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耽美小说 - 我和死对头都被夺舍了[穿书]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4

分卷阅读174

    子查案,那就等同于作弊,那种法子得来的真相,我不会认数。”

沈叹疑道:“你要派谁跟着我?”

楚慎神神秘秘地一笑:“眼下不是有个人得了空,正无处使力么?”

笑完他忽发了力,袖中一掌印出,初始无风无浪,距离越远力道越大,渐渐有风声浪声大雨声,最后一掌印在亭子东南尖角上,直起一声巨响,窸窸窣窣落了十数瓦片,碎了一地的红漆青粉。

可落下来的却不只是残瓦砖粉,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沈叹眼见一人轻飘飘落在地上,好整以暇,面目含笑,不是燕择还能是谁?

楚慎却知道这人不是燕择,而是披着燕择壳子的楚恪。

他在这儿偷听已有一段时间,只是运气不好,没有把最重要的那一段话给听去,单单听了楚慎给沈叹讲夺舍一事,知道他给沈叹露了底。

这人抬起头,挺着胸脯子,孔雀似的招摇放肆、理直气壮,一脸的“我偷听我自豪”。

楚慎也不客气,上去直接揪了耳,被这人躲过,又一掌拍下,直接拍到了这人的大脑壳子上,头发丝都拍乱了大半。

“偷听就罢了,偷听还弄出声响被我发现,足以说明你这么多年的功夫,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原来在这人看来,最可气的还不是偷听这一无耻行径,而是偷听了却没本事,弄出细微动静被人发现一事。

也因此,他数落起来毫不留情,把人面子踩了一地,踩得碎碎的才顺心,楚恪咬着牙忍了半天,想动气,最后只能弱小可怜地憋出一句话:“有别人在这儿呢,你得给小爷留几分面子!”

“这时知道面子了?谁叫你不中用,听个墙角还被人发现?”

说完楚慎也不拍了,只把楚恪的衣服整了整,指着一旁目瞪口呆的沈叹道:“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你就陪着这人去查案吧。”

楚恪诧异道:“我陪他去查案?那你……那我……”

那你被夺舍的事儿呢?我那药人壳子的事儿怎么办?

楚慎假装听不懂他的话:“萧慢马上就来了,他一来老抠也会来,有这二人在,你在身边管个什么用?”

至于你的壳子,我自会想办法去弄回来。你只要好好陪着沈叹,一路监视和监督这人,我就放了一百个心了。

他对着楚恪一番挤眉弄眼,这人就看明白了大概,于是也不和他闹,只拉了沈叹的小手一阵套近乎,嘴上嘘寒问暖,句句鼓励支持,对他反抗楚慎大魔王的行为表示了充分的肯定与赞扬,说到最后简直想发个奖章、补个锦旗,最好把之前漏下的交情全补回来。

至于这人失忆之前是什么身份,那和他有什么关系?能和楚慎对着干就是好样儿的,先交了朋友再说。

楚慎眼看他顺杆上爬,两眼一翻白,想的是这两人上路有个伴,但一定闹得鸡飞狗跳。他还得派个第三人跟着他们,如此才能不生乱,不起风波,把大大小小所有事都握在手中。

说起来,张澜澜和秦灵冲那边又进展得怎样了?

————

自从苏逢真醒来,张澜澜一天两次地往那儿跑,某天下午说了一番“不要独处不要回头”的话,到了晚上楚恪就不见了踪影。

秦门一众自觉事有蹊跷,纷纷派人寻访,却也不敢大张旗鼓,只能暗地搜罗,但楚恪在秦门待过一段时日,知晓这些人的寻访法子,一路上特意避开,他们能得到的线索便十分有限。等到裴瑛根据线索,推出这人去往侯府时,已经是十日之后了。

这十日里,张澜澜倒也不是一无所得。

他把那梦里见过的图案,也就是楚慎所说的邪教图腾,给画在了纸上,叫苏逢真看了一看。

苏逢真一看大惊失色,险些连喝了一半的水都喷出来。

“你说这是十五岁的楚恪被夺舍时,身上画着的图案?”

张澜澜点了点头,这同时也是李星河尸体上画着的纹路,但这些话给苏逢真听,他却听得不是很明白,只模糊地知道个大概。倒是十五岁的楚恪被夺舍这件事,引了他高度注意,一问张澜澜就问了许久。如今这纹路一画出,他看得又惊又惧,如临大敌,面色一瞬青白,一身汗毛都树了起来。

张澜澜忍不住按了他的肩,“道长先别抖,这究竟是什么教派的图腾,你说完再接着抖。”

苏逢真果然不再震颤,胸口的剧烈起伏也平了下来。

“这个纹路出自李璇川的,但并非他所创,而是源自一古代教派,此纹为三条蛇相缠,上条蛇的头咬着下条蛇的尾,头尾相衔,三足鼎立……意为循环往复……先死而生……”

张澜澜喃喃道:“头尾相衔……三足鼎立?循环往复……先死而生?这是什么意思?”

苏逢真道:“三足鼎立,涉及循环的有三人,你、楚慎、楚恪,三者不可或缺。至于循环往复,先死而生,你先作为李星河死去,接着作为张澜澜而生,如今你不过暂时替了楚慎的位子,之后成为楚恪才是正路……”

他想着想着又道:“你生为楚恪,活到十五岁死去,被人夺舍,这是’先死’……可是‘后生’是生为谁?你的魂魄在这之后又去了哪儿?”

张澜澜疑道:“会不会是回到了我那个时代?这样我不就又成了张澜澜么?”

苏逢真却摇了摇头:“先死而生,是同一个时代的死与生,你在这个时代死去,就一定会在这个时代重生,你还不能回去……”

张澜澜觉得脑壳子已经开始发晕、泛疼,金星子在眼前乱冒,青烟在头顶直蹿——他最讨厌的就是推理环节。

生活已经如此辛苦,这群人还想弄明白一群弯弯绕,让不让人活了?就不能简单点,直接把答案抛出来?

他心烦又气燥,回去就狠狠吃了一顿饭,这才稍微有了点儿兴致,决定什么都不想,就这么吃吃喝喝直到某一天的到来。

人生已如此艰难,何必再去为难自己的脑子?

可他晚上就觉出了不好,这一顿吃得肚子撑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他还做了一场梦。

梦里他不是李星河,不是张澜澜,他就是楚慎。

不过不是现在的楚慎,而是三年前的楚慎。

要说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