自己弟弟,随后再次压低声音,“我那天怎么跟你说的,如果你要来,你就——”“爸。”丝毫没理自己老哥的意思,白夜翔表情很认真地绕开对方,径直踱到白允天床前。听着白夜翔那句响亮的“爸”,白允天脸上抑制不住地滑过一抹错愕。先不说他已经说过要跟这小子断绝父子关系的事——不管怎样,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听这小子这么叫自己是什么时候。伸手将白允天手中资料拿过来,白夜翔诚恳地盯着对方:“身体不好的话就不用逞强。”冲对方露出一抹罕见的淡笑,他点头,“好好休息比较重要。”垂眸瞄了眼自己手中资料,白夜翔刚要把它递给自己哥,不过看到内容的瞬间,他动作一滞。——这沓资料上全是聂岩的个人信息。眯眼一张张翻看那厚厚一摞纸,白夜翔注意到从聂岩的身份到个人经历就像简史一样记载在上面。白夜翔表情阴沉地抬眼望向白允天。那个坐在病床上,面色因为疲累而有些苍白的男人,神色上竟然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尴尬。朝白允天晃了晃资料,白夜翔咬牙:“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允天皱着眉,眯起的眼角能看到若隐若现的鱼尾纹。“你在调查聂岩是么?”“……”“怎么,你还想害得他跟杜峰一样么?”“夜翔!”白夜飞在旁边伸手扯了白夜翔一下。“……”白允天无言地回望着白夜翔。视线凌厉地盯着父亲,白夜翔有点意外对方居然没回击。聂岩站在门口注意到一瞬陷入沉默的病房,脸上爬上一抹黯淡。他在门边站了很久,终于缓缓迈步进入。视线笔直地望着床上和白夜翔对视的白允天,他缓缓皱起眉梢。“白先生。”认真开口,聂岩声音很低沉,听上去让人有种莫名安全感。他知道面对这个此刻抵触自己的男人,也许他说什么对方都当耳旁风。但不管怎样,他愿意去试试。无论多少次,他都要让对方知道,自己对这小子的感情不是玩笑。——毕竟他曾经是直男,也不可能有那个心跟这小子开玩笑。白允天闻声向他转来。视线中透着一抹隐隐的抵触。白夜飞在旁边推了推眼镜,表情十分复杂。“我对您儿子是真心的。”聂岩记得他第一次去见凌寒父母时的情形。当时的老两口对他还算满意,他记得自己说出那句“我会尽我全力保护好您女儿”时的坦然和从容。“……”白允天一直冷着脸盯着聂岩,那双鹰眼眯缝着,仿佛要将聂岩灵魂看穿。“这种话我倒是更习惯听女人说。”白允天讽刺。“……”聂岩绷了下咬肌。“聂先生,对吧。”“……”“那天我跟你说的话,你记得么?”闻言,聂岩愣了一下。紧接着他就想起那天对方朝他脸上甩钱时的告诫。“记得。”声音没有波澜,聂岩点首。“你考虑过么?”白允天眯眼。白夜翔不解地转头望向聂岩。沉默了一会儿,聂岩勾起一边唇角,视线淡然:“抱歉,没有。”“聂先生,没弄错的话,你离过一次婚,对么?”白允天面无表情。“是。”聂岩也没隐瞒的打算。“为什么不找你同龄的女性?在你自己的学生里面狩猎,你也配当他们老师?”“……”聂岩沉默着没有回应。“这件事和聂岩无关。”白夜翔踱至聂岩身前,表情凌然地望着自己父亲,“是我追的他。”“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白允天皱眉。“有没有我说话的份不是你决定。”白夜翔语气很生硬。白允天再次沉下脸。“今天我来是为了跟你说清楚这件事情。”重新举起手中关于聂岩的那沓资料,白夜翔眯眼,“如果你要利用这些找聂岩麻烦——”视线凛然,白夜翔一字一顿,“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回QueenSoftware.”他知道他父亲最在乎的是什么。他用他自己的生命做威胁对他父亲来说可能连眼都不会眨一下。但——用公司的发展来胁迫对方,白夜翔知道不可能无效。当然,白允天的眼神也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如果你还想Queen的核心软件有突破,就答应我。”白夜翔盯着白允天,把手中那一沓资料拍到他哥胸前。白夜飞一脸意外地接住。继续凝视着白允天,白夜翔表情凝然。就那么观望了许久,他才收敛了一身的锐气,语气带了点不易察觉的苦涩,自嘲道:“反正你只在乎你公司不是么。”言毕,白夜翔朝白夜飞淡淡抛了句“哥,我们先走了”,便转身扯着聂岩向门口走。皱着眉任白夜翔拉着自己手腕,聂岩表情凛然地侧眸望了眼坐在病床上的白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