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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吗?”杜宴礼想了想:“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我牢牢记得爷爷的电话和杜氏财团的地址,在他们想要接近我抓我的时候就向人群大喊电话号码和地址,先一步告诉群众我和爷爷走失了。这样,所有人都看着我,他们不敢上来,一会之后就走了。”这段情况说完以后,杜宴礼又继续:“经历了这个情况以后,我突然觉得爷爷可能会担心我,我往回走去,没走多久,就和带人找来的爷爷碰个正着。”“爷爷找到了我,问我为什么要甩掉保镖从公司中跑出来,我告诉爷爷……”“‘爷爷,让你担心了,对不起。只是我觉得天天学习上班有点累,学校里的每个孩子都有寒暑假,我为什么没有?我也想要寒暑假。’”“爷爷当时回答我:‘你的要求很合理,我答应你了,下次想要休息先和我说,不要一声不吭自己跑掉。’”杜宴礼说。他停下脚步,一只手插在兜里,转头看单引笙:“从那天以后,我就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可以不用思考我的责任的假期。”他轻轻挑眉,眉梢扬起。过去沉稳的气质淡去了一些,更多锐利,更多随性,出现他的脸上。“每个人都有完全属于自己的时间,我认为我也应该有。”杜宴礼的平铺直叙将单引笙带回到过去。单引笙依稀进入到杜宴礼过去的人生之中,旁观了这件事情,参与了这件事情。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直遥远的人驻足,回头,走了过来,站在自己的面前。单引笙意识到自己碰触到了眼前这个人最真实、更鲜活的一面。杜宴礼愿意让我接触他,愿意让我了解他。他们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杜宴礼继续闲聊,这一次他不说自己,他问单引笙:“你呢,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涉足设计行业的?”单引笙正在回忆:“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我从小就对艺术有很敏锐的感觉,最早的时候我爸妈想让我学习绘画,不过我对绘画没有太多兴趣,那时候好像老是从专业课堂上逃出来跑去打游戏……”他看一眼杜宴礼,“小时候你有过吗?”杜宴礼:“没有。”单引笙:“你就只从公司里逃出来一次?”杜宴礼:“没错。”单引笙就喃喃自语:“一次就把所有叛逆都干光了,可以的。”单引笙再说自己:“绘画之后,我又学了七七八八的很多东西,没有太多有很深刻的印象,设计行业是我高中的时候接触的,这个行业……”他耸了耸肩膀,“大概很适合我这种浪荡公子哥吧,看漂亮的女人穿上美丽的衣服,对我而言也是个刺激。”杜宴礼纠正一点:“我看过你的设计,你的设计挺不错的。”单引笙:“你才没看见,我是总监又不是设计,我不做设计,我的设计都是早年……”他说到一半,突然反映过来,“早年我确实设计过几件衣服和首饰,但都是早年的东西,你真的看过?”杜宴礼不说话,继续向前走。单引笙停在原地。这一段对话给了他新的启发,他霎时灵感加身,意识到一些事情。杜宴礼现在让我了解他,过去则在了解我。有一些事情,也许许多事情,只是我没有看见,而不是杜宴礼没有去做。想到这里,从发现杜宴礼消失不见之后,就一直有些摇摆不定的心,忽然安稳了。第三十章当杜宴礼说完了自己的故事之后,前往的酒店已然在望。他们进了酒店,吃了个自助晚餐之后,杜宴礼问单引笙:“办了住宿吗?”单引笙漫不经心:“办啊,住你隔壁,一起旅游。”杜宴礼扬扬眉,忽然露出一个略带揶揄的笑容,接着他说,“我先带你去我的住处看看。”单引笙没有察觉任何不对劲,他欣然跟上杜宴礼,往杜宴礼的住处走去。一路前行,他们穿过花园,穿过酒店的楼宇,上了山,再来到山崖之前。天的远处,夕阳正在,夕阳之前,海潮不停。水上崖前,别墅沐浴于夕阳的光泽之中,它的墙壁檐角都嵌了层金边,周围散出一圈蒙蒙的黄,似整个都放着金光,光焰流转,辉煌雅致。这时杜宴礼礼貌表示:“我在这家酒店订的房间是这个,要进去坐一坐吗?隔壁的房子我倒没有怎么关注……”不用杜宴礼再介绍了。单引笙自己能够看见了一切。位于悬崖的房子一面向路,两面环树,唯独朝海的方向视野开阔,可以见到隔海相望的另一处山崖,山崖之上也有一栋屋子。两栋屋子隔海相望,非常隔壁。单引笙一时无语。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起牛郎和织女的典故来。想着想着,他忽然又想:果然,甭管白天怎么想体验生活,一回到私底下,杜宴礼就还是杜宴礼。还是那个很多臭毛病,但越来越有意思的杜宴礼。这样想着,心口突然一痒,像有羽毛在那里挠了一挠。单引笙突然有了决定,他一本正经对杜宴礼说:“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不空吗?你看这四面不是树就是海,万一有什么东西半夜爬进来就不好了。这样吧,要不我和你合住吧,我出一半合租费。”杜宴礼饶有兴致地看着单引笙:“你觉得半夜会有什么东西爬进来?”单引笙:“不管是动物还是人……”杜宴礼:“人?”单引笙:“我只是举个例子。”杜宴礼沉吟一下,深入考虑:“如果有人爬进来,你觉得他是为了劫财还是劫色?”这个问题叫单引笙顿时一愣。他仔细地看了一眼杜宴礼,心想:杜宴礼这个问题是有意还是无意,怎么感觉这话问得这么调情……他一时有点不确定要怎么回答。杜宴礼欣赏着单引笙的犹疑和震惊。等欣赏够了,他笑道:“为了我半夜的安全,我们合租吧,房租就不用了,杜氏还没有破产。”单引笙有点震惊:“……你今天好像很好说话。”他得寸进尺,“合租感情好,你睡哪里?我们——”杜宴礼自然接上:“睡一起?”单引笙:“???”杜宴礼就看见了自己想看见的一幕。站在前边的男人先是露出一副被雷劈到的神情来,紧接着,这副面孔上就流露出了一丝意动,再后来,震惊减弱,意动增加,当两者一半对一半,堪堪打个平手的时候,单引笙开口了。他的口吻大为犹豫:“你,你在开玩笑?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