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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不得而知是否还会有旁的危害。许澍原本是想它用在自己身上的。只一方面,他不确认这是否会危及他的性命;另一方面,若是方活忘记凌煦的话,到时他杀了凌煦,再先遇见方活,方活必定会再一次爱上他。如此一来,这天灵根是他的还是方活的,便没有什么区别了。故而许澍捉了这凌煦来后,便将他牢牢捆在那祭祀台上。然后他便给方活传了那传音的纸鹤,这下就不愁方活不会过来。只是许澍那传音的仙鹤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沈嘉言一道劲风给扫得泯灭。沈嘉言一心忙着寻找凌煦的下落,哪里有心思去看什么传音纸鹤,只当是什么虫子,随意拍死也就是了。所幸,沈嘉言先前还在凌煦的体内留下了一道灵力,如今用来寻找凌煦的下落,却是正好。而等沈嘉言凭借着那道微弱的感应寻到那秘境之际,已是深夜。惨白的月光笼罩着这片废墟,给它蒙上一层阴冷的阴影,天边仅余的几颗残星微弱地闪烁着,却一点点被那月光给吞噬殆尽。而沈嘉言一瞧见凌煦被绑在那祭祀台上,眼眸紧闭。当即便双目猩红,咬牙道:“你放了我夫君,否则我杀了你!”说罢,一道黑线悄无声息地绕上了许澍的脖子,越缠越紧。许澍双手扯住那道黑线,先是闷声地笑,后来越笑越大声:“好啊,你杀了我,正好我让他给我陪葬。”沈嘉言这才发现凌煦的胸上还抵着一把剑,而剑的另一端赫然就握在许澍的手中。倘若沈嘉言有什么异动,那剑立时便能插进凌煦的心脏。想来也是,许澍既有胆子将方活请来,又怎么会不事先做好万全之策?许澍向来善于揣测人心,也惯会利用每个人的弱点。只是方活明明同他所猜测的一般松开了他,许澍却难得有些不悦。因为他知道这次方活是为了凌煦才会妥协,而那个过往只会绕着他转的方活已经消失不见。不过无碍,他很快便会把原来的方活给找回来。许澍自负地想着,唇角扬起一抹自得的笑容。“你放开我夫君,我是魔道,他不是。你要做什么,悉数对着我来!”沈嘉言将许澍脖子上的黑线撤掉,虽是对着许澍说的话,但整个目光都全系在凌煦的身上。许澍将凌煦胸前的剑又往前刺了几分,那殷红的血迹渗出来,染红凌煦的青衫。而后才缓缓开口道:“很简单,我想让他死,你若是愿意以身替之,我便放了他。”“好。”沈嘉言毫不犹豫地应道,“我过去,你放了他!”第80章凌煦如今没有灵力,又陷在他的迷障之中,一时半会根本醒不过来。他若是想要对付凌煦,什么时候都可以;但他若是想要对付方活,却并非易事。许澍颔首,将抵在凌煦胸前的剑拔了出来:“好。”沈嘉言朝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却又蓦然想起凌煦曾对他说的话,停下脚步满眼怀疑地望向许澍道:“夫君说过,除了他,旁人的话再不可信。若是我过去了,你仍旧对夫君动手如何?”许澍被方活一言道破意图,心下不由暗暗恼怒着:看来这凌煦平日内倒是没少给方活灌输关于这修真界之事。只是面上却不见任何的尴尬之色,仍浅笑着问道:“那,你意欲如何?”“以你的心头之血,立下天道誓言——若是你敢伤我夫君一分,日后必当灵力尽散,形同废人,受尽千般折磨、万般欺凌而死。”沈嘉言血红的眼眸望向许澍,目光凌厉,字字坚定。许澍这才终于确定,这方活当真是对他没有了半分念想。天道誓言不可枉立,何况是以心头之血起誓。倘若立了誓,却又违背,天道便会应誓。方活说的是,受尽千般折磨、万般欺凌而死,可见心中到底是该有多恨他入骨。许澍垂眼藏住了眼眸中的翻江倒海的恨意:你以前爱的人是我,为什么却能那么快就变心?甚至不惜为了凌煦,强逼我立下如此恶毒的誓言!既然你那么爱他,口口声声唤的都是夫君。也好,那我便不杀他,待你醒来之际,我要让凌煦眼睁睁地看着你,是如何杀了他的。“好,我立誓。”许澍逼出一滴心头血,“我许澍今日,与天道立誓:倘若日后是我动手伤凌煦一分,日后必当灵力尽散,形同废人,受尽千般折磨、万般欺凌而死。如此,可还满意?”呵,若是我“动手”,自该是我应誓;但倘若不是我“动手”伤的凌煦,那天道誓言也必当不会应验。“满意。”沈嘉言闻言却再无后顾之忧,毫不犹豫地对着许澍走了过去。那一双血红的眼眸中杀气四溢,许澍单是瞧着,便不由有些心寒,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剑却死死地抵在凌煦的脖子上。不过,沈嘉言却并不是冲着许澍去的。只见沈嘉言在凌煦的面前站定,随后便一言不发地把耳朵贴在凌煦的胸膛之上,静静地听了一会凌煦的心跳。半晌后,沈嘉言才喃喃道:“夫君,成为道侣后应当做的事,你似乎只教了我一样。还有旁的许多,你还没有教我呢!”“夫君,我想过了。你烤的rou那么好吃,若是你不在,便没人能烤给我吃了;可若是我不在的话,就没人会拿这东西威胁你了。”沈嘉言抚了抚凌煦手腕上的那一道黑线,“可我还是不想收回它。以后的日子里,你可能因为它有些疼。但它疼的时候,兴许你就会想起我了。”“这无尽林中的妖兽那么多,没有我,你便不要住在那了。”“还有,夫君,遇见你,我其实很欢喜……”最后一句,轻不可闻。沈嘉言话犹未竟,许澍却已经不想要再听下去,剑又朝着凌煦的脖子近了些许,压出一道血痕,威胁道:“说完了吗?”“完了。”沈嘉言答道,伸手抚上凌煦的胸口,适才的那一道伤口便开始缓缓愈合。许澍对着沈嘉言的胸口便是狠狠的一剑。沈嘉言身躯一震,但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变,无数的灵力自他的手上流淌到凌煦的伤口处。许澍将剑拔出,又狠狠地刺了进去。修为高到沈嘉言这般地步,除非是将他的心戳烂、绞碎了,否则凭借他的恢复力,都是能够恢复过来的。沈嘉言脚下踉跄一小步,见凌煦胸口上的伤已经好了,便接着去修复凌煦脖子上的伤。而许澍此刻又猛地拔出剑,那殷红的血便顺着剑尖,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