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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谦走去。张识谦笑道:“你嫂子在房间里换衣服,一会儿就下来。”张知见他喜气洋洋的模样,纳闷地问道:“你很高兴?”张识谦愣了下,失笑道:“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怎么会不高兴?”张知欲言又止。张识谦似乎想到了什么,别有深意道:“我们家规矩是多了点,但哪有先人为难后人的道理?很多事情光是想是想不通的,需要感受才会明白。”张知下意识地反驳道:“勉强自己去感受不喜欢的事情?”“你没有试过怎么会知道自己不适合?”张识谦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似怎么拍也拍不够似的,“你带着墨镜去看世界,怎么看都是灰蒙蒙的,摘下墨镜看,世界就有颜色了。”张知反驳,“可惜那眼镜长在rou里了。”张识谦语重心长道:“有时候,该去掉的还是应该去掉啊。”罗少和乔以航作为围观人群,全程保持缄默。张识谦见张知面色郁郁,立刻转移话题,对乔以航道:“是否有幸请你上台高歌一曲。”听到高歌一曲这四个字,乔以航脑海直接闪过“我家住在黄土高坡……”罗少晨提醒道:“不要唱新歌。”张识谦转头笑道:“为什么不唱新歌?现场有媒体,还能当宣传。”“新歌是你弟弟写的。”罗少晨道。张识谦更加感兴趣道:“那就非新歌不可了。”张知缓缓道:“一首叫。”张识谦:“……”罗少晨道:“一首叫。”张识谦看看他,又看看张知,最终将目光落在乔以航身上,“有没有喜气洋洋的?”罗少晨道:“?”张识谦纳闷道:“喜气洋洋在哪里?”罗少晨道:“嫁给大灰狼的那个。”张识谦:“……”乔以航终于开口解围道:“我有一首歌叫……”“行。”张识谦一听名字就一口答应。门口突然响起掌声。乔以航和张知回头,便看到新娘从在三个伴娘的簇拥下款款而来。马尾辫男走过来道:“还有半个小时,估计我老爸他们都快到了,我们先下去,你们就在宴会厅门口等着好了。”他说着,见罗少晨的两条腿还是一动不动,便推了他一把道:“还不走?”罗少晨道:“我四十五分再下去。”马尾辫男没好气道:“你干脆别下去了。”“谢了。”罗少晨转身就走,被马尾辫男一把抓住,“哎呀,不就是挨训么?反正逢年过节都要挨一回的,今天就当提前发奖金了。来来来,别害羞,跟哥一起走。”罗少晨挣扎了下,另一只胳膊很快被另一个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过的方脸伴郎抓住,两人连拖带拽地拉了下去。新娘走过来,眼睛直盯盯地看着乔以航,惊喜道:“大乔?”大乔这两个字从来都是乔以航心里头的一根刺,被叫了这么多年也没给拔了去,但是这种场合除了应声还是得应声啊。他展露完美笑容,“新婚快乐。很荣幸能参加您的婚礼。”新娘捂嘴笑了会儿,才道:“啊,早知道你会来,我就早点下来了。”张识谦在旁插嘴道:“我都没这待遇。”话虽酸,但态度端正得很,还带着点调侃的味道。新娘不以为意道:“以后天天看的都是你,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关系。”她说着,眼睛又不由自主地扫到乔以航身上,“听说你最近……”“嫂子。”张知突然开口打断她,身体还往乔以航和她之间稍微挤了挤。新娘怔了下,朝张识谦看了眼,等他轻轻点了下头才道:“你是张知?”张知点头,“嗯。”“啊。我刚才以为你和大乔一样都是明星,还拼命在回想你叫什么名字。”新娘又抬手捂嘴笑道,“你和你哥哥长得一点都不像。”张识谦叹气道:“听说今天我才是新郎吧?”“当然你是新郎。”新娘笑道,“不然我哪里敢嫁。”张识谦心满意足地牵起她的手,拉到自己身边。张知的身体猛然绷紧。乔以航站在他旁边,对于他的一举一动最清楚不过,眼睛立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个气势磅礴的中年男子正边和宾客打招呼,边朝这边走来。“爸!”新娘率先迎了上去。乔以航恍然,原来是新娘的父亲。张复勋伸出胳膊,让新娘挽着手臂来到他们面前,“怎么都在这里站着?”张识谦道:“正要出去迎客。”他的态度自然而然地恭谨,这更让乔以航以为自己猜测正确。一般女婿见岳丈,都会很慌张。张复勋目光转到乔以航身上,“嗯,不能老让客人站着。”张识谦笑道:“不说都忘了。张知跟我上主桌,乔先生就坐在……”“一起上主桌吧。”张复勋一言出,三人皆惊。只有新娘笑道:“好啊。反正桌子大,也坐不满。”不等张识谦和张知开口,乔以航就婉拒道:“我随便找个地方坐就行了。”张复勋瞥了眼一脸警戒的张知,淡淡道:“既然你和小儿这么熟,坐主桌也没什么。”“小儿?”乔以航先入为主地以为他是新娘的父亲,因此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位?”张知、张识谦、新娘:“……”张复勋对这个问题另有见解,转头看张识谦道:“你和他也很熟吗?”张识谦用余光瞄了张知一眼,见他正紧张地看着自己,轻声道:“一见如故。”张知和新娘都明显地感觉到张复勋的脸又黑了几分。乔以航尽管对目前的局面很迷茫,但也能感觉到从他身上透露出来的那丝若有似无的敌意。秉持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他站在一旁静观其变。看到大儿子小儿子都对乔以航维护有加,张复勋心里堵得那口气越发膨胀起来,冷冷地看向张知道:“你呢?没话说?之前不是说得很理直气壮么?”张知的右手紧紧地捏着裤袋里装戒指的盒子。在他诱拐乔以航进金店的那刻起,心里已经打算在婚宴上,当着张复勋的面将戒指送出去。他相信以乔以航的为人,为着朋友之间的“义气”,他绝对不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这枚戒指,让他下不来台。但想起张复勋之前的威胁,心里头应该有的报复快感却变成了对乔以航未来前途的深深担忧。他很清楚张复勋的势力,也很明白离开张家的自己什么都不是。别说保护乔以航,甚至连保全自己都有问题。戒指的盒子被手掌捏得几乎要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