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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又恢复了老僧入定般的状态。借着许慕的龙涎香,他最近的修炼也快了不少。等跨进十级的门槛,应该就能真正化为人形了。许慕洗好澡出来,发现屏幕上有条何强发来的信息,【帮你查过了,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叫做许连胜,按照族谱记载,他还有个弟弟,叫许连魁,但是许连魁好像没有结婚,族谱上他这一支,到他就断了。】正在擦头发许慕扔了毛巾,捏紧手机,把那条信息又从头到尾读了一遍,这么说,他算是自己的另一个亲人吧?六代,那许连魁至少应该有一百多岁了吧,为什么看起来依旧如此年轻?他找五岳镜,是要镇谁的魂?虚止又是什么人?睚眦找的是不是他?快递小哥心乱如麻的坐在地毯上,把擦头发的毛巾翻来覆去的在手里折腾。“想什么呢,叫你吃饭都没听见?”冯沅走过来拍拍走神的某人。“有点事情想不明白。”许慕挠挠头顶的呆毛,把遇见许连魁的状况和自己的疑惑都跟冯沅说了一遍。冯沅拽了个靠垫,在许慕身边坐下,“依我看,容貌的事情没什么好纠结的,自古以来,号称长生不老的道士大有人在,他既然是玄级的道士,或许有什么奇遇也说不定。至于睚眦,如果睚眦找的人是他,应该也不是寻仇,以睚眦的速度,昨晚肯定已经追到人,两个玄级的家伙如果真打起来,肯定会山崩地裂声势浩大吧?至少周野那边会有消息。另外,我猜他现在或许是有什么麻烦,按照你说的,他曾怀疑你是虚止的人,就证明他常被所谓虚止的人挑衅或者追踪。”“可惜这个虚止是什么人,没有人知道。”许慕焦躁的抓了抓头发,确定许连魁是自己的亲人后,快递小哥心里便不自觉的站在了他那边。“我好像听人说过一些,但不知道是不是许连魁说的这个。”“你知道?”许慕激动的看着冯沅,眸子亮闪闪的。冯沅扬扬下巴,示意许慕去饭桌那儿边吃边聊,“上次王乐天说过,现在的道家基本分为玄学正派、丹鼎派、符箓派和占验派四脉,你记得么?”“嗯,他说还有第五派,堪宝的。”许慕跟着冯沅乖乖跑到餐桌边坐下,拿着汤碗喝了一大口。因为放了点时间,汤里的胶质已经在碗边结出一小圈半透明的胶冻,喝汤的时候,不少胶冻便沾在他的唇上。许慕神色天真的伸出舌尖儿抿了抿,一点儿都不浪费。瞥见那截滑动的粉色舌尖儿,冯沅的眸色暗了暗,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据说丹鼎这一派,曾在五胡乱华的时候出了个泯灭人性的旁支,为了追求丹丸的效果,什么材料都肯用,发展到后来,愈发的泯灭人性,不惜以童男童女挂炉炼丹,甚至从人到妖,全都被他们丢进过丹炉。传说这一派的邪道曾在塞外的偏僻之地建了座城,名字就叫虚止。”许慕拿着饭勺的手僵住,“这些人,不会是要抓我家老祖宗去炼丹吧?”“谁知道呢,如果真有这么一群邪道,也说不定是你家老祖宗翻了人家的丹炉,人家来报复。”许慕嘟囔,“我家老祖宗又不是孙悟空。”冯沅优雅的弯弯嘴角,一本正经的道,“那没准,虽然没见过他,但是我跟他后代挺熟的,皮猴儿一个。”许慕:………………又!被!耍!了!练完吐纳和画符,许慕拎着螃蟹,一溜小跑的冲进学校,眼看宿舍区的门就要关了,不跑不行。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许慕以为是冯沅,风风火火的接起电话,“哥,我现在到小礼堂这边了,应该赶得上。”电话那边沉默了两秒,才有人道,“听说你这里有面一模的双鹿五岳镜?”“对。”许慕猛的停住脚,这个声音,是许连魁。许连魁干脆的道,“我想收这件东西,你开个价吧。”许慕把螃蟹和手机换了个手,“这件东西是我朋友的,只能借用,用完要还给他。”“借用?”电话那边的许连魁显然有点意外,顿了两秒而后轻轻笑了笑,“小朋友,你确定镇过阴兵的镜子你朋友还要?”许慕愣了愣,“这个……我得问问他。”“好,明天早上八点,我等你回电话。如果他愿意转让,我可以出三十万。”许连魁干脆的挂了电话。快递小哥对着暗掉的手机屏幕皱皱眉头,镇阴兵?不会是那两只鸟说的那个吧?啊!糟糕!许慕猛的想起宿舍区关门的事情,赶紧惨叫着狂奔过去。想当然尔,宿舍大门这个绝情汉,早就关得死死的。无宿舍可归的快递小哥,只得满腔哀怨的重新回去投靠掌门大人。掌门大人表示,嗯,宿舍拒之门外这种事情,多多益善。“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站在树下的许连魁收起电话,瞪眼看着悠哉的倚坐在旁边树枝上的家伙。“看心情。”虽然失忆了,脾气倒是半点没变,睚眦冷漠的眉睫间寒霜初解,露出点淡淡的笑意。许连魁拧眉,“你烦不烦,不然打一架?你赢就随你,我赢,你就滚。”“不打。一百年前我就发过誓,以后再也不跟你打架。”睚眦随性的曲起左脚,悬空的右脚晃了晃,飘荡的袍角间露出枚金色的素面脚环,上面坠着枚火红色的珠子。你不记得没关系,我记得就好。只是,从今以后,你休想再离开我的视线。第82章“神经病。”老子跟你很熟么?许连魁摘下平板帽抹了抹额头的潮气,表示懒得理他。【小道士,我觉得你还是少惹它比较好,毕竟现在你可打不过它。】地上的背包里响起某妖语重心长的建议,十足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闭嘴。”许连魁自暴自弃的把手里的帽子砸向背包,你到底是哪头的!树上那家伙属牛皮糖的,甩也甩不掉,赶又赶不走,糟心得很。许连魁索性祭出屏蔽大法,视而不见,盘腿坐在地上,自顾自的开始捏决打坐。许连魁不说话,睚眦便也沉默下来,只默默注视着他挺得执拗的脊背,眸色深邃幽长。夜风沙沙拂过百年古树,扬起树上大妖墨色的发梢,几片翠色的叶片打着旋儿飘荡下来。睚眦轻轻抬手勾住一片,放在唇边,吹起首婉转悠扬的山鬼小调。树下那人敛眉闭目,沉静如璧。树上那妖袍角轻荡,飘飘若仙。秋风缱绻,新月如钩,万籁此夜俱寂。为了答复许连魁,许慕一大早就给沈良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的小道士却惊讶的说,“哎,十面镜子也抵不过你拿给八步的那根参须,俺没说吗?那面铜镜是送给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