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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师兄了。”马喜从被子里露出脸来:“因为我集睿智、勇敢、机敏、豁达……等无数优点于一身。”封辨达道:“最重要的是,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马喜道:“这个叫善于沟通。”他突然朝靳重焰和刘念的方向看来,“你们还打算听多久。”靳重焰和刘念现形。靳重焰道:“我们正打算向师伯师叔请安后进屋休息。”马喜道:“休息就好好休息,咳!你封师叔还年轻,血气方刚,不要刺激他。”封辨达道:“什么意思?!”靳重焰看着一脸纯洁无辜的封辨达道:“我知道了。”封辨达脑子总算转过弯来,对着靳重焰的背影吼道:“这个时候说知道了有用吗?你们都让我听几回了!”……靳重焰想:师叔果然年轻,竟然这么口无遮拦。刘念面红耳赤地想:果然,那几次都被听到了。封辨达回头就看到马喜的脑袋朝自己凑过来,不自在地推了一下:“你干什么?”马喜笑嘻嘻地问道:“都听到什么了?”封辨达:“……”让他怎么能承认,自己竟然从通天宫宫主大弟子——他的大师兄的脸上看到了猥琐!靳重焰和刘念“相安无事”地肩并肩躺了一晚上。刘念原本想修炼,被靳重焰阻止了。靳重焰还在回味客栈里的那一晚,抱着刘念不肯松手,两人耳鬓厮磨,窃窃私语,虽然什么都没有做,感情却越发亲昵。靳重焰发现刘念易钻牛角尖之后,就对他的喜怒哀乐极为关注,有任何要钻的迹象,就先一步掐灭在萌芽里。经过靳重焰的劝说,刘念总算对自己一时判断失误,造成苗革带着姚步吉失踪的事情释然。到了凌晨,天蒙蒙亮,窗外鸟影飞过去,一会儿又飞过来。靳重焰率先发现,想装作不知道,却让贴着的刘念看出端倪:“发生什么事了?”靳重焰犹豫了下,还是起身将窗户打开了。八哥嗖地飞进来,爪子不忘在靳重焰的脑袋上抓了一下:“这么迟!”靳重焰看着那只利落地爬上床,霸占属于自己的位置的小肥鸟,不断地提醒自己:这蠢鸟是阿念的师兄,这蠢鸟是阿念的师兄,宰了他阿念会伤心……八哥对刘念说:“他这么蠢,你能容忍这么久?”刘念小心翼翼地看了靳重焰一眼,笑道:“其实阿惜很聪明的。”八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爱情总是盲目的。唉,我有什么资格说你呢,想当年我也是……眼瞎地喂了狗!”刘念:“……”他是不是应该假装没有听出它口中的那只狗是自己的师父?八哥道:“对了,我这么早过来不是蹭饭吃的……先说说你们早饭吃什么?”刘念道:“我们已经辟谷。”八哥怒道:“所以说修道的人最讨厌了!作为一个人,连最基本的口腹之欲都没有了,还有什么意思!亏我还以为大家修道是为了升天去吃蟠桃呢!如果为了不吃,眼睛一闭,脖子一抹就好了嘛,何必修炼这么麻烦!”刘念:“……”靳重焰为爱人解围:“你想吃什么?”八哥道:“紫薯松糕豆沙包,可乐鸡翅土豆饼,三鲜烧麦腐皮卷,水晶月饼糯米糍……先这么一点吧。”靳重焰道:“只有白米饭吃不吃?”八哥瞪他,见没有效果,又瞪刘念。刘念无奈道:“看看有没有鸡蛋,八哥……师兄喜欢炒鸡蛋。”靳重焰道:“让它自己下一个。”八哥震惊地看着他:“虎毒不食子,你竟然让我吃自己的孩子!你这个毒妇!刘念,休了他!把他赶出家门!”刘念忙安抚炸毛的八哥,顺便用眼神暗示靳重焰去厨房。靳重焰鼻哼一声出门。他走后,八哥被哄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叹气道:“好猪rou,都被白菜给拱了。”刘念:“……”这句话好像不太对。八哥道:“我来找你,其实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以后别激动啊。”刘念道:“你说。”八哥说:“沥青不见了。”刘念道:“他不是在闭关修炼吗?”八哥道:“你也知道他有多么的不安于室!区区一道门,如何阻挡他红杏出墙的心?我觉得,他一定又有什么阴谋诡计。跟我说实话,他对你的心誓是真的吗?还有效吗?”心誓言刘念也是第一次用,不太确定。八哥摇头道:“算了算了。一看你就是被宠得天真无邪,不谙世事,这件事我还是跟你家那个毒妇说吧。”刘念:“……”靳毒妇回来原以为会看到自家媳妇儿和别人家媳妇儿高高兴兴唠嗑的画面,谁知道竟然是各顾各地发呆。他立刻怒了:“肥鸟!你欺负他了?”八哥和刘念面面相觑。经过对比,八哥终于觉得自己的形象更靠近他口中的肥鸟,也怒了:“毒妇,你说谁是肥鸟?”靳重焰冷笑:“谁下蛋谁知道!”八哥飞来啄他。靳重焰轻轻松松地将它捏住,还没有怎么的,就听门口一声干咳,回头看到袭明静静地站在院子里。八哥大声呼救。靳重焰丢还给袭明。袭明看着在半空中的飞扬的羽毛,恼怒道:“希望没有下次。”靳重焰道:“你最好找个笼子关着它。”袭明一脸沉思。八哥惊恐地全身毛都炸开了:“你敢!”袭明道:“你安分些吧。”怕被真的关起来,八哥委委屈屈地缩了缩身体。袭明望着它柔情似水,安抚地摸了摸毛,回去了。刘念起身,坐在身边,把饭菜从托盘里拿出来,在桌上一一摆好,再将筷子分给靳重焰道:“八哥师兄说沥青失踪了。”靳重焰道:“哦,希望是永别。”当初将沥青留给刘念,是考虑到自己不在他身边,需要一个阴险毒辣的脑袋为他排忧解难,如今有他在,那个脑袋当然是搬家比较好。刘念道:“他立下心誓,会不会背叛?”靳重焰道:“你担心他与银月宫勾结?”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沥青的黑历史在那里。靳重焰说:“要解开心誓,除非杀了……”他面色凝重。的确,沥青起了心誓,不能背叛刘念,但不等于他不能借刀杀人。看靳重焰脸色铁青,刘念自然明白他言下之意,握住他的手道:“这些不过是我们的猜测,未必如此。毕竟,他还千里迢迢地跑来捎信。”靳重焰道:“那是他应该做的。”轰——巨大的钟声响起,还连着响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