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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成长为一个怎样的人吧?见到我,你是不是很失望?”赵碧华摇了摇头,说:“不,我很开心。”谢拾蹙眉。赵碧华仔细地看着他的脸庞,谢拾小时候便长得十分秀气,现在五官眉眼张开了,英俊得不像话,尽管表情是冷的,赵碧华却想起了小时候那个包子一样的小谢拾,她十分想伸手摸一摸,却终究忍住。赵碧华叹了口气,说:“你比从前开朗很多,也有了自己的主意,你从前在我面前不大爱说话,我也不太了解你,导致感情疏远,是我的错。”她叹道:“从前的错,现在来弥补,也为时已晚。”谢拾嘲道:“何况你根本没有要弥补的想法,不是吗?”赵碧华盯着他,笑了笑,道:“我希望你今后能找到一个人,在她面前,你不必很辛苦,开心的时候就笑,难过的时候就哭,把情绪都说出来,这样也不至于太孤单……”她顿了顿,又说:“小时候,我很心疼你,但是我总是把对待谢长华的情绪转移到你身上,这是不对的,我也很后悔……现在你变化这样大,会在我面前生气,说出你不开心,其实,我是很开心的……”谢拾闭了闭眼,不说话。赵碧华视线在他脸上逡巡一圈,又说:“既然这是最后一顿饭,怎么也得开开心心的,来,儿子,吃这个。”她夹了一筷子菜放在谢拾碗里。谢拾十分反感她的话,但兀自挣扎半天,还是提起筷子。两人默默无语,一顿饭吃得十分沉重,突然,谢拾的手机响起。谢拾看了眼来电显示,又抬头看了眼赵碧华,走开几步,站在一棵竹子旁,接起电话。沈旬在那边问:“你现在在哪儿?”谢拾沉默了一下,没有力气和他解释,选择撒谎,低声道:“在外面和朋友吃饭。”沈旬声音像是结了冰,说:“看来这个朋友我也是认识的。”谢拾一愣,紧接着心慌一下,他一转头,就猝不及防地看见沈旬从对面马路的车子上下来,手里捏着手机,将车门重重一甩,大跨步朝这边走过来。“不如介绍我认识一下。”隔着一层玻璃,沈旬的表情看起来万分冰冷。谢拾:“…………”他最不想看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谢拾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沈旬推门进来,趴在柜台后的店员见到他眼前一亮,凑上去为他导向,沈旬却直接推开那人,笔直地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他此刻明明还应该在国外的。谢拾心里咯噔一下,转过身刚想拦住他,沈旬就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两人擦肩而过时,谢拾整个人都绷紧。沈旬在赵碧华对面站立,高大的身影在桌子上投下长长的黑影,赵碧华感觉眼前一暗,莫名其妙地抬起头来。气氛绷紧,赵碧华眯了眯眼睛,细声细气地问道:“你是……”沈旬冷笑:“你不记得了?”赵碧华愣了愣,仔细打量他一眼,心里倒吸一口冷气,当即脸色微变些许。沈旬看在眼里,嘴角一抹嘲讽。谢拾过来挡在沈旬面前,低声道:“不要。”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沈旬回头看他,神情软了软。饶是他再生气谢拾单独出来见赵碧华,欺骗他,饶是他对谢长华和赵碧华有再多恨意,他现在也必须冷静。他和谢拾之间的沟痕,不提起不代表不存在,赵碧华就是其中一个,他此刻若是当着谢拾的面翻脸,以后两人的路,可能就走不下去了。既然谢拾已经朝他走出了那么多步,接下来的路,由他来走完也不是不可以。沈旬转头,神情又恢复冷硬,他掏出一张钱,对赵碧华冷冷地说:“你自己打车回去,谢拾恐怕不能送你了。”赵碧华有些不悦,将鬓角的头发拾到耳后,说:“我是他mama,你又是谁?”“装作不认识,很有意思吗?”沈旬冷笑一下,不理她,拉过谢拾往门口走,在前台处结了账。赵碧华追上来,似乎还有话要说。沈旬直接转过身,身形挺拔修长,气势自然高出一截,他低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赵碧华,说:“谢拾的事就是我的事,而我的事,你有什么资格管?”赵碧华蹙眉。“走吧。”沈旬对谢拾道。赵碧华抬头看着谢拾,拉住他胳膊,道:“我有一件当年的事情,必须告诉你,这次我回国就是为了……”沈旬将谢拾拽到身后,对赵碧华冷冷道:“对不起,他不想听。”赵碧华:“…………”谢拾从门口的服务员处拿过外套,停在原地顿了一下。沈旬目光转冷,死死盯住他:“不走?”赵碧华匆忙对谢拾道:“下次见面我再……”沈旬看了谢拾一眼,眸光愈发冷冽,转身就往门外走,身上带着毁天灭地的杀气,背影冷漠又决绝。谢拾心慌起来,匆忙追上去。☆、第53章谢拾跟着沈旬追出去,这才发现他的行李还在外面的出租车上,很明显是从飞机上下来直接奔过来的。出租车司机是个大叔,等得有些不耐烦,催促两人快点上车。沈旬一言不发地付了钱,将行李从后备箱往下搬,谢拾伸手想要帮忙,沈旬冷冷瞪了他一眼,谢拾讪讪地收回手来。沈旬拖着行李在前面走,谢拾在后面远远跟着。六月的天气,热浪一阵阵扑来,这里比较偏僻,路上没见几辆车子,因为是晚上,连行人都看不见几个。空荡的路上只听得见他们两个的脚步声和行李轮子在地上拖出“嗤嗤”的响声。“沈旬!”谢拾叫了声,却没见前面的人有停下来的意思。谢拾脚步停了下,回头往餐馆方向看了眼,赵碧华正从里面出来,也正看着自己这个方向,几秒后,刚才载过沈旬的出租车司机靠近她,将空车牌子打下,她理了理脖子上的丝巾,上了车。谢拾回过头,就见沈旬远远地停在前面,看着自己。沈旬冷声道:“你不是在追我吗?为什么要停下来?”两人之间隔了数十米,行道树在地上投下黑色的阴影,几只知了叫着,像是在低泣。谢拾走过去,沈旬脸色还是冷的。谢拾接过他的行李,放在人行道旁的横椅上,他犹豫了下,道:“对不起。”沈旬嘲讽地勾了勾嘴角,问:“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见母亲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谢拾不安地将手搭上他的肩膀,说:“我……”沈旬拨开他的手,恶狠狠道:“真令人感动啊,都可以给你的孝心颁个奖了,她把你抛弃了你还腆着脸追上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