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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胞,可若当真让大妹承袭了公司,那老二的日子可就要遭罪了。所以庆年丰在美国疗养的时候,便偷偷找了律师,悄么声地立了份遗嘱。庆永乐认为有大哥、二姐暂时cao持公司就好,而他一等闲人便做个代表陪父亲一道来了美国,本想尽尽孝道,可也不知是否天意,竟然让他听到了遗嘱的风声,寻思了一个晚上到底给宁远去了一个电话。老头子最终还是决定将董事长的位子传给庆永红,庆永强为副董事,而庆永乐只得了瑞士的一个户头和国内以及美国的两栋别墅。庆永乐非常气愤,这样看不起他当初又何必生下他?!不相信他的能力,嫌弃他的身世,一颗心偏到这种程度的父亲,也亏得他此次一番真心想来陪陪他,没想到却是落得这样的下场。如果不是老天开眼让他看到了那份遗嘱,等他爸一死,他都想象不出他会怎样被他二姐撕成碎片?!你先不仁,休怪我无义!晁远去了趟美国,暗中动用人脉证实了庆年丰确实活不了多久,又和庆永乐接触了几日,大体了解了情况后,在一张五十万的支票下将这案子敲定拍板,利索地回了国。一旦遗嘱公诸于世那基本就是无力回天,晁远回去和丁一宁一商量,便准备了两套迎击方案。按庆永乐的意思,庆永红平日里对他就有百般刁难和苛责,从人身伤害赔偿方面定然能捞到一大笔钱,特别是对于身份如此敏感的二公子,经过处理的视频、照片等等讯息只要流出去必定会给公司收益带来不可估计的影响,所以就算遗嘱中分给庆永乐的少之又少,可这辈子只要吃定庆永红也定然衣食无忧。方案二工程要大一些,就是彻底整垮庆永强兄妹,让公司不得不传到庆永乐手中。这些所谓大公司偷税漏税都是约定俗成的,上头不查还不是各种红包的作用?费些精力获取了他们偷税漏税的证据也就够他们喝上一壶的了。晁远带队走路线一,丁一宁带队走路线二,可计划都还不曾真正布置下去,庆祥记却是出了大事。庆年丰在美国一夜暴毙。法医鉴定结果说是注射的抗生素中含有微量氰化物,直接导致了庆年丰的死亡。是谋杀。刑侦大队当即成立专案小组负责调查,头号嫌疑犯自然锁定在了贴身伺候的庆永乐身上。庆永乐被强制召回前就联系了晁远,晁远在电话里只问了他两个问题。“人是你杀的么?”“不是。”“你还能提供多少费用?”“我所能继承家产的两成。”“好。”电话是录音的,找宁远办事除了要有钱,还有一条至关重要的原则那就是必须说实话,他们会根据具体的情况制定强针对性的方案,若是最后失败而你刚好说了谎,那么他们完全可以凭借录音电话将关系撇得一清二楚,任由你自生自灭。庆永乐听着那头不带任何情绪的“好”字,莫名觉得很安心。红眼航班在新桥机场稳稳降落,都十月底了昼夜温度相差很大,丁一宁在办公室吹着空调没感觉,这凌晨三点的跑出来接人才觉出冷意,缩着肩膀跺着脚不耐烦地等候着。电子幕上的时间一秒一秒安静而缓慢地走过,手里的咖啡都凉了,丁一宁晃晃罐子嫌弃地撇了撇嘴,随手往远处的垃圾桶投了过去,没想到失了准头,咖啡罐擦着桶沿就砸到了柱子那头的一只球鞋上。丁一宁一秒眨眼、两秒转身,环视着机场大厅装路人,肩膀却是被人轻轻拍了一拍。“罐子是你扔的么?”“什么罐……”丁一宁眼珠子滴溜直转,回过身就想装无辜,却是在看清身后之人时陡然愣住,眼熟,非常眼熟,极其眼熟,属于印象深刻的那种眼熟……就在他微电脑迅速搜索的时候,那人一本正经地将咖啡罐递到他面前,说着肯定的疑问句,“这是你的吧?”丁一宁挑眉,心想是又怎样,那人一板一眼地接道,“你这样是不对的,污染环境不说,要是哪位大爷大妈不小心踩上去摔倒了,你负得起责任么?做人要有素质!”“请注意素质!”丁一宁脸色秒黑,他妈的,这不是那小警察么?!难怪这声音、这语气、这牛眼,看着都这么眼熟?!小警察看着丁一宁变脸,微微皱眉,“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丁一宁迅速瞄了一圈,发现有三四个人警觉地注意着这头,还有一个手还有往怀里探去的趋势,心中明了,这些警察也是在等庆永乐。既然日后还得打交道,正面冲突要不得,丁一宁无辜地笑着,“那罐子不是我的。”小警察一时瞪眼,“这罐子一落地我就看到你一人,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你怎么能撒谎?”丁一宁简直要羞愧得无颜见爹娘,他特别想嚎一嗓子,小朋友,你妈没告诉你大人的世界是很复杂的么?!不由自主地捂脸,低下头突然发现,这小警察纠缠这个纠缠那个,可却并没在意他鞋面上那一大块咖啡渍,丁一宁想都没想脱口问道,“那我这给你鞋弄脏了是不是还得给你洗干净?”问完就觉得自己真是脑子进水变白痴了,可那小警察扑闪着黑眼睛,突然笑得羞涩,认真回道,“哦,这个没事,不用你洗,我就是想告诉你咖啡罐很容易让老人家滑倒,你以后要注意点。”丁一宁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背过气去,脸都气白了。他妈的,我是在讽刺你讽刺你!你他妈羞涩个屁啊!小警察对能够主动承认错误的人态度都非常良好,看丁一宁呼吸困难,还好心地帮他顺着气,丁一宁自觉狼狈丢人,等气一顺当即爆了句粗口,“我cao!”小警察就跟被催眠了一样,得了这指令立马严肃说道,“说话要文明!”自己说完自己给愣住了,等丁一宁站直身子,仔仔细细看着他,猛然恍悟,“你是那天那个出来卖的?!”丁一宁刚顺回来的气又岔了。大厅里人不多可也不是没有人,丁一宁看着他们好奇而暧昧的眼神,想死的心都有,那小警察好像也察觉到自己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