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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沙发上,舒适的像没了骨头。他见乔婶喏喏的关了门出去后更是变本加厉,伸手就捞过冉雍压在沙发上,然后冷哼一声咬了一口冉雍的耳尖。冉雍嘶的抽了一口气想要试试有没有冒血,蔺言倒是把他的手先摁下。冉雍躺平后笑了笑:“别闹了,快让我起来。”“我就不。”蔺言赌气一样的又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尖,“你看看她那样子,你难道就一点都不在意。”这个她,自然指的就是丘邱。“所以都和你说别闹了。”冉雍把手从他的钳制中脱出,看他就像在看一个让他无可奈何的小辈。蔺言突然从心底泛出nongnong的不悦。他双手撑在沙发上将冉雍圈在其中:“冉老板,难道就一直这么自持么?”蔺言一点点逼近,甚至坏心思的在他锁骨上咬吮了一口。可是任凭他怎么动作,冉雍始终没有生气,更没有抵抗,平静的像湖死水。可是不应该的。他还记得当初的冉雍是怎样的鲜活,是那种不自知时所露出的禁欲撩拨。初时虽然冷淡到拒人千里,可是熟时也能将人融化得溺闭。蔺言恨极,忽然屈起手指关节向后摸去。冉雍身体一僵,只是咬紧了牙关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来,他虽有些惊骇,却没有推开蔺言。蔺言停了动作,定定的看着他。他们离得这么近,近到他能看到冉雍克制的神情,抿起的嘴角,以及一点抽气声。“你都知道了。”蔺言慢慢起身,他捏捏眉心,笑的有些随意又带了几分痞气,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就连刻意敛合的威压都陡然释放开来,无端就带起三分凌厉,让人从心底里莫名的发冷。冉雍还是躺在沙发上,他深深的陷入其中,视线落在水晶灯上。他没有回答,只是转了转眼珠平静的看着蔺言。不说,也不想答。他们中间不只是隔着太多想要开口询问的问题,更多的还有那些他刻意想要避之不及的过往。“从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自认我做的还不错。是从什么时候漏了馅,怪不得我从前碰一碰你,你反应都那么大。现在倒是没那么避讳了,果然是认出我了。嗯?”“怎么不说话,难道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只要和我一说话,就会暴露出你当年的事。冉老板,你从前可不是这么畏首畏尾的。”蔺言态度嚣张的俯身亲了一下他的唇角,饶有余味的辗转。敲门声却告知他,有不速之客。丘邱敲了三下后却没有人,她有些疑惑正想询问里面是不是有人,就见蔺言开门半倚在门框上,他本就生的极好,哪怕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都愣是让人无法生厌。他手抵在唇边,冲着丘邱阴阴的笑:“我不管你找我是要做什么,但是我生起气来连自己的醋都吃。所以你有事最好改天再说,今晚让我先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解决一下。而你,最好哪儿来的先回哪去。”他话毕砰的一声关上门,根本不管丘邱在门外险些被门板撞个趔趄。秒杀掉麻烦的蔺言报臂,居高临下的看着不准备翻身的咸鱼冉雍。“冉老板能不能,让我好好解决一下终身大事?”作者有话要说: 蔺言:沙发咚——达成√☆、四十章“那你准备说什么。”冉雍摁了摁有些发酸的眼角,只是兀一伸手就露出上面交错叠加的伤痕。蔺言原本在口中打转的话调了个个,他坐下将冉雍的脑袋放在腿上,一下一下扯着他的头发。见他不说话,冉雍的动作也渐渐停了。他又该说什么呢,说我是如何认出你。说正常人面对贺知庭的交易时除了斥责也应有唏嘘,而你就像是感同身受一样。又或者说当年一役有多惨烈。可哪样都不是他所想记起的。蔺言微有些发凉的手指在他脸上勾勒,从冉雍这个角度看去,只觉得他的瞳孔格外深邃,其中藏匿着缓缓流动的金焰,只一瞬又倏忽不见。“我本来只是想和你叙叙旧,可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从来没想到,当年那个人,会是你。”这句话将落,冉雍只觉得魂识被强烈的撕扯开来,巨大的痛楚几乎让他承受不住。蔺言眼中流动的金焰隐隐发赤,像是盛极时炽烈guntang的岩浆。冉雍默默咬住唇角,他的身体像是被高高扬起又抛下,浑身的每一块骨头都被慢慢敲碎。是你……当我发现你还活着,我是多绝望,又多庆幸。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的,我背叛的、喜欢的人。是你。那个我欣赏的,共同进退、有胆有识的二当家,三十三重天派来摸清底细的无名者,崖藤山的叛徒。蔺言撤力,骤然失去疼痛后甚至让冉雍生出一点点劫后余生的快/感。他双目失神,呼吸灼热,只当自己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但是我现在不想再追究你了,我要你日日夜夜这样活着。用这样苟延残喘的身份,受尽唾弃,生不如死。”蔺言笑着贴近他的耳边,“我这么爱你,所以你永远都不用想在世人面前揭露真相,说你是正道。你的知己,朋友,亲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切。”蔺言好心情的摸了摸他的下颌,他瘦的相当单薄,现在衣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冉雍被他从沙发上扶起,他动作那么轻,和刚刚好像判若两人。可是当年他也是这样,前一秒还在说三十三重天上有何等的美景,下一秒就可以带着时立单枪匹马的杀上去。当时他已经对人界有了心思,可他以为也仅仅只是有心思罢了。等他再发现时,蔺言已经带着魔界大批部众,浩浩荡荡的向人界出发。他生活在三十三重天,生性最是悠闲散漫。可是天帝秘密召他,让他假死一场后,将他安排进了崖藤山,三十三重天同魔界一役大获全胜,他本能全身而退,可是他太过高估自己的冷静,也太错判自己所谓的自持。在这之后天帝渡劫失败,三十三重天权利更迭。知道这件事的长者们大多在那一役中同归于尽,更何况腾龙一支对他恨之入骨,想要他们将真相说出口我绝不可能的。更何况他们断了他的双手,将他用锁链缚于不知山。蔺言见他有些失神,平静的握住他的一双手,被他抚过的地方细密的爬起麻痒感。他笑着啃咬着冉雍的手指,在上面印下一点水痕:“以后,你就再也不会受伤了。”一双毫无伤痕的。也是,替人修补伤魂,别人做不到。但是他却可以。“我可以不追究过去,如果当年你真的有心,你早就动手了。我不计较过去,也早已送他们去投胎。我会让你下半辈子,一直活在对我的愧疚中。冉雍,这比杀了你还会让你难过。这是你欠我的。”冉雍听他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