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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出去告诉别人,让人不要再来这里。可现在看来,她已经疯了,而我还有理智。”“的确如此,你看起来还没失控。你在棉被上放的迷香太明显了,就好像故意让我们发现。还有你明明一直守在这里,那天却没有阻拦我们进屋。实际上,你才是那个不想害人的,对吗?”碧莲笑了笑,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谁知道呢。只是害了那么多人之后,也该清醒了。人总会吸取教训的,总不能一直犯错。”叶慕沉望着她的脸,微皱起眉,“你们两个……”“我们两个没有黑白之分,都是为了鸢儿。她原本比我看得清,可到最后却比我陷得还深。山庄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外人了,我想她也是想要借此机会解脱吧。”叶慕沉:“鸢儿是月溪吗?”“嗯,她在成为月溪之前,一直叫鸢儿。她是个很好的人,好到像我这样的废物都会温柔对待。我是个很没用的灵使,灵力低微不说,还一无长处,根本没法保护她。她却说不需要别的灵使,只想让我陪在身边。这样好的人,却因为不愿继承家业,被丢在这样的偏房,连正院都不准去。人真的很残忍呢。”碧莲的目光有些黯淡,即便已过去万年之久,提到时还是会触及心中的伤口。“所以你杀了所有月家的族人,是为她报仇?”叶慕沉问。碧莲看向皎洁的月,不知在想什么。好半晌才缓缓道:“或许吧。也许只是不甘心她就这么走了,需要一个宣泄情绪的点。”“那密道里的那些人,是你抓来的吗?”“有一半是。不过唤魂术我早就放弃了。只不过我的灵气不足,需要从他们身上获得。日月山庄的禁制现在是我在维持着,不过应该也维持不久了。”叶慕沉没有再继续问,对碧莲而言这个山庄何其珍贵,开口让她放过那些人根本不切实际。叶慕沉也不想为了素不相干的人做些自讨没趣的事。有余力才救人,他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得罪碧莲。“最后一个问题,”叶慕沉低声道,“应天石在哪?”听到这个问题,碧莲的身体明显僵了一瞬,但很快她便叹了口气,轻声开口:“日月山庄的应天石已经不在了。其实日月山庄的禁制,所需灵力之多根本不是一个人能够担负的。之前都是靠应天石维持着,可在五年前,突然闯入了一个男子,硬是抢走了应天石。我这才不得已又开始捉人。”叶慕沉面色有些凝重,“日月山庄的禁制非一般人所能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记得他的样貌吗?”碧莲微微摇了下头,“他穿着黑色的斗篷,我没有看清他的脸,但他的手上有红色的电气缠绕,手背上还有一个浅色的印记,有点像是……”“像是什么?”叶慕沉情绪激动,急忙追问。“像是……”碧莲皱着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像是……枫叶!对,我当时就说一个男人身上带着这样的印记有点奇怪,所以特意记下来了。”叶慕沉顿时倒吸一口气,拳头捏得发抖。那个枫叶型的印记,他死也不会忘记。因为带着这个印记的人,正是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陆子曳!背叛,夺宝,害命!任何一条罪责,都足以让叶慕沉将他千刀万剐。他果然还活着,甚至一直在寻找新的应天石提高修为。这个挨千刀的混蛋,总有一天自己一定要杀了他。碧莲见叶慕沉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也猜出了他们之间有些过节,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追问。“……多谢告知,”叶慕沉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对碧莲道,“有朝一日,在下必定将他碎尸万段,替姑娘报仇。”碧莲浅浅地笑了一下,从袖中取出一个白瓷小瓶送到叶慕沉手中,“谢谢你帮助鸢儿的母亲解脱,没有什么能答谢的。这是日月山庄的秘制丹药,对治疗创伤有奇效,你带着,以防万一。”“多谢。”叶慕沉收下,对碧莲拱手一拜,随后转身朝山庄的大门方向走去。他待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只可惜竹篮打水一场空,费尽心力却是晚来一步。叶慕沉默默走着,但刚走出几步,忽然听碧莲在他身后,声音轻悠悠地道:“你知道,送给你们的为什么只有一床棉被吗?因为,你们其中有一个,并不是人。”重回尚溪派你们其中有一个并不是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叶慕沉确定这句指的不是自己,那么就只能是陆小七了。这世上,不是人的东西多了去了。魔仙妖,都有可能。当然也有可能是灵使。灵一旦成为灵使,就会无限接近于人。从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只有通过感知对方灵力的气息来判断,但修为高深的灵使,一般是很难让人察觉出端倪的。他们比起人,更接近于魔。而他们的灵主却都是修仙者,这么想来,也是够讽刺的。叶慕沉现在的灵力还不足以御剑飞行,只能徒步穿越这片林地。好在来这里之前,陆小七给了他一些草药,可以起到驱虫的作用。事不宜迟,叶慕沉赶紧从储物袋里翻出草药,按照陆小七的手法,将叶片捏碎,汁液涂抹在皮肤上。为了方便驱虫,他甚至还在鞋面上挤了几滴。确保万无一失后,叶慕沉才敢踏入这片林地。他按照原路返程,途径禁制地带,毫无阻扰地就通过了。但回头一看,原本有山庄的地方变成了茂密的树林,一片林地好像望不到头似的。看来这禁制,是出去容易进来难。叶慕沉只望了一眼,便毫无留恋地离开了。-当其时,寒风瑟瑟,月朗星稀。后山一条雪白巨蟒被刨腹而死,血染四方,死相可怖,内脏尽无。白纱般的月华洒落,显现出巨蟒旁的一个身影。那人孤傲冷漠的站立,手持长剑寒气凛冽,在月下银光熠熠。他足下这方土地,四处溅落着内脏碎块,血染大地,宛若地狱。他手握剑柄,血珠沿刃滑落,分明该是罗刹模样,奈何一袭白衣不染纤尘,出尘绝逸,竟与景色格格不入,显出些少年的清俊气质。“这个身子倒是比之前的好用多了……”男子喃喃低语了一句,俯身蹲下,也不嫌脏地将手探到足边血淋淋的某物上。借着朦胧月色能认出那勉强算是个人,只不过这人失去了下半身,上身的一半也不翼而飞,头颅还藕断丝连地挂着,正所谓是死无全尸。“够惨的,”青年似有不满地嘟囔了句,“好歹我还用这张脸吻过前辈,死相这么难看……”他嘀咕着,手在尸身上一触,登时尸体犹如被抽干血液,迅速干瘪枯萎,随后化作粉尘消散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