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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队人马朝这里奔来,巷口卖梨的女人尖声惊叫:“城管来了!”什么城管!我是警察!听到这声尖叫,小楚简直要吐血。但现在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他顾不上搭理女人,只想朝前跑。然而那声“城管”的作用,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在女人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整条小巷都sao动了。几乎所有的摊贩,都蹦了起来,争先恐后地跳过自己的摊位,想往外跑。卖梨女人的对面,坐着一个卖西瓜的胖子。他正舒舒服服地坐在推车后,一边给自己扇凉,一边啃着西瓜。女人的尖叫一响起,他的瓜就掉到了地下。他一个打挺,以和他笨重身躯完全不符的灵巧迅速地蹦起来,试图第一个冲出去。但他的身躯实在太过庞大,这一下不但没蹦出去,反而把一推车的西瓜给带翻了。西瓜骨碌碌地滚了过来,小楚来不及刹车,一个趔趄,狠狠地摔在了满地乱溜的西瓜上。他这么一摔,后面跟着他跑的警察根本反应不过来。于是大家一个接着一个,连三带四地摔在了地下。正准备爬起来的胖子,见到这个场景,先愣住了。但下一秒,他马上反应了过来。“上啊!”他激动地捧起一个滚到自己脚边的西瓜,“揍死这帮龟孙子!”小楚被压在最下面,还没从摔到地上的懵逼中恢复过来,就感觉有一个重物迎面砸上了他的脸。接着,被砸到直翻白眼的他,听见了他从来没听见过的声音。他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奇怪的声音,像是急促的呼吸声和咬牙切齿声密密地织在一起,然后被攒在一起爆发出来。如果小楚语文学得扎实,他就应该知道,现在听到的这种声音,在修辞上,称之为通感。它不是真正的声音,而是积聚已久的怒火。原本惊慌失措,准备四下逃开的摊贩,收住了逃跑的脚步。有了胖子的带领,他们纷纷抄起了手边的家伙,目标一致地对准摔作一团的警察们。“爷爷!爷爷!”不远处,趴在地下乞讨的小乞丐惊恐地支起上半身,“你看那边!”卖糖水的老头儿没反应过来,被喊了两次之后才慢悠悠地转过头,然后被远处的群殴场景吓傻了。“伢儿!快去报警!”他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差点把糖水摊撞翻。“爷爷!”小乞丐快被老头儿的话气晕过去,“您看看我这腿!等到我把警察叫来,人都要给打死了!你不是有手机吗!别舍不得用!”他往自己的身后一指,两条瘦弱的腿怪异地扭在一起,显然已经丧失了走路的基本功能。被他这么一提醒,老头儿才反应过来,颤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这场动静极大的闹剧,在爆发后,顺利地吸引了远处人们的目光。路人们聚在一起,好奇地冲那边指指点点,他们拿出手机,不知道是在报警,还是拍照发朋友圈。人群外,在这热烈的气氛里,一个带着帽子的瘦高个儿,也兴致勃勃地观赏着这出突如其来的好戏。他的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他大半张脸。尽管如此,那一小部分被露出来的下颌,线条十分精致,足以从中窥见男人的几分容貌。看了一会儿,他似乎觉得有些不足,于是在口袋里摸了摸,拿出来一颗奶糖,剥掉包装塞进嘴里。奶糖的甜味很冲,一尝就知道是劣质香精的味道。但他嚼得很开心,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糖。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青梅竹马#【捡到一只小猫】裴豆丁:(兴奋)看!小猫!猫:(颤抖)喵...徐豆丁:(接过)(温柔摸头)喵喵喵~猫:喵(づ ̄3 ̄)裴豆丁:(傻笑)喵喵喵~王豆丁:(突然跑来)喵!猫:(惊慌)(亮爪)喵!王豆丁:(捂脸)嗷嗷嗷嗷嗷嗷!☆、盈缺(04)这场sao乱,以王之衡亲自带人赶到现场结束。“你这脑子掀开里面有东西吗!”他把小楚从人堆最底下扒拉出来,瞧着下属鼻青脸肿的样儿,气不打一处来,“局里穷得连汽油钱都出不起了?你们出门要靠两条腿走路?!”被打得亲妈不认的小楚可怜巴巴地戳在原地,耳朵里嗡嗡作响,根本不知道队长说了啥。看着对方那副懵逼的样子,王大胆更生气了。“好了好了。”他还要再训,手臂却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你怎么过来了?”一扭头,他看到徐宵站在自己身后。徐宵没搭理王大胆,反而先把小楚推到一旁,示意他和那群难兄难弟一起去医院,然后才转过来和王之衡说话。“事情已经出了,你现在训他有什么用?没看到那孩子都快晕过去了吗?”王大胆这个脾气太让人头疼,徐宵禁不住想紧紧他的弦。“把闹事的带走,那几个被打的回头你自己去医院看一看。”不等王之衡回答他,徐宵自顾自地往前走:“都是家里疼着长大的小孩,你摔打人的时候注意点分寸。”他的语气没平时那么温和,多少带了点训斥的腔调。王大胆头脑一热,差点就要张嘴反驳。话还没出口,突然反应过来徐宵在和他说什么。他脾气差是差了点,但不代表他脑子不够用。被点醒的王之衡默默地呼了口气,转身吩咐刚带来的人,让他们把小楚几个送去医院。交待完事情,他才发现,徐处的小尾巴混在他的人里面,不像平时那样紧跟着上司,而是和对方保持了一段距离。他有些纳闷,仔细一想,上午来的时候仿佛也是这个场景。徐宵身侧的人换成了吕骄阳和对方的手下,小裴被那一群人硬生生挤到了后面去。什么人啊?有气无处撒的王之衡恶向胆边生,仗着自己是徐宵的同学,还欺负起他王大胆看着顺眼的人了?想起这一茬,王之衡当即就要找吕骄阳发作。目光逡巡一圈,他这才发现,那鸟人没跟着徐宵一起过来。“你们徐处那同学死哪儿去了?”他凑到裴久川旁边,“不是吓得送医院了吧?”方才,小少爷被吕骄阳的话给吓了一大跳,缓过来之后,他总觉得对方那阴沉的语气是在故意吓唬他。一无所知的吕骄阳:???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裴久川根本就不想听到这个名字。“头儿让他先到那三个人的家里去看看。”但既然是王