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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地嗑瓜子?!向前快步走过去,一把扯走他手里的“恰恰”,怒吼,“耍我很好玩吗?!”丁一宁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嘎嘣”一声磕掉嘴里刚含进去的瓜子,呸地吐出两瓣完整的瓜子壳,悠闲地说道,“一般好玩啦,你也不要太开心太得意。”向前气得脑袋热出了一团蒸汽,哗啦啦地从头顶飞升上天,愤愤然地穿上外套就往玄关走去,气呼呼地说道,“会担心你这样的人,我真是脑子有病!”“哎哟!”丁一宁的痛呼让向前穿鞋的动作猛地僵住,他顿在原地自我争斗了好几百个来回,最终还是磨着牙气恨难消地回到丁一宁身前。“又怎么了?”语气已经开始松动,透着和往常一样的无奈,丁一宁挤出几滴眼泪,虚弱地体贴着,“你受不了就走吧,反正我这样的人是死是活也不会有人关心的,就算死在自己的公寓里化成了白骷髅,估计也不会有人发现吧……”向前觉得头疼欲裂,颇有些烦躁地拍着自己的额头,自己都没搞清楚的时候语气已经轻柔得能挤出水来了,“你不要这么消极悲观,至少在你养伤的这段时间内,如果你死了我还是能发现的。”如此诚恳而真挚的话听着怎么就是不对味儿呢?丁一宁漂亮的眉毛微微皱起,可怜兮兮地看着向前,小心地问,“那你是不是不会离开了?”如此简单而直白的话听着怎么就不是那意思呢?向前心情颇有些微妙地点了点头,丁一宁立马将手抻到他眼前,脸上哪还有先前的哀怨可怜,颐指气使地吩咐道,“给我包起来,我要洗澡。”向前的面部表情喀拉一声碎了个稀巴烂,趁着他反应过来之前,丁一宁又添了一脚,“哎,你是警察,说话要算话的啊!赶紧的!”我忍!小警察找了保鲜膜恨恨地给丁一宁残废的胳膊裹上一层厚厚的防护罩,怒火中烧的眼睛目送他进了卫生间,心力交瘁地刚坐到沙发上,里头又传来丁一宁的喊声。“进来帮我衬衫脱了——”刚才就应该果断地离开的离开的离开的!!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走为什么不走?!让你心软让你心软让你心软!内心咆哮完,向前深深吸了口气,抹了把脸英勇赴义。☆、二十、装13要慎重“快点啊!”洗澡又不是投胎,那么急干吗?!向前忍不住腹诽,压了一口气推开了卫生间那扇伪装得很正常的门。丁一宁右胳膊的石膏比较大个,所以为了能穿得人模狗样的出去,他毫不心疼地剪了衬衫的一只袖子,独臂大侠一样其实挺喜感的。向前险险忍住,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伸手就开始解丁一宁衬衫的扣子。“呵呵!呵呵!”天知道他才刚要解第一颗,这又是怎么了?!对上向前莫名其妙又有些恼怒的眼神,丁一宁无奈地耸肩,“我怕痒。”我还忍!向前气呼呼地抿着嘴,一路往下解开到了第三颗,不经意的时候手指会擦过丁一宁渐渐露出来的胸膛,滑嫩的触感让他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热量同步传向了丁一宁的身体,他看着小警察低垂的脑袋,眼珠子又是滴溜一转。“啊~~~”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一声喘息,竟然还带着颤!音!!向前已经不堪负重的心脏跟着丁一宁的呼声狠狠抖了三抖,浑身鸡皮疙瘩都能给地板铺一层恶心巴拉的地毯了。他看着丁一宁,很是严肃地说道,“请不要发出这样的声音!”丁一宁继续耸肩无奈道,“我比较敏感。”我再忍!向前死死收住想将丁一宁咬死的利牙,双手悬空,这一次别说他的手了,就是丁一宁的衣服都被提起再没有直接接触那该死的敏感的皮肤!等衬衫被彻底剥离丁一宁的身体时,向前已经两眼迷离、眼神涣散了。丁一宁搭在裤带上的手一顿,皱眉,“你怎么还不走?难道还要帮我脱裤子吗?”向前脚步虚浮地转了个身,一步一个踉跄地往前挪着,身后继续传来丁一宁恶魔一样甜美的嗓音,“卧室也要打扫得干干净净,知道么?你工作得太不认真了!”X的,老子又不是来给你做佣人的?!小警察骂人的词汇比较有限,而且只有贼心没有贼胆,连这句只是用了有限的两个激烈词汇的话都是在肚子里完成的。不过,会叫的狗才不会咬人。向前忍到了现在,所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又所谓忍字头上一把刀啊一把刀,忍着忍着,那刀刃也就被磨砺得越来越锋利,闪着寒光,一击必杀。向前暴走了。撤走的脚步一顿,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稳稳当当地站定在丁一宁跟前,一声不吭,把自己站成了一座雕塑。丁一宁敏锐地感觉到气场的变化,警觉地后退了一步,“你干嘛?”“看你脱裤子。”向前动了动嘴皮子,说得波澜不惊。耍流氓而已,丁师爷会怕小警察?开国际玩笑……所以丁一宁轻轻一笑,淡定地开始折腾裤带,折腾了老半天也没能成功,挑衅地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向前,说道,“你帮我。”向前一步未动,气息稳重如山,“你只有一只手残废了而已,难道连脑子也残了,控制不了另一只手了吗?”如此具有攻击性的语言,霸道不讲理的气势,丁一宁震惊了,愣神了,恍惚了,回过味时登时跳脚,“你才残废!你全身残废!脑子更是重度重度重度残废!不,你他妈压根就没有脑子!”向前沉默了片刻,竟然还能摆出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的高难度表情,“最起码我能够自己脱裤子。”“你!……@#¥¥%%&&&@@……”丁一宁被激怒得语无伦次,各种不明意义的谩骂回荡在小小的卫生间里,而他今晚第二次脑抽做出的惊人之举,就是当着小警察的面狠狠抽掉了自己的裤带,然后利索地脱了自己卡其色的休闲裤,甚至是将控制不住的怒气全部撒向了那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