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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隔绝外人窥探那身从小到大累积的伤痕。疼痛会过去,但疼痛的记忆会深植在脑海里。望着那熟悉的背影,他心底不禁生出几丝不熟悉的心疼来。张知在前台利落地办完手续回来,将其中一张房卡交给等在电梯边的乔以航。乔以航看了眼房卡,边等电梯边随口问道:“你几号房?”“1018。”“……我也是1018。”乔以航将房卡上的房号反复检查了两遍。张知点头道:“当然,我们一间房。”“但是两张房卡……”“因为是双床房。”乔以航张了张嘴。张知道:“我说包住,但没说包你一个人住。”乔以航假笑道:“所以我现在应该感谢你开的是一间双床房,而不是在一间大床房里给我加床?”“加床要288,不合算。”“……”他居然真的想过,还问过价钱。乔以航瞪着他。张知看他脸色,无语。他随口说的价钱,他不会信了吧?电梯到达。张知手机同时响起。他示意乔以航先进电梯,自己留在外面接电话。电话是天斗打来的,他人已经到了酒店外面。张知和他约定大堂见面,转头正要让乔以航先上楼,就看到电梯门早已关上,门上面的数字正不断地往上翻新着。乔以航是真累了,开夜车本就耗费精神,而且又是减肥的第一天,身体还在适应不能吃饱饭的状态。胃、脑袋、四肢,好像都在跟他抗议。他三两步冲进房间,随便冲了个凉,便挑了张靠里的床倒头就睡。只要天斗和落雪无音两个当事人都在,那张知就出不了岔子。而且,看起来张知也不像是没分寸的人。也不知睡了多久,门突然卡擦响了一声。乔以航的脑袋还在睡梦里搅浆糊,但身体却警戒地坐了起来。张知进房间,什么都还没做,就看到乔以航直挺挺地坐在床上,瞪大眼睛看着他。两个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地看了半晌。终于,张知开口道:“我回来了。”短短的四个字,似乎也让迷糊中的乔以航想起自己在这个陌生房间的前因后果。“哦。”他应了一声,重新躺下。张知见他穿着衣服睡,便从背包里取出两套睡衣,将一套丢在他身上,“换上再睡吧。”乔以航睡得正香被吵醒本来已经满身不爽,见他还挑剔自己的穿着,忍不住抱怨道:“麻烦。”“换了睡舒服。”张知抱着睡衣准备进浴室。“要不你帮我换。”乔以航事后发誓,这句话只是脱口而出,并没有带任何想要把它变成现实的意思。但,张知行动了。他放下衣服,随手掀开乔以航的被子,拉起他身上的T恤。很久以后,乔以航忽然想起这件事,问起张知为什么这么执着,一定要让他换睡衣。张知的答案让当时的乔以航无语了很久。他说的是——“不能白带了。”由于是套头衫,所以必须将被压的部分拉上去。张知奋斗得很辛苦。正闭着眼睛准备继续睡的乔以航先是决定身上一轻,再是感到肚子一凉,一双手在自己的背上摸来摸去。他惊愕地睁开眼睛,正好迎上张知近在咫尺的脸。又是一番你看我我看你之后——张知继续埋首进行换衣大业。乔以航被折腾得受不住,终于坐起身,抬起胳膊让他将T恤从头上扯走,然后拿过睡衣,自己换起来。张知将他的衣服顺手丢在行李架上。“我明天还要穿的。”乔以航无奈地揉揉眼睛。张知抱起睡衣,重新向浴室进发,“我帮你带了。”“……”乔以航飞快地换掉裤子,然后拉过被子盖住头。等张知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又是一个睡得像个木乃伊。他站在床前,默默地看了半晌。突然,乔以航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一脸无奈地看着他道:“能告诉我你准备几点钟睡吗?”“我不困。”“你假装一下吧。”“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有点兴奋。”“啊?”乔以航用一张极为费解地表情瞪着他。“这算是我们的初夜?”张知异想天开道。“……”乔以航决定不理会这个在路上已经睡过一觉,明显饱汉不知饿汉饥的家伙,转身,继续拉被子过头。张知伸手帮他扯下被子,“我也睡了。”他躺上床,然后关灯。黑暗的四周仿佛一个句号,宣告这一天的终结。“晚安。”张知道。乔以航躺着没动。半个小时后。乔以航猛然睁开眼睛,郁闷地望着天花板道:“我好像失眠了。”……回答他的,是张知均匀的呼吸声。二人行(中)乔以航足足在床上翻来覆去捣腾了一个多钟头才总算睡过去。张知一大早醒来,就看到他正抱着枕头趴在床尾,脚抵着床头的另一只枕头,被子松松垮垮地盖着身体中间一部分,一条腿露在外面,姿势就像运动员冲刺。张知起身,顺手帮他将被子整好,进浴室冲凉洗漱。等他洗完出来,一看时间,差不多八点。房间里突然响起狼来了的叫声。乔以航放在床头的手机正一震一震地小跳着。张知一个箭步冲到床边,接起电话,转头看乔以航并没有苏醒的迹象才松了口气。电话那头传来高勤的声音,“九点半的广播取消了,改成九点出席大世纪商场庆典,顺便为你代言的广告做宣传。”张知走到洗手间,关上门,轻声道:“恐怕也要取消了。”高勤只是微微停顿了下,立即问道:“是身体吃不消,还是时间赶不及?”“可以说都是。”高勤这次停顿的时间更长了点,“我的身体吃得消,时间也赶得及,可以听你慢慢解释。”考虑到高勤是乔以航的顶头上司,尽管不耐烦,张知还是一五一十地解释了,只是省去了自己软磨硬泡的过程,重点体现乔以航舍己为人、助人为乐的精神。高勤静静地听完,问道:“最近C市出租车行业很不景气么?”“大概受金融危机影响。”张知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是他既然喜欢用含糊的方式表达,他也乐得顺着他含糊下去。“火车罢工了?”“大概也受金融危机影响。”高勤道:“看来金融危机的影响真是广泛。”“嗯。”张知准备挂电话。高勤突然叹了口气道:“这样也好,大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