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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雍挑了挑眉:“就不乐意。”他好像越来越发现,这样逗人也很有意思。乌河上发生的事也好像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翻了篇,倒也算是因祸得福?越往前这些树长得越发虬结,见蔺言吃力,冉雍索性从口袋里掏出狸力。小木雕落风见长,待落到地上时就已经是蔺言从前见它时的样子了。狸力抱着爪子啃了一会,冉雍用脚蹭了蹭,好看的嘴唇一勾。狸力浑身的毛炸起,马不停蹄的从前面一路刨过去,从蔺言这个角度甚至能看到小动物被吓的飙出了惊恐的眼泪。真是可止小儿夜啼啊……“它怎么哭了?”冉雍一脸诚恳:“大约是腹痛?”蔺言面皮抽动了一下,就见冉雍欢乐道:“那大概是我太吃藕把它吓到了。”蔺言也想十分诚恳的对他说:你能别顶着你那张道貌岸然大众男神的脸说这话吗?然而不能,蔺小爷只能默默的憋到内伤。全程保持一副想耿直又不能耿直的复杂神情。狸力:妈的智障。所以最重要的那个问题,还是被冉雍全程带跑。这个问题大概就是,如果有这么好用的小狸力,那么为什么我们的蔺小爷还要充当苦劳力?感觉简直没法再友好的相处下去了。狸力被冉雍那一笑吓的爪腿并用,一路上只恨不得用开荒游泳的姿势来展现它矫健勇猛的身姿。树林被它刨出了一条还算平整的路,等它眼睛亮晶晶的刨回来一脸讨好的抱住冉雍的腿。冉雍也十分慈爱的摸了摸它的脑袋,狸力肚皮一翻瞬间躺尸又变回了木雕的样子。蔺言一脸生无可恋:我真的是不太理解你们不知山上的互动模式。冉雍把狸力放回兜里,回头看到蔺言努力把气喘的匀一点的样子,更觉得想笑。他掩住唇边快要溢出的笑声,咳了一下道:“走了。”神游天外的蔺言回神跟上,走过十几米面前却陡然开阔,是一大块平地。“嚯,这些树怎么不往里面长,都争着往外长。真是奇了。”冉雍半蹲着捻起一点土嗅了嗅:“你这脑袋什么时候能再往深点想,我就真是得谢天谢地了。如果这些树只是往外长也就罢了,它们是在有意规避这里,你看它们闪出的地方没有丝毫移植的痕迹,无论新根老根都一气的往外扎,所以才空出了这么整齐的一块地。”冉雍又起身往前走了走:“这地下不是有凶恶到它们惧怕的东西,就是埋了煞气极重的物件。”不过如此一来这学校为什么能建在这,也没搬迁倒是有了解释。凡是大凶之物,大多需镇而不能从根本上将其消除,所以才用这所学校的人气儿将它压住。单从这些树龄上来看,至少也有几十年了。陆然的生死薄上有记录,这里每年都会大量该入鬼界报道的生魂不知所踪。大量的生魂失踪让陆然不得不上报,这一上报却了不得。他们将这些生魂并生死薄上一一相对,竟然又查出不少阳寿未尽的人也不见了。陆然头发都愁白了几根,手下的鬼差们更是被他斥责的像孙子。陆大判官身负重职不能离开鬼界,而连着派出几波鬼差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气的他一口老血,差点拿这些不顶事的鬼差来撮牙花子。不过按冉雍来看,也是真怪不得那些鬼差办事不利。这里青天白日没有丝毫鬼气,倒是让那些鬼差从哪查起。冉雍心无二物的看着树木的走向,猛听蔺言一声惊叫。冉雍心里暗道一声坏了,回头哪还有蔺言的影子。他心里一急有些失了分寸,却听不远处传来微弱的喊声:“这儿呢,地下,看地下这儿有个坑,我掉进来了!卡卡卡卡住了啊喂!”冉雍默默扭头独自绝望脸:总觉得这个人好蠢。然而更蠢的事还在后面,等冉雍拨开草丛好不容易找到蔺言说的那处大坑,却见他身后有什么东西浑圆晶亮,待他仔细分辨却见那东西倏忽一闪自成一道竖线。他直觉不好,伸手去拉蔺言,却没料到手刚搭上,那洞里劲风涌动,蔺言恍惚似有千斤重。“哦次!别管我了你先走,这底下有东西!”“麻痹。我他么不知道这底下有东西那就怪了!”冉雍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只是还没等他说完整个洞口周围的土层一塌,连他都径直掉了下去。一同做自由落体运动的蔺言卧槽了一脸。他们出门这是没看黄历的节奏?心好塞,感觉快不能呼吸了。作者有话要说: 挖坑填坑!努力努力!立志日更!日更日更!说的好像我真的能做到一样。。(默默捂脸)我尽力。。。!狸力:妈的今天作者也在制杖。☆、二十章这个距离不算短,坠落的过程中蔺言瞅准时机,一个侧滚卸了下落的力道。身上少不了皮rou擦伤,但好在没什么大的磕绊。等蔺言脑袋不懵,缓过劲来下意识想查看冉雍有没有事时,却发现这位大爷仙气飘飘的站在他旁边。蔺言感觉自己的后槽牙被嘎吱嘎吱磨得生疼,人比人大概真的会气死人。伸手默默拍掉腿上的土,哭唧唧的摸摸胸口,沉痛的告诉自己男孩子一定要坚强一点。仙气飘飘的冉大爷并没有体会到蔺小爷内心的悲愤。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有了个大体的结论。这里是看上去不像是天然的洞xue,倒像是被开凿出的地洞。逼仄的地下没有光线透入,所以这里面几乎没有植物生长。蔺言两眼一摸黑,没有光线自然限制了他的行动,然而下一秒他的手腕上一凉。冉雍常年体温偏低,就如同他给人的感觉一般,只有厮混熟了才懂这人冷则冷矣,其实倒还算不错。蔺言被他牵引着,跟着他的脚步行走。哪怕是在这种环境下,冉雍也没有丝毫慌乱,他带着他慢慢的往前走,好像根本没有任何视物上的障碍,如履平地。如果冉雍此刻回头多看一眼,就会看到蔺言难以言明的笑容,他状似被绊的踉跄了一下,自然被冉雍拉的更近些。明明冉雍看上去禁欲到拒人千里,可是蔺言此刻离得他那么近,总感觉自己的某些心思又开始蠢蠢欲动,那种渗入骨髓的麻痒又破土而出,直把人咬的抓心挠肺。真想就在这把他就地正法。蔺言有些干渴的舔了舔嘴唇,不动声色的刮蹭了一下他的手指,见冉雍并没注意到,这才挑了挑眉将他的手更握紧了些。在这一刻他总觉得,以前那些他鄙夷不屑的腻歪心思,都变得有趣起来。若是就这样温水煮青蛙徐徐图之,倒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直到蔺言更进一步,冉雍才迟钝的察觉到。他直觉如今这样太过暧昧,手刚抽出一半,却又想起那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