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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你的?”赵宇一看丁一宁来电就预感事情暴露了,只是他不知道会这么快。丁一宁压抑着自己的怒气,“你不用管是谁,放了他。”“丁一宁,老师是不会同意的,就算我现在放他回去,总有一天老师也会亲自过来,到时候就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了,你难道忘了当年的莫然了么?”丁一宁咬着牙,呼呼喘着气,虽然有动摇最终仍旧坚持,“放了他。”赵宇头疼地扶额,“他已经在老师那里了,军用直升机,我是追不上的。”丁一宁一窒,气愤地摔了电话,赵宇无奈地看着被切断的通话,想了半晌,脸色一沉,拨了个号码,“你是不是闲得蛋疼啊?什么事都要插一杠!”墨镜哥在电话那头微微挑眉,斟酌了半天终于想到一句话能够表达自己的想法,“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你太缺德。”☆、五十三、坚持我所喜欢向前一路登上直升机的时候,还很是诚惶诚恐,谈不上立了多大的功,这待遇是不是有些太浮夸风了?机师几个显摆的甩尾稳稳降落后,向前双脚往那灰尘漫天飞舞的停机坪一站,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谁来告诉他难道不是回局里么?一个两毛二穿着灰蒙蒙的作训服孤身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见向前下了飞机,微微挑起帽檐,墨镜后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一路懵过来还没回过神的向前。不能嫌弃熊孩子这么大了没见过啥世面,关键是一直以来都是军警各一家,眼下这明显是军政界哪个大人物即将召见他的节奏,熊孩子一颗心忐忑得都不知道手脚往哪儿摆。陆飒看着向前眨巴着眼尽显迟疑的样子,突然龇牙毫不遮掩地嗤笑一声,两大步走上前拍了拍向前的肩膀,“怕什么?社会主义好同志咱还能吃了你?”向前被那两下拍得有些不稳,亏得基本功扎实,晃了晃愣是没打摆,偏头一本正经地看着陆飒,“我没有害怕,我只是不安。”陆飒面色一僵,牢牢盯着向前,直到确认他脸上的认真不是开玩笑,怪异地握拳抵住嘴巴虚咳了一声,“走吧,将军正等着你。”向前觉得脚步有些飘。这是一块临时驻地,丁晖的办公室暂时安置在荒地上的一处帐篷里,风一过黄沙翻飞,四处走动的军官士兵个个都包得严严实实,向前眯着眼呼吸都变得不流畅。将军的行程本来安排今天下午就要飞往菲律宾,不过赵宇来了消息说是青莲堂的设备三就要被查获,他才在这里多等了半天,只为见一见丁一宁的新男友。很显然,这次的行动只能算是对青莲堂的一记重击,却绝对没有办法彻底击毁他们,向前还没到的时候,丁晖就接到了青莲堂龙头老大雷战的电话。像是老朋友一样的聊聊天,却绝对无法给丁将军带来老朋友一样的惬意和关怀。“这年头不是黑社会都得不见天日,洗白做公司才是长久之计,阿驹不听话,还要谢谢你帮我教训他。”“也要雷老大你心狠才行,不然哪儿轮到警方捡这么大的便宜?”“你追了我这么多年,这么大一份功你就甘心让给那些警察?”“我要抓的是你,其他小角色还入不了我的眼,雷战,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这日子都还得小心着点过,洗白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彻底洗干净。”“哎呀,将军的威严让我很是害怕,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追我几年?”“走着瞧。”被人当枪使,还要刻意被炫耀,丁将军面上不动如山,心里却已经是波涛汹涌,很不幸的向前人品刷爆最低点,赶着枪口把自己推到了岳父大人面前。向前一路跟过来的时候搜肠刮肚也没想起来他和哪位将军有过过节,抬眼看去人生地不熟,举目无亲,可怜兮兮地看着陆飒站在帐篷外打报告。“将军,人带来了。”“进来。”极具威严的声音,带着莫名的威慑力穿透而来,向前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盯着陆飒掀开的棉布帘子,咽了咽口水抬脚走了进去。比想象中年纪要略微大一些,浓密的头发中夹杂着不算多的白发,面容刚毅而庄严,轮廓深邃,眼神特别锐利,一眼就能将人看穿似的,常服的袖子细致地卷起来挽到胳膊肘,看了他一眼后继续埋头批阅桌上的文件。陆飒将向前送进去后就退了出去,也不知道是去溜达了还是守在外头,向前回头看看厚厚的帘子,再转过来看看视他如无物的所谓将军,颇为尴尬,“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么?”丁将军没抬头,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向前抓着自己半长的头发,很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这个那个嗯嗯啊啊了好半天,才得了将军一句金言,“陆飒,带他先去整理整理仪容。”显然陆飒并没有离开,丁将军话音刚落,外头就响起了一声憋不住的爆笑,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艰难地应了一声,然后拖着明显呆掉的向前直接去了他帐篷。就着极其恶劣简陋的设备条件,向前谨慎地刮着自己恣意横生的大胡子,陆飒在一旁笑得差点撒手人寰,这人不熟向前实在不好意思骂他脑子有病,可是被笑太长时间,活佛都能被气出毛病,向前严肃地瞪着陆飒,问,“有什么好笑的!”陆飒抿住嘴看了他一眼,支持不住还是一场喷笑,好半天稳住自己的情绪,断断续续地回道,“都说、都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可我、哈哈!我还是头一回看一头猩猩来见公公的!哈哈哈哈!”向前手一抖,锋利的刀片在下巴颏上刮出一道红殷殷的长痕,一脸的匪夷所思,“谁是猩猩?谁是公公?”陆飒揉着自己笑得发痛的肚子,眨巴着眼,“你来的时候赵贱人没告诉你么?”向前很无辜地摇着头,明显一副被坑的可怜相,这回轮到陆飒傻眼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那你知道丁一宁他爸是谁么?”向前隐隐约约能够察觉到一些什么,但是很模糊想不透,英气的眉毛在茂密的丛林中都快要被淹没了,皱起来都看不见,想了半天不太确定地说道,“将、军?”陆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