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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铭叉着双手笑着看他:“可我这次真的不能帮你。”“那我也一样会去,你是了解我的。”纪平澜坦然地看着他。“那就和送死无异了。”何玉铭说。纪平澜无畏地笑笑:“也不尽然吧。很多事情都是看着艰难,真的做起来,也不是那么难的。”“还是这么不叫人省心。”何玉铭苦笑着摇摇头:“好吧,我跟你一起去。”纪平澜发现自己并不惊讶,无论何玉铭这次去或者不去他都不会惊讶,只是有件事情让他担心:“你这样不会违规吗?”“我有分寸的,不会用任何限制的能力。但是你仍然需要我的知识和洞察力,不然你们一点成功的希望都没有。”纪平澜深以为然,而且他也有理由相信,只要何玉铭是站在他这一边的,那么任何困难都会迎刃而解。何玉铭一脸平静地对其他人宣布,基于人道主义,他们要到文逸清说的那个秘密基地去救人。文逸清还没来得及露出感激的神情,威廉就第一个跳出来表达了强烈的反对意见:“你简直是疯了!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吗?我们自己都是遇难者,难道不是应该先自救再想办法救人吗?那个基地里肯定有一大批的日军在驻守,数量怎么也得是我们的几十倍不止。如果要火拼的话可别把我算进去,我只会开飞机不会开枪,也别算克里斯,他只是个后勤不是战士……”“我已经决定了。”何玉铭淡定地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你不能左右我们去不去,但你可以选择是跟我们一起去,还是留下来等我们。”威廉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克里斯:“克里斯,求你了,你会阻止他的胡来吧。”克里斯难得一脸认真严肃地想了想,谨慎地看着何玉铭说:“文森特,我不知道你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能耐,估计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我只想知道,对于这件事你究竟有多少把握?”“我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何玉铭平静地说。“……那好吧,我跟你走。”克里斯认命地说。“克里斯!”威廉惨叫。“听着威廉,虽然这看起来似乎是个馊主意,但我觉得不管怎么样,比起我们两个人被单独留下来,跟他们在一起生还的机率总是比较大一些的,你认为呢?”“……难道我还能有别的选择吗。”威廉懊恼。之后,他们在丛林里跋涉了一整天的时间,在天开始黑的时候停下来休息。晚餐是用钢盔煮的兔rou蘑菇汤和烤野猪腿,何玉铭甚至细致到在日军营地里顺来了盐和调味料,把一场前途未卜的逃亡弄得像是在野餐一般。也许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淡定,让本来还担心这一趟有去无回的文逸清和两个美国人也放松了下来,吃饱喝足后威廉甚至还有心情起哄他们:“我说,我们都应该睡到树后面去,给这对小情侣留点儿私人空间。”“谢谢你的体贴。”何玉铭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于是两个美国人便带着堪称猥琐的笑容绕到大树另一边的一块石头后面去睡了,文逸清看看这头又看看那头,最后也神色复杂地过去了。纪平澜看着就有些奇怪,英文他还听不大懂,只好去问何玉铭:“他们干什么去?”“不要管他们。”何玉铭不怀好意地盯着他说,“长夜漫漫,机会难得,我们来亲热一下吧。”“你……别开玩笑了!”纪平澜羞赧地连忙拒绝,虽然他现在的脸皮比起过去来已经厚了不止一个档次,何玉铭之前当众亲他的行为也已经把他们的关系表露无疑,但再怎么过火也不能就这样露天席地、明目张胆地做他们想做的事情吧?何玉铭眯了眯眼睛:“你想反抗?”☆、丛林深处(三)纪平澜本能地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情急之下他飞快地转动着脑筋思索对策。首先反抗是肯定没有好果子吃的,虽然他力气比较大没错,但也不能真下死手去反抗情人的强\暴行为吧,要是打起来的话岂不是更要让人看笑话了,而且要跟何玉铭这个根本就是作弊的人近身缠斗,他还未必是对手呢。另外他也十分确定何玉铭并不是真心想要找刺激玩野战,纯粹是知道他接受不了这样过于开放的行为,便故意以此来出他的洋相,让他难堪。何玉铭也不会心血来潮闲得没事整他玩,一定是他哪里惹到何玉铭了才会招致这样无理的对待。如果认错态度不积极,何玉铭准会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完了再让他死个明白。纪平澜还在想的时候,何玉铭就已经欺身上前,将他按在地上开始扯他的武装带。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纪平澜赶紧抓住何玉铭的手挣扎着服软:“别、别这样,玉铭,我是不是什么地方惹你不高兴了?”“你也知道我不高兴?”对方学得如此通透,何玉铭倒觉得无趣了,于是坐到他身边问:“那你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纪平澜觉得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啊,在何玉铭咄咄逼人的目光中他想了几秒才想起来:“呃,我不该逞一时之勇去救人,不顾自己的安全,下次不会了,你别生气。”何玉铭心道下次不会才怪,但是纪平澜这样识趣,他总不能得理不饶人,只好带着几分不情愿地说:“好吧,就原谅你这一次。”说着他捡起地上的一根断枝扔了出去,准确地命中了两个探头偷窥的黄毛脑袋中的一个,小罗还立刻兴奋地跑过去将树枝捡了回来,眼巴巴地看着何玉铭等他再扔一次。两个美国人这才嘻皮笑脸地退了开去,一点儿也没有被当场抓了个现行的不好意思。退回去以后还小声地争论着“我就说文森特不会是女方”、“开玩笑,纪中校那样的怎么可能是个‘公主’”之类的话题。有何玉铭在身边,纪平澜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不仅睡觉时不用再打起十二分的警觉,而且跟他睡在一起的时候周围从来不会有蚊子,缅甸丛林里的蚊子又大又毒,这两天纪平澜可算是深受其害了。不远处已经传来了两个美国人均匀的呼噜声,与周围喧闹的蛙鸣和蟋蟀声相映成趣,偶尔还响起文逸清心悸的呓语和一两声夜枭的鸣叫。纪平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头顶的星空,深蓝色的夜空里挤满了大大小小的星星,这几天都是晴天,他却还是第一次注意到星空的璀璨。何玉铭不在的时候,丛林对纪平澜来说只有危险,现在何玉铭来了,他才有了欣赏风景的心情。何玉铭安静地躺在他身边,本来已经睡过去了,过了一会儿却翻过身来抱着纪平澜的腰轻声说:“怎么还不睡,你这两天都没睡好吧。”“不困。”纪平澜伸出胳膊让他枕着,以便两人可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