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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吓人。林月生在船上为他处理了一下,但那都是最简单的应急消毒。林月生不放心怕自己做得不够好,所以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请医生过来。詹清收到命令,火速带回来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医生,两人顶着朝阳踩着露水,一路急匆匆赶回别墅。临进卧室的时候,詹清停顿一下,开口说道:“您进去以后只管治病,别多问也别多看,千万记牢。”医生点点头,等詹清转身下楼后,他轻轻敲门:“林先生,我过来了。”得到允许后,医生轻手轻脚推开房门,一眼便看见一位瘦削的男青年闭眼躺在床上,细碎浓黑的发丝柔软贴在脸侧,衬得皮肤苍白如纸。令人诧异的是,青年头上带着一对猫耳,看起来逼真极了!“他的膝盖和手腕受伤了。”男人的嗓音冰冷又很悦耳,像金属相互敲击发出来的声响。医生猛然回神,这才发现林月生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此时正淡淡的望向他。“好久不见宋医生,最近过得好吗?”林月生刚回霍家时经常受伤,有几次快撑不住仅剩下一口气,都是被这位宋医生救回来的,两人对彼此都印象深刻。“托您的福。”宋医生从打开医药箱,拿出手套带上:“我们一家过的都很好,最近孩子们的工作也都稳定了,我爱人一直嚷嚷着要请您吃饭。”宋医生说着忍不住笑道:“我说她年纪越大越不清醒,越糊涂!林先生平时日理万机的哪有这闲工夫。”林月生倒了一杯热茶递过去:“您和您爱人的感情真好。”宋医生摇头:“凑合着过呗,都这么大岁数了。年轻时候可没少打架,总闹着要离婚。”说着他把被子掀开,青年穿着宽大舒适的睡衣,更显身子单薄。处理好身体上那些擦伤后,宋医生又开了些消炎止痛的药。送走医生后,明燃中途醒了一次,神色恹恹的。林月生喂他喝了几口稀饭吃了些水果,又把医生开的药吃了。止痛药里含有镇定的成份,明燃吃过以后眼巴巴盯着林月生看了一会,就又忍不住打哈欠。这时候有人敲房门,是詹清。林月生把目光落在明燃脸上,对方已经忍不住困意又睡着了。林月生替他掖好被子,然后静悄悄走出去把关上门。詹清站在外面低声道:“周志刚是个软骨头,我们没用多少手段他就全说了。”“周志刚嗜赌,这些年因为赌钱欠了十几万,都是那位开船的外甥帮他还上的。前些日子他在一家麻将馆玩了三天三夜,输了八十多万。”“他心里清楚侄子肯定还不起,自己也没那么多钱,索性连夜跑路但却被债主抓回来。”詹清顿了顿,继续道:“债主逼他做了这票买卖,并且承诺事成后不光债务一笔勾销,还有三百万的辛苦费。”“我们找到那家麻将馆,也找到周志刚的债主,是一个社会混混,牌技很好。他说绑架的生意,是有人发邮件告诉他的。”“顺着这条线索,技术人员查到邮件的发送地址,是荆家。”“既然是荆家,那这件事肯定和霍云嘉脱不了干系。”林月生想到明燃的遭遇,胸中怒气翻涌:“把他们都带过来。”傍晚时分,院子开进一辆军绿色越野车。几个保镖跳下车,从后备箱里抬出一个半人高的纸箱子,粗暴地扔在地上:“送哪去啊?”詹清挥了挥手,走在前面:“地下室。”抬箱子时里面总发出剧烈的撞击声,保镖骂骂咧咧把箱子扔地上,狠狠踹了几脚,直到里面不动了才又抬起来。“我说小林啊,你把我叫过来,到底什么事?”一个小时前,林月生派人把荆家老爷子荆康平“请”过来喝茶,还是在地下室这黑漆嘛唔的地方喝。荆康平几次想走都被林月生的人拦下。林月生一边沏茶,一边漫不经心道:“闲来无事,请您一起看场戏。”荆康平和林月生是两个阵营,当年荆康平还差点在刑堂把林月生逼死,一起喝茶看戏简直就是笑话。荆康平冷笑一声,讽刺道:“恐怕不是什么好戏。”这时候,走廊楼梯那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搬运重物。林月生放下茶杯淡淡开口:“戏来了。”保镖们“扑通”一声,把箱子砸在地上,里面顿时发出一阵类似人叫的闷哼。荆康平盯着那晃来晃去的箱子,心中顿时蔓延起不好的预感,他拍桌子怒声道:“你小子少和我卖关子!有话快说!”林月生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上前把纸箱拆开。荆康平俯身一看,立马傻眼。随即他把茶杯朝林月生脚下一砸,怒发冲冠道:“好你个林月生!这就是你说的好戏?你这么对自己亲哥哥不怕遭天谴!”林月生眼中染上丝丝缕缕的冷毒:“我没杀了他就是好的。”下一秒箱子被保镖踢翻,鼻青脸肿的霍云嘉像皮球一样滚出来。他被捆着手脚嘴上缠着胶带,抬眼看到面前一脸冷淡的林月生,顿时瞪大眼睛呜呜乱叫。林月生俯身,猛地把他嘴上的胶带扯下来。力道极大,连带着把霍云嘉嘴上的皮一起撕下来。霍云嘉忍不住痛呼大叫,嘴唇顿时流出鲜血,他破口大骂:“你个狗娘养的东西!敢绑老子!老子当初就该一枪崩了你,祸害,贱种!”霍云嘉站起来想扑过去,下一秒头前劲风袭来,整个人都飞出去,后脑勺砸在地砖上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荆康平一把年纪,亲眼看见自己外孙被人这么羞辱虐待,气的浑身发颤。他指着林月生的鼻子,一字一顿痛心疾首:“云嘉被他父亲赶出京城,这对他来说已是极大的侮辱!你们兄弟之间的夺权战争他已经输了,你还想他怎么样?!”林月生语气不咸不淡:“他做了错事,所以要付出代价。我请您看戏是给您提个醒,今后管好外孙,管好手底下的人。”“不然下次躺在地上演戏的,就是您了。”荆康平气眼前发黑,身子一晃,扑通坐在椅子上。他捂着胸口语气艰难道:“就为了当年在刑堂那件事?我给你道歉,是我不好!你要出气冲我来,要打就打我!”林月生突兀地笑了笑,眼底却没有一丝一毫笑意:“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下一刻,林月生突然起身,从墙壁上摘下一条通体乌黑泛着紫光的钢鞭,径直走向瘫软在地上的霍云嘉。林月生踢了他一脚,冷声道:“死了?站起来。”霍云嘉闷闷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