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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六给的资料里面还或多或少地提到了秦文所隐瞒的八年后前的一些真相,根本不是他所说的只是不能与外界联系,而是在逃命,稍有不慎就会死的逃命。梁疏不敢想,如果那个时候秦爷爷稍有不慎,让秦文逃了出来,那他现在看见是不是就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冰冷的墓碑。如果真是这样,梁疏觉得他或许会怪罪自己一辈子,或许会彻底崩溃。没有哪一刻,让他如此感激那个严苛的老人,让他能在任性八年之后,再一次触摸到的是温暖的爱人。他捂住眼睛,满腔的痛意从胸腔中倾斜而出,他的眼眶通红。他后悔,后悔直接听信了秦文的一面之词,明明知道秦文害怕自己担心,他就是太自私;他更加后悔,后悔没有在秦文面临生死之际,陪在他的身边。满屋子的黑暗之中,他一个人蜷在沙发的角落里面,不知何时。秦文打开门,屋子里面没有一点光,梁疏还没有回来?他皱着眉,摸到墙边的开关打开灯。明亮的灯光照亮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蜷缩了一下午的梁疏。猛然看见梁疏这么颓废痛苦的样子,秦文大吃一惊,心就像是割裂一般的痛。他连鞋子都没来得及换,就跑到梁疏面前,小心翼翼地抱住那个颤抖的人。他伸出一只手试探地去拨开梁疏掩在脸上的手,却感觉到有温暖的液体从指缝中滴下来,落在指尖,顷刻间燎原了他的心。面对这样的情形,秦文万分着急,声音都微微颤抖:“小、、小疏,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梁疏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努力平缓了心情,才缓缓放开手,紧紧地抱住秦文:“阿文,我爱你!我爱你!!”秦文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我也爱你!”听到秦文的话,梁疏的决心更坚定了,他推开一点距离,严肃地说:“那现在把衣服全部脱光!”秦文诧异万分,话题转的太快,他有点接受不来:“小疏?”梁疏斩钉截铁:“我说脱光就脱光!”面对固执的梁疏,秦文无奈,只得开始脱衣服。制作精良的衣服毫不在意地被一件一件扔在了地上,领带、西服外套、衬衫……当衬衫掉落,秦文的整个上半身被完完全全地暴露了出来。他就是一天生的衣架子,外貌俊美,身材比例也相当完美,多一份太多,少一分不足。精壮结实的胳膊,没有一点多余赘rou的腰腹,八块腹肌整齐地排列,消失在神秘地带的人鱼线,在寥亮的灯光下,呈现出野性的美感。秦文手上的动作不停,不到半分钟,一个比模特身材还赞的裸男出现在了梁疏的面前,小麦色的皮肤,倒三角的身材,优美的人鱼线,修长有力的腿,无一不让人遐想万分,眼神火热。可是此时的梁疏眼睛却很痛,那光滑的皮肤有一道瑕疵,破坏了所有的美观,那是一道足足贯穿整个手臂的伤口。梁疏梗咽了,他说不出话来。怪不得每一次做~爱,秦文都会关掉窗,拉上帘子,让房间处于完整的黑暗之中。平时也是穿着衣服,更少露出身体,他以为这是秦文的新习惯,他以为……通通都是他在以为。梁疏的手颤抖,他摸上秦文的那道伤,沿着留下的伤痕缓缓移动,眼神悲切:“痛吗?”“你说这个?”突如其来的温度让秦文打了一个寒战,梁疏这是发现了!他笑着握住梁疏在他伤口滑动的手:“没事的,都过去了,早就不疼了。”梁疏没有动,任由秦文反握住自己的手:“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不是怕你伤心,都过去的事了!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这才让我心疼。”秦文伸出另外一只手抚上梁疏的脸,帮他擦掉残留的泪痕,心软成一片。梁疏的眼还是红的,不依不饶:“那你给我说说当时的情况。”秦文莞尔,退后几步站定,挑眉笑曰:“你确定?这样!”随着秦文的动作,梁疏的目光随着他手臂的肌rou起伏转了转,落在了胸膛上。他的目光一暗,立刻理解到了意思,慢慢地靠过去:“那就待会来说!”房间里面灯火通明,可以清晰地看着运动着的两人的一举一动,大汗淋漓的美感,身体的契合,谁说受伤不是一件好事呢?事后,梁疏靠在沙发上,听秦文说那些往事。回忆慢慢地被从脑海深处拉扯而出,就像是将流血的伤口撒一把盐,然而秦文表现的一直都很平静,平静的让梁疏觉得更加心痛。他伸手点燃一只烟,叼在嘴中,不是因为有瘾,就是想要用什么东西,压下心中的不安,让他能够依靠。梁疏早就过了抽烟的年纪,自从戒烟之后,他就更少抽。抽烟有害健康,他想要和爱的人一辈子,就必须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可是,今天,他突然很想,用香烟麻痹自己的心。混浊的烟雾在眼前升起,连视线也变得模糊。秦文的样子在烟雾中影影绰绰,看不清楚。低沉平缓的声音仿佛是从很远很远的山岗传过来的,悠远迷蒙。一个音阶,又一个音阶,敲击在梁疏的内心最深处,钝钝的痛。他感觉自己进去了一个玄妙的境界,灵魂漂移,整个心神都随着秦文平静无波的嗓音飞跃到了那段他不曾有机会参与的历史。杂乱的脚步声,激烈的喘息声,惊慌的呼喊声,尖锐的轰鸣声,还有压抑的哭泣声……都在眼前一一的上演。屹立与此的自己就像是一个旁观者,即使惊慌失措,即使寸寸心碎,也只能冷眼旁观。这就是一场漫长的没有边际的折磨,梁疏觉得他心都麻木了,只是机械地听着,眼神空洞,连烟灰落在了衣服上都没有发现。秦文皱着眉头,担忧地看着迷茫的梁疏:“小疏?”“嗯?”梁疏回过神来,他伸手将燃尽了的香烟扔进烟灰缸,沉默地抱紧秦文,越勒越紧,就好像松了怀中的人就会消失。秦文没有再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抱住梁疏。偌大的客厅中央,两个相拥的人默默地屹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这一刻就成为了永恒。自从秦文和梁疏坦白了一些往事,梁疏的态度就开始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警惕的厉害。一天三个电话,中午,下午,傍晚,一个不少,生怕一个不慎,以前的事情又重演。秦文隐约觉得梁疏可能察觉了什么,只是不是确定,或者说是全面,所以才会如此警惕。他在考虑,要不要让草木皆兵的梁疏知道一些真相。时间就在梁疏的警惕防范中慢慢过去,转眼间就是一个月。梁疏没有向秦文提,秦文也没有什么解释。港市的深秋时节,阴雨绵绵,天空阴沉沉的。淅淅沥沥的雨滴从无边的昏暗中落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