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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除了酸痛的腰、火辣辣痛感异常的臀部,就只剩下因为强烈律动发顶一遍遍撞在床头板上的锐痛。一切都结束后,聂岩保持着趴在床上的姿势,半天没法移动。从来没被这么折腾过,他只感觉稍微动一下都跟上刀山下火海般难耐。不知为何,他突然有点同情女人。如果每次和他们男人做的时候都是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那他发誓以后再也不碰女人。对于第一次做完能勉强保持身残志坚的聂岩,白夜翔的评价倒是很高。看着聂岩虚脱般软在床上,那小子给的安慰也就是从后面温柔地抱住他,轻轻吻着后颈以示关怀。不过此刻的聂岩心下却是万般慨叹。说真的,如果他注定要被这小子掰弯,他宁愿上天让他年轻十岁。到时候他就有力气有耐性和这小子斗智斗勇。那会儿谁上谁下,就真不一定了。卫生间里传来连绵淋浴声。聂岩呲着牙稍微向枕头方向爬了爬。但刚一动,身下的痛感便让他一阵拧眉闭眼。扶着腰,他额角抵在床垫上,真是挫败地哭笑不得。说到底,这种事情也确实是自找的。要怪,也只能怪他最开始居然那么天真地以为——算了,不想了。黑着脸,聂岩咬着牙想撑起身体。但挣扎了一下,又失败了,他不禁一阵恼火。屁股还是很疼。不知道有没有受伤。他侧首瞄着自己那件被白夜翔撕扯得惨不忍睹,最终被无情丢弃在床头的衬衫,俨然无话。直到现在,他对于“自己已被男人上”这种事情还是没太有实感。就那么思绪混乱有点自暴自弃地在床上趴了一会儿,他终于听到那小子从卫生间回来。看着聂岩仍然保持趴着的动作,白夜翔表情滞了一下。爬上床躺到聂岩身边,他关切地伸手温柔地摩挲聂岩肩膀,皱眉:“很疼么?”说实在的,他已经算是很小心翼翼了。强行忍住把聂岩按在哪里任自己驰骋个昏天黑地的冲动,他都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那么大控制力。“废话。”聂岩仍然面朝下。过了很久,他才低沉而嘶哑地憋出一句:“你小子到底吃什么长大的?……”那玩意儿……还真特么大。笑,白夜翔向聂岩身边再次挪了挪。凑到对方脑侧,他温存地像家猫一样用鼻子蹭了蹭聂岩仍然殷红不堪的耳畔。看着聂岩肩膀微微的颤栗,他深深吸了口气,伸出胳膊揽过聂岩身体:“你要去洗么?”知道对方今晚确实牺牲了不少,白夜翔爱怜地浅啄着聂岩耳廓。“过会儿吧。”聂岩的语气恢复了以往的冷静。但白夜翔能听出对方因痛感压抑的隐隐抽吸。“岩。”苦笑,白夜翔顺着聂岩耳际一点点向他发顶吻,“抱歉。”听着那小子真挚的道歉,聂岩滞了下身体。虽然真的疼到想爆粗口,但思来想去,他确实理解这小子的冲动。——如果今晚换做他自己在上面,他也不能百分百打保票自己就能控制住情绪。不管怎样,反正他俩今晚总得有一个在下面。自己年龄确实比这小子大,要比热血早就不胜体力。和浑身满是锐气的白夜翔相比,他已经学会了在某些情况下让步和妥协。——虽然……某些妥协可能真不是出于本意。但既然接受了这小子,他已经做好了生活中有重大改变的觉悟。以后如果想和对方一起走下去,他知道自己要摒弃一些固有的执拗观念。就算过程可能会比较艰辛漫长……为了这小子,他愿意去试试。作者有话要说:☆、不速之客半夜三更,聂岩因为身下难耐的锐痛醒来。侧首借着窗外微弱月光,他望向睡在自己身边的白夜翔。那小子一如既往,睡姿潇洒无比。像个晒太阳的狮子般平摊在床上,白夜翔把被子捣腾地只勉强盖住了一条腿。就那么半撑起身体眯缝着眼,聂岩无言地凝视了那小子一会儿。对方毫无察觉地保持着平稳而安然的呼吸,闭合的眼睑处能看到修长睫毛。表情染了点复杂,聂岩缓缓伸手探向白夜翔耳畔。轻柔而宠溺地捏了捏对方耳廓,他动作轻缓地帮对方拉好被子便吃力地撑身下床,步履蹒跚地向卫生间踱去。走进洗手间小心翼翼地关了门,他双手撑着洗手池抬头盯着镜面中的自己。身下撕裂般的疼已经由锐痛转变为连绵的钝痛。聂岩不知道其他第一次做的人是不是和他一样经历,反正他现在是疼得睡不着。伸手探进睡裤压了压后面,他拧眉一阵抽吸。难道真受伤了不成。真是没想过会这么难受,聂岩站在洗手台前一阵烦躁。疲惫地伸手捏了捏眉心,他长长叹了口气,兀自摇头。明天还有课,就凭他现在这种走路都废劲的状态,聂岩真觉得有点悬。若因为这种事情请病假实在太逊。他苦笑着打开水龙头拢了一捧水泼到脸上。一脸苦大仇深地微微躬身向下打开洗手台下的低柜,他记得这边抽屉里有治痔疮的药。如果真有内伤,用那个药的效果还可以。大腿肌rou因为痛感俨然有点痉|挛,聂岩不禁十分挫败。他废力地斜倚在洗手台边,一边控制着用力一边屏着气。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会儿,他刚要捞出药膏,洗手间门突然传来一阵把手转动声。意外地皱了下眉,聂岩眯眼侧首。白夜翔睡意朦胧的脸出现在门口。迷迷瞪瞪地盯着一脸苍白的聂岩,白夜翔视线有点混沌:“你在干什么?”聂岩捏住药膏的手一顿。掩饰地将那小管药膏重新混入抽屉中乱七八糟的杂物,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冲白夜翔淡笑:“没什么。”这种羞耻又丢人的事情,他实在没打算告诉这小子。毕竟自己是男人,皮糙rou厚的,要让这小子知道自己是因为这种事情痛得睡不着,着实难看,“你要上厕所是么?好,那来吧。”说完,聂岩努力控制着有些紊乱的脚步想从白夜翔身边走过。不过刚出门,胳膊便被对方拽住。“岩。”视线清丽了许多,白夜翔脸上的睡意已经消失,“还很疼是么。”闻声,聂岩勉强笑了一下,冲白夜翔摇头:“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即便他知道这种哄小孩子的谎话听起来实在蹩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